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
鄴沄抹了抹眼淚,吐道:“秋雪,冬梅,你們幫我?guī)€人去紅檀小筑吧!”
說著,鄴沄指了指快艇上沉睡的宋羞顏。
紅檀小筑,是鄴沄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是她與母親鄴紅檀生活的地方。
那個地方,據(jù)說也是母親從小生活的別墅,后來她外公還將別墅名改成了紅檀小筑。
“小姐,她是誰?”
秋雪和冬梅看了一眼昏迷沉睡的宋羞顏,好奇問道。
鄴沄解釋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與閨蜜!你們照顧好她!我想去西涯山墓地看看我媽……”
聽得這,秋雪和冬梅微微沉默,而后點點頭,也不敢多,帶著宋羞顏率先離開了。
見此一幕。
在半空之上的李遠(yuǎn)道遲疑了少許,便朝著宋羞顏所在打去了一道神識烙印。
有著神識烙印存在,宋羞顏到了哪里,他都能在短時間內(nèi)清晰感應(yīng)到。
而且有著神識烙印存在,也很少有人能輕易傷害到她了。
哪怕就是出事了,李遠(yuǎn)道也能第一時間趕到。
死不了人。
下來李遠(yuǎn)道打算跟著鄴沄去看看,這女人在南流城的背景不弱。
主要還是地下江湖混跡的,這小道消息可能不少。
也許對方有著撲叉道人的消息也說不定!
在秋雪和冬梅帶著宋羞顏離開后,鄴沄獨自一人,趁著夜色朝南流城郊區(qū)方向走去。
李遠(yuǎn)道在后邊不徐不疾的跟隨,悄無聲息,如同一黑色流光,徹底與夜幕融合在一起。
十分鐘后。
鄴沄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公墓所在。
這里有著成片的墓碑橫陳出去。
在深入了不久后,鄴沄停在了一座墓碑前。
那墓碑之上,李遠(yuǎn)道清晰的看到了上邊的名字——鄴紅檀!
名字上邊,還有著一個風(fēng)韻柔存模樣絕美的女人的照片。
“媽……”
“我回來了!”
“我為你報仇了,我回來看你了……”
鄴沄兩眼泛紅,淚水無聲落下,嘴里喃喃不斷。
隨后,她兩腿緩緩的跪了下去,泣不成聲。
好半晌。
鄴沄又再次自自語,帶著哭泣聲,似乎在控訴,帶著深深的憤怒:“都怪他,都怪鄴無情那老東西!要不是他為了事業(yè),為了狂風(fēng)集團(tuán),與敵對幫會紛爭,就不至于在我七歲那年,讓我爸出意外!”
“要不是他……媽媽也不至于跑去求人,與人喝酒,然后被陌生人羞辱至死!被慕容行羞辱至死!那老東西,為什么不好好保護(hù)我們呢……他作為狂風(fēng)集團(tuán)的會長,連自己的兒女都保護(hù)不了……”
越說著,她最后不由得放聲大哭起來。
她害怕,她難過,她痛恨,痛恨慕容行,更痛恨狂風(fēng)集團(tuán)的會長,也就是她外公鄴無情!
無情無情……真就人如其名啊,無情到了極點!
而從母親鄴紅檀嘶吼,鄴沄對鄴無情就痛恨到了極點,再也沒有去見她。
在鄴沄18歲那年,她查到害死母親的人,找到了鎮(zhèn)海閣與慕容行,決然的離開南流城,前往了尋夢港。
只是鎮(zhèn)海閣太強(qiáng)大了,慕容行更是武王級別的強(qiáng)者,背后還有寶血公司做靠山。
她絕望之下,便忍辱負(fù)重,成為了對方的小情人。
兩年多來,她便一直在尋找著報仇的機(jī)會!
雖然慕容行那老東西不行了,她的第一次更是給了宋羞顏,可鄴沄依然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純潔!
她痛恨一切,痛恨所有這些骯臟的人……
無力的哭訴,在深沉的黎明里緩緩的回蕩著。
在不遠(yuǎn)處上,李遠(yuǎn)道站在那,聽著對方那無力與悲痛的呢喃,也不由長長嘆氣,對方,也是一個可憐人??!
鎮(zhèn)海閣被滅,慕容行被毒死燒死,不冤,也活該!
“只是……第一次給了宋羞顏,這特么什么鬼?”
“看樣子,對方因為父母的身死,因為這兩年來所遭受的屈辱,種種變故之下,導(dǎo)致心理上異于常人,所以成了一個百合仙子!”
李遠(yuǎn)道最后忍不住吐槽起來:“而且還是一個野百合,沒有公開,沒有家人認(rèn)可!不過這也算是好事……對方?jīng)]有實質(zhì)的傷害過宋羞顏!”
原本在李遠(yuǎn)道心頭涌動的少許殺意,也逐漸平息了下去。
就在此時。
不遠(yuǎn)處的昏暗黎明間,傳來了一道看似壓低了聲音,卻又顯得極為刺耳的話語。
“沉著還沒人知道此事,等會快速挖了鄴紅檀那賤人的墳?zāi)梗 ?
“那藏寶圖碎片絕對就在她墓碑下面!當(dāng)年我從鄴沄那小見貨嘴里聽到過,她母親生前有著一塊藏寶圖,那可是能進(jìn)入武神古墓的地圖??!一旦能在武神古墓里得到神功,我爸和我修煉了,踏入神境指日可待!”
“那時候,我們血煞幫將會是南流城最強(qiáng)大的勢力甚至整個濱海之地,能與我血煞幫掰手腕的家族與勢力,也沒幾個了!”
說話的是一個女子,語氣里透著極致的囂張。
而話落下,就是十幾道腳步聲響起。
隨后一個太妹模樣的二十多歲女子,帶著一群人偷偷摸摸的朝這邊走來。
李遠(yuǎn)道抬眸看了一眼出現(xiàn)的這群人,眉頭微微一挑,藏寶圖碎片?武神古墓?不會是伏龍圖碎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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