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賀承蘊離開。
池書文看著這偌大又空蕩的房間。
覺得很孤獨和寂寥。
果然,人不能習(xí)慣一件事。
可等她要回臥室的時候。
又仔細看了看這個房子的裝修。
賀承蘊在外風(fēng)流,穿衣風(fēng)格也很多變,不限于黑白灰,時常花里胡哨的。
她跟他結(jié)婚的時候,想過他的裝修風(fēng)格。
真見到這種多巴胺似裝修的時候,還是很驚奇。
因為她不太喜歡顏色太多。
她的世界,也沒有色彩。
現(xiàn)在想想。
他好像是為了自己。
因為他說這么多年都在找她,因為年少時的相救,要報恩。
難怪,她就說,她有什么值得喜歡的。
可笑。
……
賀母昨晚想著小兩口分別要溫存,所以一早才過來。
她不知道賀承蘊家的密碼,敲門半天卻沒人開。
以為池書文還在睡覺,給賀承蘊發(fā)消息閑聊。
讓他要稍微悠著點,兒媳婦的身體那么瘦弱。
今天她特意去賀家找了賀奶奶,做了滋補的吃的過來的。
賀承蘊正在準(zhǔn)備落地。
等坐上去酒店的車,才回復(fù)。
您又在瞎想什么,我昨晚就飛了,現(xiàn)在到了
賀母疑惑:那兒媳婦怎么不給我開門?
賀承蘊算了下時間,這個時間她應(yīng)該醒了,準(zhǔn)備去上班的。
不過轉(zhuǎn)念想想,她經(jīng)歷那些事情,恐怕是睡不好。
要不是不得已,他不會這個時候出國的。
先發(fā)了信息看看,她看到一定會回的
這條消息剛發(fā)出去,賀姑姑的消息進來:
今天也要請假嗎?
賀承蘊:“?”
他沒明白,直接打電話過去:“她沒去上班?”
賀姑姑也懵了:“我以為還需要休息?!?
賀承蘊想到什么,“你幫著問問,我現(xiàn)在回去?!?
“你老實把那邊處理完吧,我這邊你放心?!?
“沒事?!?
賀承蘊掛了電話,打了個電話出去。
許靜宜是在陳則的床上被帶走的。
幸虧啊,是女人進來帶走她的。
陳則想追,被男保鏢攔?。骸岸有枰S小姐幫忙,請陳少爺給個方便。”
賀承蘊的面子,陳則還是要給的。
但他不明白,忽然找許靜宜幫什么忙。
他打個電話去問。
賀承蘊:“沒回國,還在國外給我盯個項目,我有急事?!?
陳則沒多問,祝他順利。
賀承蘊的私人飛機還停著,但批航程還需要點時間。
他給賀母打電話,跟她說密碼,讓她進去看看。
賀母進去之后,沒看到池書文。
“兒子,是不是心情不好散心去了,你別著急,我來找,一定不會讓她有事的?!?
……
賀承蘊是半夜到的,池書文也已經(jīng)有了消息。
在景城。
賀姑姑說:“我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準(zhǔn)備調(diào)職去景城的,這個調(diào)職申請,不是我批復(fù)的?!?
賀承蘊一刻沒耽誤,直接去了景城。
池書文沒有聯(lián)系任何人。
辦理了手續(xù),就在職工宿舍住下了。
她看到了賀承蘊發(fā)來的消息還有無數(shù)的未接電話。
但她都沒理會,最后,決定給他拉黑了。
賀承蘊看著紅色的感嘆號,氣笑了。
池書文也知道,瞞不住賀承蘊。
但他見不到自己的。
賀承蘊落地景城后,確實被攔住了。
就像他處理顧沉敘和孟心那事。
回旋鏢扎在了他的身上。
景城畢竟不是他的地方,他聯(lián)系池湛。
已經(jīng)是深更半夜了。
池湛都摟著老婆睡了,又起來,穿了身簡單的衣服就出門了。
姜至跟著醒了,穿上衣服帶著帽子口罩一塊過去。
到了地方。
就看見黑衣黑褲的男人,坐在路邊抽煙。
下巴的青茬都冒出來了,衣服也皺著,一看就風(fēng)塵仆仆。
“先喝點水。”池湛遞上水。
賀承蘊喝了兩口,指指身后:“有辦法嗎?”
池湛看了一眼,說道:“如果我妹妹參與的是保密工作,我也沒辦法?!?
“孟心的事情,你最清楚的?!?
賀承蘊笑了。
笑自己。
像個煞筆。
池湛拍拍他的肩膀,“我先安排你住下?!?
“休息一晚再說什么情況,我來問問?!?
送賀承蘊到酒店之后,池湛和姜至回家。
路上,姜至給池書文發(fā)消息。
池湛說:“如果是參與保密的項目,她不會跟外界聯(lián)系的?!?
姜至看著一連串,沒有回復(fù)的消息。
“太突然了,即便是參與項目,也有個緩沖的時間吧?!?
“這么快就不能聯(lián)系了?”
池湛道:“那應(yīng)該是故意躲著所有人?!?
“為什么?”
“我現(xiàn)在也不清楚?!?
今晚,失眠的人有很多。
賀承蘊的消息電話就沒停過,各種事情。
他就在賀家群里說了句話,之后再沒看手機。
站在陽臺上,一根又一根的抽煙。
一夜沒睡。
池湛也沒睡好,早早就起來。
姜至去看孩子,池恒一直醒的早,現(xiàn)在也會說話了,看到他就笑著叫“媽媽”。
“你別去了,等我回來和你說。”看姜至抱著孩子下來,池湛換鞋的時候說了句。
姜至點點頭。
池湛來了酒店,叫了早餐到房間。
還有酒。
“說說吧?!?
賀承蘊其實都沒太明白過來。
怎么就突然走了,怎么就一聲不吭?
送他出門的時候,明明還笑著,沒看出任何異常。
他們這段時間相處的也很好。
是。
他知道那些人對她是噩夢,是見面就會生理性厭惡的人。
可他做錯了什么?
即便是想離開一個地方,去散散心。
也不用甩掉他吧。
越想越煩,賀承蘊干了一杯酒。
池湛也不催促,一邊聯(lián)系人,一邊等著他說。
賀承蘊緩和了一會兒,才開口:
“她見到山溝的那些人了,然后我也哄好了,國外項目有事,我就去一趟,她還笑著,讓我路上慢點,我落地,就接到電話,她不在燕城了,來了這邊?!?
池湛這邊有了消息,先按下沒說。
“我給你拿了衣服,你吃點東西,洗漱一下?!?
賀承蘊那雙眼睛一片猩紅。
“能見到她嗎?”
“你先吃飯收拾?!?
賀承蘊起身,“先見她。”
池湛沒再勸,帶著他過去。
……
池書文調(diào)職景城的事情,是參加完紀(jì)錦的婚禮,就在規(guī)劃里。
來這邊也是正好趕上那么多事,但也不算倉促。
她可以直接投入工作了。
一旦進入工作,賀承蘊就見不到她。
所以被叫到辦公室,看到熟悉高大的男人時,她很震驚。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