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萊事業(yè)坐起來之后,有了些錢,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
出行當然是訂了頭等艙。
當然,頭等艙看到池湛沒什么,主要是,她旁邊剛才都有人已經(jīng)坐下了。
他現(xiàn)在坐到她旁邊,就不對勁了。
但最后她也什么都沒說,側(cè)過身睡了。
等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上蓋著一件黑灰色的大衣。
可她上了飛機坐下之后,就找空乘要了毛毯的。
轉(zhuǎn)過頭,某人身上蓋著毛毯。
但毛毯都一個樣,她也不能說是她的。
可身上這件大衣是誰的,不而喻。
她直接拿下來丟給他。
池湛因為她的動作睜開眼。
正好廣播響起飛機要落地的訊息,江萊沒說什么。
但下了飛機,他依然跟著自己,她忍不了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昨天讓你取消婚禮,是不是你自己說的‘不’?”
“那你就是認了我們分手這件事,你現(xiàn)在纏著我是幾個意思?”
“犯賤是吧?!?
等她輸出一大段,池湛只淡淡回了兩個字:“出差?!?
江萊信他個鬼。
“池湛,你這樣挺沒意思的。”
池湛唇線抿直。
江萊繼續(xù)說:“畢竟曾經(jīng)也是愛過,體面點,別讓我回頭想起你的時候,只余厭惡。”
“姐姐!”
季嘉木走了過來,陽光熱情。
他拿過江萊的行李箱,江萊道:“不是說了,不讓你過來接了嗎?你才到家又跑出來,不用看奶奶啊?!?
季嘉木笑,“那我們趕緊回去,別讓奶奶一個人等著。”
他當池湛是空氣,牽著江萊的手離開。
結(jié)果沒走兩步,江萊的另外一只手被池湛握住了。
“江萊,我后悔了?!?
江萊管他后不后悔,甩開他的手。
但他又握住,還用了不小的力氣。
她甩不開了。
“嘉木,報警。”
她剛說完,眼前灑下陰影,唇瓣上落下溫涼。
她立刻伸手去推,男人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
簡直不可理喻!
江萊張嘴就咬他。
等池湛頓住,退后一步,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有病就去醫(yī)院,跟我這兒發(fā)什么瘋!”
事情發(fā)生的突然不說,還令人大跌眼鏡。
季嘉木反應(yīng)過來,立刻拉著江萊離開。
上了出租車,趕緊要師傅快開走。
看到池湛沒追上來,松了口氣,他抽了張紙巾給江萊擦嘴邊的血。
江萊拿過紙巾遮住嘴,呸了好幾聲。
跟瘋狗一樣,見人就咬。
“姐姐,喝水漱漱口?!?
江萊接過來,還是溫水。
她漱了口又喝了幾口。
好歹是壓下了一些火氣。
季嘉木抬手,輕輕撫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江萊深吸幾口氣。
最后一口氣還沒吐干凈,車子突然一個急剎。
司機用當?shù)氐脑捔R罵咧咧的。
江萊穩(wěn)住后從兩個座位之間看過去。
就見出租車前橫著兩輛車。
她還沒反應(yīng),她這邊的車門被打開。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給她拉了出去。
季嘉木連忙要拉住他,卻被池一按住。
“池湛,放開!”
江萊掙扎,池湛直接給她扛起來,大步走向黑色轎車。
帶著她一起坐在后座,吩咐司機開車。
江萊氣不過又是一巴掌。
池湛舌尖頂了下臉頰,聲線沒什么起伏道:“不解氣可以接著打。”
江萊氣得不行,“停車,要不然我跳車。”
池湛捉住她的雙手,沒說話,但意思很明確。
不可能讓她有機會跳的。
江萊踹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池湛目光幽幽的看著她。
江萊又給他一腳,“過兩天你就要辦婚禮了,你現(xiàn)在跟我這兒干什么?”
“你該不會是做夢,想三妻四妾吧?”
池湛比之江萊的怒氣沖沖,顯得幾分冷靜。
其實內(nèi)心卻不然。
他確實在深深后悔。
本來以為是為了江萊好,本來以為很完美的計劃。
可看到她跟季嘉木在一起,實在是無法再將計劃進行下去。
“不辦婚禮了,人我會送出去,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江萊,我不跟你分手?!?
“你也不能跟我分手?!?
江萊冷呵,“憑什么你說什么是什么!”
“除了分手,你說什么我聽什么?!?
“……”
江萊以前對“雞同鴨講”這個成語并沒有深刻的感受,但此刻,有了。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給你推薦個專家,好好去看看病?!?
池湛將她拉近自己,那雙平日里波瀾不驚的雙眸,浮動些情緒。
“我辦婚禮是為了你?!?
江萊掙扎,只想跟他拉開距離。
卻被他抱到腿上扣在懷里。
這下掙扎起來更困難了。
“你最好別亂動,我對你沒有克制力?!?
“……”
江萊真的是累了,直接擺爛了。
池湛以為她冷靜了,開始解釋:“之前你溺水是人為,這段時間因為洛南晴懷孕的事情,我家那些仇敵都有動作?!?
“他們不確定對我重要的是洛南晴還是你?!?
“所以,既然洛南晴利用孩子威脅,我便將計就計。”
“正好你也跟我提了分手,我借此機會,跟洛南晴舉辦婚禮,那些仇敵的注意力就會放在洛南晴身上,而你就沒有危險了。”
江萊聽完,唯一給的反應(yīng)是:“你別傷害季嘉木。”
“……”
池湛的冷靜外衣直接碎裂了。
他低頭,炙熱的吻落在她脖頸處。
用力一吸。
遮蓋那道刺眼的痕跡。
江萊知道他在干什么,卻不說破。
愛怎么誤會怎么誤會去吧。
“你的話我聽完了,現(xiàn)在能放我走了嗎?”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