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好像不高興?”
江萊甩甩頭發(fā),景城比麗城冷,她穿上紅色大衣走出機(jī)場,沒接話茬。
兩人到了醫(yī)院,去到vip病房。
江萊看到池一,打了聲招呼直接問:“池湛呢?”
池一往吸煙區(qū)指了下,江萊走了過去。
季嘉木緊跟上。
“池總,借個火?”江萊咬了支煙在嘴邊,湊上前。
池湛后退,把打火機(jī)給她。
她卻抓起他的手,用他指尖還燃著的香煙點(diǎn)燃了自己的。
池湛對她偽裝冷漠不容易,差點(diǎn)就破裂。
他喉結(jié)輕輕滾動,壓下那些情緒,問:“都分手了,找我做什么?”
江萊秀眉輕蹙了一下。
她離開前,池湛還跟瘋了一樣。
這才短短幾天,就這樣了。
她覺得自己這個分手決定做的對。
能讓自己看清自己,也能讓自己看清他。
“也沒什么?!苯R往前走了一步。
池湛后背已經(jīng)靠上了墻,側(cè)身想走,被江萊撐在墻上的胳膊攔住。
他面無表情看著她道:“江總,自重?!?
連“自重”這種詞都說出來了。
行。
江萊問:“你這是徹底要跟我分手了?”
池湛的偽裝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細(xì)小裂痕,不能跟她這么耗下去。
他伸手推開她,“江總?cè)羰菦]什么說的,我還要去照顧未婚妻?!?
“……”
江萊站直了身體,神情嚴(yán)肅起來,“池湛,如果我說,不想讓你跟洛南晴辦婚禮,你還會辦嗎?”
池湛幾乎是沒有停頓,“會?!?
真正的內(nèi)心只有自己能感受到。
他現(xiàn)在真的很想抱抱她,但不是時候。
不僅仇敵盯著,池家也盯著。
“我們分手了江總,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居然向我這個前任提出別辦婚禮的要求?!?
江萊跟池湛相處的時間不算長。
也就是戀愛之后,膩在一起的時間多一些。
但這點(diǎn)時間,也足夠了解到真正的性格了。
此刻,卻是看不懂了。
“你說的真心話?”
“真心話?!?
江萊手里的煙燃到頭,燙了一下。
她本能抖動,季嘉木趕緊拉著她去了洗手池,沖涼水。
池湛伸出去的手收回來,放進(jìn)了褲子口袋里。
沖冷水的時候,江萊心不在焉。
冬日的水很冷,澆在嫩白的手上,都會出現(xiàn)紅痕。
季嘉木沒沖多長時間,因?yàn)闋C的不算嚴(yán)重。
只有一個小小的水泡。
正好在醫(yī)院,他去買了燙傷的藥回來,卻看到江萊依然在洗手池前站著,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姐姐,我們出去吧,我給你抹點(diǎn)藥?!?
江萊沒動。
季嘉木盯著她看了會兒,確定她沒聽到,伸手將她直接拉了出去。
江萊這才回神,說了句謝謝。
“姐姐跟我就不用客氣了?!奔炯文拘⌒牡慕o江萊涂上燙傷膏。
還吹了吹,避免她覺得疼。
江萊受過比這重的傷多了去了。
可看著季嘉木小心的樣子,竟覺得心里暖暖的。
“季嘉木?!?
“姐姐你說?!?
江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你贏了。”
季嘉木笑,“姐姐,那就讓過去的過去吧,時光也不能倒流,我們要向前看?!?
“好?!苯R點(diǎn)頭。
抹完藥,兩人離開醫(yī)院。
池一跟著池湛躲在角落當(dāng)望妻石。
暗自輕輕嘆氣。
……
池母找到季嘉木家的時候,被季奶奶告知,江萊回了景城。
她又趕緊回到景城。
安排的人說江萊現(xiàn)在在回自己家的路上,她趕緊吩咐司機(jī)往那里趕。
出租車不進(jìn)小區(qū),在大門口停下。
季嘉木先下車,然后護(hù)著江萊下來。
兩人正要往里走,被一聲定住腳步。
“江萊?!?
她覺得這聲音很耳熟,轉(zhuǎn)身看過去。
果然是池母。
“伯母您好?!?
“你不用在我這里裝乖,你什么性格我知道了?!?
“……”
不愧是一家人,都是大差不差的。
江萊禮貌不行,只能直接問了:“您找我?”
“找個暖和的地方坐坐,慢慢說?!?
江萊拒絕了,“您說重點(diǎn)就行,我這一路飛回來,很累,不想找地坐坐了?!?
池母先入為主看不上江萊,是怎么都不可能看順眼的。
加上她這脾氣性格的,實(shí)在是進(jìn)不了池家的門。
“我知道你跟池湛已經(jīng)分手了,但眼下有件事還需要你去辦?!?
江萊等她下文,她接著說:“去勸一下池湛,取消跟洛南晴的婚禮,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江萊毫不客氣:“我要十個億。”
“……你瘋了?”
“那我要嫁給池湛。”
“……你更瘋了。”
江萊無語,“那您是想聽我說什么?”
“您這樣是不是有點(diǎn)摳了?畢竟您那家大業(yè)大的?!?
“……”
池母深吸了一口氣,吸了一胸腔的冷氣,耐心也就逐漸在冷空氣中消失了。
“我看的出來,你還喜歡池湛,池湛心里也有你,所以你去勸他,他一定會聽的。”
江萊這是氣笑了。
池母這安排她的樣子,是把她當(dāng)員工了么?
“我雖然不迷信,但有句俗語您肯定聽說過——”
“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
“我可不想遭報應(yīng)?!?
池母的優(yōu)雅保持不住了,“你說話就說話,內(nèi)涵我干什么!”
天地良心,江萊只是就事論事,話趕話說到這里了。
“池夫人,咱也別站在這風(fēng)口吹冷風(fēng)了,您說的我做不到,請回吧?!?
“你怎么做不到?”
如果江萊都做不到,那就沒希望了。
池母不得不放低姿態(tài),“如果你能不讓池湛跟洛南晴辦婚禮,那十個億我給你?!?
好誘人啊。
但江萊確實(shí)辦不到。
“我實(shí)話和您說,我剛從市一院回來,也問過池湛了,他不取消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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