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道還是感覺很餓。
因為傷勢的逐漸恢復(fù),饑餓感也就越發(fā)強烈。
每一次修煉,都需要更多能量來補充。
連續(xù)吃下了二十多碗的藥膳粥,在洛菱湘母女看來,這吃得太瘋狂,她們都害怕李遠道吃出問題來。
但此時李遠道也只有五分飽。
他只想繼續(xù)吃東西,外邊鬧事,他無心理會。
加上這藥膳粥,確實不錯。
野香草、野茯苓,配上少量枸杞和紅棗,竟能熬煮出這等美味的藥膳。
隱約還有絲絲靈氣散發(fā),哪怕微乎其微。
“小兄弟,你這話可別被他們聽見了。”
“他們是這一帶出了名的混混,還是威哥的手下,我們?nèi)遣黄鸬?!?
謝雅嵐在這里經(jīng)營香草居都已經(jīng)十幾年了,隔三岔五的這些混混就會來找茬,吃霸王餐,收保護費。
對此。
她已經(jīng)習(xí)慣,往常里她基本是破財消災(zāi)。
她唯一擔心的是女兒遭到這些人的騷擾。
所以只讓她周末或者假期回來幫幫忙。
眼前,這些混混崽子又上門來了!
“威哥?”
李遠道掃了一眼外邊,想起蕭思聰死前就說要打電話給什么威哥,也許就是這些人了吧。
但他神色如常,平靜看了眼洛菱湘道:“你去招待他們吧。你媽繼續(xù)給我煮粥就好!”
“還吃?”
洛菱湘瞪大美眸,跺了跺腳。
這什么人啊,沒看到眼前的情況嗎?
這些人明顯不好惹!
“小兄弟……你還是先走吧!”
“他們一來,我們這生意就很難做了!”
謝雅嵐嘆了口氣,對李遠道急忙勸道。
“你煮的藥膳粥,很合胃口!你這生意,再難做,也要做!以后每天我都會來!”
李遠道平靜開口,語氣里又帶著毋庸置疑。
這小家伙,怎么那么倔呢?
謝雅嵐無奈。
“嘿,老板娘,今晚你和你女兒,陪哥幾個喝幾杯哦!”
幾個流里流氣的青年進到店里來,對著里面喊著。
但發(fā)現(xiàn)沒人,他們又鉆到了后廚來。
“哎喲……”
“金屋藏嬌呢?”
“看不出來啊,平日里還裝著清純的老板娘與洛?;?,竟然在這里吃嫩草!”
“果然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咱們老板娘,可是能坐地能吸土了啊,這家伙的身板扛得?。俊?
幾個黃毛探出腦袋,看到后廚里的李遠道后,一陣污穢語。
“你們……別亂說!”
謝雅嵐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她手上拿著湯勺,咬牙切齒,同時將女兒洛菱湘護在了身后。
“你們要找事,也等我吃完東西!”
李遠道頭都不回,對幾個黃毛提醒了一句。
而后,他指了指廚房灶臺,對謝雅嵐道:“繼續(xù)煮你的東西!”
“我去!”
“這小奶狗腦子進水了吧?”
幾個黃毛愕然看來。
其中一人上前將飯桌拍得巨響,呼呼咋咋湊到李遠道跟前。
“小子,你傻了?”
“呼呼……你剛才的話是準備講道理呢,還是命令我們?”
“嘿嘿,說話!麻痹,這明顯就是個傻子!”
黃毛痞里痞氣的沖著李遠道挑釁,蹬鼻子上眼唬人:“傻子,你要是不想死的話,現(xiàn)在滾蛋!”
“香草居,現(xiàn)在要關(guān)門!”
“我們等會要陪老板娘與她女兒喝幾杯呢!”
罷。
幾個黃毛混混擠眉弄眼,兩眼泛著綠光,不斷在謝雅嵐與洛菱湘母女身上游弋。
別說洛菱湘水靈漂亮,渾身透著青春活力,儼然就是?;墑e的美女。
哪怕就是謝雅嵐,四十歲了,也還是風韻猶存。
幾個混混可是生冷不忌,極為重口味,越老越吃得香!
“哦,等我吃完,你們隨意!”
李遠道再次提醒了一句。
他現(xiàn)在需要填飽肚子。
至于眼前母女兩人的安危,他沒心情去理會。
兩萬年苦修的心境,能讓他心有波瀾的事,很少很少。
蕓蕓眾生,不知凡幾,每一刻都有人陷入危險與生死絕境,哪里救得過來?
“靚坤哥,不和他廢話,打斷腿,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