“是他!”
遠遠的看到光頭男子,何美玉神色微變,有些忐忑的開口。
李遠道不徐不疾的朝譚帥那邊走去,詫異道:“他是誰?”
“李遠道同學,你本事那么大,你竟然不認識這人?”
何美玉很是驚訝。
李遠道淡淡一笑道:“有些人我認識。但有些人,說不定入不得我眼,自然無法認識了?!?
何美玉嘴角抽了抽,面露苦笑,道:“這光頭叫程勛,是我們賓州縣的船老大!我們縣的紅水河河段內(nèi)的水運運輸,都是他一手掌控了。紅水河船務(wù)水運公司,就是他的!我們縣境內(nèi)所有水運生意,沒有能繞過他手的。勢力算是非常厲害?!?
“所以他家屬也中毒了?”
李遠道臉上帶著了然,吐道。
何美玉點頭道:“不錯。據(jù)說是他老婆,肚子還懷了孩子!她老婆嘴饞,跟著出門去了譚帥的火鍋店,結(jié)果就當場昏迷不醒。這要是醒不過來,那就是一尸兩命!”
還懷了孕?
那就真是一尸兩命了!
李遠道心下微微一震,眉頭不由得皺起。
眼前這事,不管如何,小孩子是無辜的!
既然來了,李遠道決定出手救人,任誰見到孕婦出現(xiàn)性命危險,都無法做到見死不救的!
隨之走近。
只聽得那大馬金刀的光頭程勛惡狠狠的發(fā)出冷笑:“狗東西,我老婆王翠花已經(jīng)懷孕七個月了,就最后三個月就臨盆!她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孩子要是沒了,老子直接將你撕碎喂狗喂魚!”
跪在地上的譚帥嚇得渾身打了個激靈,趕忙咚咚的磕頭不斷:“對不起,對不起!程老板!您先息怒!中毒這個事,我不是故意的啊。我火鍋店里的衛(wèi)生條件都達標的,這中毒太蹊蹺了呀,說不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砰!
程勛一腳飛踹在了譚帥的臉上,將其踢得狼狽翻滾在地。
嘴角撕裂,鮮血流出,牙齒跟著落了好幾顆。
他上次被李遠道抽得去了一半牙齒,前兩天才去補上的,如今又被打下了好幾顆。
這補的牙齒都還捂熱,又沒了呀!
程勛又再次兇狠的怒道:“老子可不管你什么原因。如今我老婆中毒昏迷,要是下來他們母子無法平安,那你死定了!”
“程老板,不會的,不會的!”
“現(xiàn)在醫(yī)生在全力搶救當中,他們肯定不會有事。”
因為沒了兩只手支撐,譚帥努力了一陣后,終于是重新爬起來,在程勛面前跪好,繼續(xù)道歉起來:“程老板,您先息怒!”
草!
要是楚陽他們還在,我不至于這樣狼狽??!
譚帥心下無力的想到。
程勛咬牙切齒的道:“你最好祈禱他們能醒過來!不然,你就等死吧!當然,要是人能醒來,老子也會和你好好算賬!”
聽得這話。
譚帥一臉欲哭無淚,暗道倒霉,而后頹然低下頭去。
之前得罪李遠道,就已經(jīng)是足夠悲催了,如今又碰上了程勛這個舔刀子的莽夫,更加倒霉催了!
但他可以確定,自己的火鍋店衛(wèi)生沒有問題,如果真是中毒,那就是同行在搞鬼!
他們有人偷偷在飯菜或者客人的水杯里下毒了!
畢竟這兩天他的火鍋店生意非常不錯,把原本幾家老牌火鍋店的客人都吸引了不少。
得罪別人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
譚帥哭喪著臉道:“程老板,您先冷靜。此事我已經(jīng)報警了,巡捕司那邊肯定會調(diào)查清楚。畢竟火鍋店的食物我也檢測過了,我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啪!
程勛一巴掌呼在了譚帥臉上,怒道:“你現(xiàn)在讓老子冷靜?草擬麻痹的!我老婆還昏迷當中,她還懷了孕的!老子才不管你是怎么回事,我就知道我老婆是在你火鍋店里出事的!人要是醒不過來,你就等著看我怎么活剝了你!”
譚帥捂著臉,渾身一顫,不敢再吱聲了。
李遠道此時走上前來,笑著吐道:“一尸兩命??!確實很慘!”
程勛轉(zhuǎn)頭朝李遠道看來,冷道:“你特么誰啊?你想死呢?滾一邊去,再來煩老子,直接打斷你狗腿!”
“李遠道……不,是道哥!您怎么來了?”
譚帥此時看到出現(xiàn)的李遠道,又注意到一旁的何美玉,道:“班長,是你讓道哥來的嗎?”
何美玉搖頭道:“可不是我叫他來的。應(yīng)該是馬小幣吧!你之前對人家那么過分,小幣也不計較,道哥也跟著來了……”
“對不起……”
譚帥看了一眼李遠道,神色復(fù)雜,而后一臉愧疚的低下了頭。
程勛聽著幾人的對話,,冷笑看來:“你們是他同學,打算要出頭不成?”
“出頭算不上?!?
“我們是來解決事情的?!?
“其實你也別太過擔心?!?
李遠道抬眸看來,語氣里帶著安慰:“畢竟為別人家的孩子擔心,有點荒誕?!?
程勛眉頭皺起,沒反應(yīng)過來,喝道:“你特么是什么意思?”
李遠道打了個哈欠,淡淡吐道:“還能什么意思?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老婆懷孕,孩子卻不是自己的,也是可憐吶!”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