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晴看到池湛過來找自己,自然是滿心歡喜。
但對上池湛陰冷的臉色,抿唇止住了笑意。
池湛平日里淡著一張臉的時候多,對她也不甚熱情。
所以,直覺告訴她,他此刻隱隱怒意是因為江萊。
果然,他開口就問:“江萊呢?”
洛南晴甚至想笑出聲。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里。
江萊和池湛分了手,現(xiàn)在人也從池湛面前消失了。
好,真是太好了!
“阿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池湛這人很少大動肝火。
因為沒用。
有什么事情就解決什么事情。
但今天,他那怒火根本就壓不住。
想到江萊萬一受到傷害,就暴躁不安。
他一把掐住洛南晴的脖子,將人按在床頭,冷聲問道:“你把她弄哪去了?”
洛南晴能感覺到,池湛一點沒在乎她懷著孕,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她根本一點都呼吸不上來,扒著他的胳膊,“阿……湛……”
“你干什么?!”
池母就覺得池湛問完他們突然上樓不對勁,跟著上來就看到他要把洛南晴掐死了。
“池湛!松手!”
池母努力的去掰他的手,卻沒有撼動分毫。
眼看著洛南晴的臉色都已經(jīng)紫了。
她趕緊叫人來。
池一最先進(jìn)來,上前拉開池湛。
“少爺,有江小姐的消息了?!?
果然,提到江萊,男人就恢復(fù)了一些理智。
池父帶著保鏢進(jìn)來的時候,池湛已經(jīng)放開了洛南晴。
“你又在胡鬧什么!”
池湛看都沒看池父一眼,問池一:“在哪?”
池一道:“有姜小姐購買機(jī)票的記錄,是去麗城的?!?
“但到了麗城之后,沒有再用身份證買票,所以具體不知道落腳在什么地方?!?
池湛問洛南晴,“這事,和你有關(guān)系嗎?”
洛南晴剛緩過來,正在大口呼吸著。
她開口聲音都是啞的。
但她沒回答池湛,而是拉住池母的手說:“干媽,我肚子好疼……”
池母掀開被子一看,趕緊喊張媽去叫張醫(yī)生來。
池湛卻不在意洛南晴的狀況,繼續(xù)問。
但被池父攔住了。
“帶他出來?!?
保鏢立刻圍住池湛,“少爺,您請?!?
池湛不動,池父直接把他拽出去,壓低聲音,“你想沒想過,這個孩子要是沒有了,你跟她,這輩子都糾纏不清?!?
這不是池家要的結(jié)果。
洛南晴那心機(jī),他們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好好解決,未來會影響池湛跟別的家族聯(lián)姻的。
“還有,你多年自持的冷靜呢?”
“如果是洛南晴弄走的江萊,會有江萊自己身份證的購票記錄?”
“以她這么算計你的心機(jī),你覺得她會留下這個一個尾巴,等你查,等你來質(zhì)問她,發(fā)脾氣到掐死她嗎?”
池湛摸了支煙,低頭吸燃。
池父的幾句問話,倒是讓他的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
“不是說分手了嗎?”
池父驚駭于池湛對江萊的在乎,但面上沒顯,目光沉沉的看著他道,“人既然離開,肯定是有新的生活,你就不要去打擾了?!?
池湛沒回應(yīng)池父,一支煙畢,他問池一:“自己去了麗城?”
池一當(dāng)然不敢隱瞞,剛才沒全說,是想讓池湛先冷靜下來。
如果剛才他要是如實匯報,恐怕池湛真的會把洛南晴掐死。
可在他張嘴的時候,池母喊保鏢,送洛南晴去醫(yī)院。
池湛看都沒看一眼,示意池一接著說。
但池母比池一先開口:“張醫(yī)生說,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了,你現(xiàn)在跟我去醫(yī)院?!?
池湛想起什么,給秦教授打電話。
秦教授今天正好有個特殊的病人會診,剛結(jié)束。
接到池湛的電話,他還反應(yīng)了一會兒,隨后便安排了這方面的專家過來。
“由他直接介入流產(chǎn)手術(shù)的話,倒是可以操作一下,留下一些組織來測dna?!?
池湛聽說可以測,問道:“您之前怎么沒說?”
秦教授:“……池少您也沒問啊。”
確實沒問。
從知道洛南晴懷孕,問的都是什么時候能做dna檢測。
倒是忘了這茬了。
“我馬上到醫(yī)院。”
……
周放本來都要摟著老婆睡了。
聽聞這事,還是來了醫(yī)院一趟。
找到池湛問:“秦教授已經(jīng)安排人去做手術(shù)了?”
池湛點頭。
周放又問:“確定是你沖動了,不是洛南晴逼你動手?”
池湛還未思考這個,眼下他只想證明洛南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然后把洛南晴徹底處理了,再然后去找江萊跪求原諒。
“江萊去麗城的事情,你真不知道?”
他反問了句,周放散漫哦了聲,臉不紅心不跳的,“不知道?!?
池湛不信。
但也沒多問。
周放這個人,他跟他做兄弟那么多年,還不了解他那性子。
除了阮南枝,他哪有認(rèn)真的時候。
“你這是緊張?”
雖然平常池湛就話少,但跟他談?wù)撌虑榈臅r候,還是會對多說幾句。
今天顯然不太對,周放問,“是怕檢查出來,是你的孩子?”
池湛本來不打算說了,是他非要往這兒聊的。
“擔(dān)心江萊,她自己出去散心倒沒什么,我就怕她被壞人帶走了。”
周放笑了,還是在這里等著他。
“已經(jīng)超過二十四小時了,如果是你的仇家?guī)ё叩?,總要從你這里得到點什么,沒有消息反倒是最好的消息?!?
池湛又沉默了。
周放真是氣笑了。
“既然分手了,她是生是死都跟你沒關(guān)系了?!?
池湛單手插兜立在那里,看著手術(shù)室的方向。
周放斜倚著墻,環(huán)抱雙臂看著他。
過了會兒,他主動開口:“友情提醒,給江萊一點時間,她不是吃強(qiáng)制那套的人?!?
池湛唇角很輕的動了下,“她去麗城之前還是聯(lián)系了你老婆,對吧?”
周放不正面回答:“你不應(yīng)該是個死纏爛打的人設(shè)啊,池總。”
池父和池母就在旁邊的金屬椅上坐著。
他倆說話也沒避著,但給他們聽的也是云里霧里的。
唯一懂的就是周放的勸說。
他們也是想著,池湛最好是能消停,不要費盡心思,費勁人力的找江萊了。
最好江萊都別再回景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