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倚著車身,忽地問:“池總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俊?
劉琛不知道這話題怎么這么突然,但他也沒多想,說道:“嗨,那不是前女友回來了嘛,犯病也正常,之前可是為了那前女友差點跟家里決裂?!?
行。
這么愛。
那特么的親她干嘛!
無恥。
江萊轉(zhuǎn)身一腳踢在了輪胎上,反作用力,腳給踢疼了,生理性的眼淚冒出來。
劉琛見狀,才發(fā)現(xiàn)不對,“心情不好?誰欺負你了,我去給你出氣?!?
江萊真想說是池湛,可奈何他們是朋友。
這口氣還是得她自己出。
“沒誰惹我,這不是怕池總一個心情不好的,再給我漲租金了?!?
“或者不給我租那么好的位置了?!?
劉琛嗨了聲,“哪兒的話,我還在呢,江總就放心吧?!?
江萊今天真的沒心情,面上虛偽兩句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我家里的燃氣好像忘了關(guān)了,我得趕緊回去?!?
劉琛一下慌了,好像他家煤氣沒關(guān)一樣,“正好,我的代駕給你用,你到家告訴我一聲?!?
江萊點點頭,轉(zhuǎn)身坐進后座。
劉琛看不到那車的尾巴,收回視線,掏出手機在三人小群里發(fā)消息。
一副很惋惜感嘆的樣子。
碰到江總,要不是她家里煤氣泄露了,我們會有一個很美好的也晚
周放起來給孩子喂奶。
南枝今晚累了,沒有叫她起來親喂,拿了冷藏在冰箱里的,正在熱。
本來他是很少看著群消息的,今晚心情好,還回復(fù)了。
你沒給人送回家?順便幫個忙。
煤氣泄漏?
一聽倒是江萊能想出來的借口。
劉?。何液染屏耍筒涣?,讓代駕送的,我讓她到家給我發(fā)消息……我?guī)褪裁疵??我也不會修燃氣?
“……”
周放真是多余回復(fù)。
這追人,追到下輩子也追不上。
也就是跟他是朋友,說好聽點,傻白甜。
說難聽點……
得了。
現(xiàn)在也是當?shù)牧?,得給女兒樹立好榜樣,就不說那些難聽的話了。
早點回家洗洗睡吧。
夢里什么都有,還有個能追上人的機會。
劉琛卻興奮:今天江萊心情不好,我還安慰了一下,我覺得我們有戲。
周放已經(jīng)不想回了。
劉琛卻沒有停下的意思:都說在女生最脆弱的時候關(guān)心她,她就會動心的。
周放瞇了下眼,頓了頓,還是打字:誰說的?
劉琛發(fā)來一張圖片。
周放點開。
——《追求女孩的一百零八式》
一陣無語后,他索性屏蔽了群聊天。
卻不知道池湛在窺屏。
他猜測江萊心情不好,一定是因為自己強吻了她。
剛才挨了一巴掌也是生氣,這一路回來,氣反倒是消了。
這會兒喝了冰水,也冷靜完了。
琢磨著,怎么能跟她的關(guān)系修復(fù)一下。
目光停在那圖片上。
“追女生的一百零八式……”
他自語了一句。
……
次日,我剛送完周放去上班,就看到江萊氣勢洶洶的出了另一部電梯。
我視線落在她眼底的黑眼圈上,問:“一晚上沒睡?”
江萊失眠了,實在是等不及,一大早就跑過來了。
“進去說?!?
我給她倒了杯冰水。
也知道她要吐槽什么,畢竟昨晚我都看見了。
猶豫著要不要先開口。
江萊把一杯冰水干了,咬著牙怒罵:“池湛有病你知道嗎!”
我表示贊同。
喜歡就說唄,說完好好在一起談個戀愛,那親什么的,不就是情侶間的日常么。
現(xiàn)在弄的,跟流氓沒有區(qū)別。
換誰,誰都要生氣的。
“要不報警抓他吧?!?
“我還要讓他狠狠長個教訓(xùn),”
江萊說到這里,突然發(fā)覺不對,“我好像沒說他做了什么,你為什么會提議報警?”
“啊,我知道了?!?
她靠上沙發(fā),環(huán)抱雙臂,一副問詢架勢,“昨晚是不是在樓上偷看了?”
“……”
這事我確實心虛,本來我是想下樓的,可周放不讓。
我也想著這事畢竟是他倆之間的事情,我作為朋友也不能硬插手。
“我有錯,所以我可以幫你,我在周放枕邊吹吹風,幫你出口氣?!?
“但是,不能太過分了,畢竟之前他也確實幫了我們很多?!?
江萊呵呵噠,“你現(xiàn)在是周放的未婚妻了是吧,不像以前,無條件站我了。”
我摸摸鼻子,“我是就事論事,也不能太那什么是吧,多不好啊。”
江萊也就是嘴上比較能耐。
池湛畢竟是甲方爸爸,周放的朋友。
她也不能讓她的好朋友夾在中間難做。
“這次我就當是被狗咬了,再有下次,我一定讓他面子里子都丟干凈!”
我想了想,還是把白月光的事情說了一下。
“昨晚我給你問了一下,周放說,算不上愛,不過當時青春期的時候有點萌動,但也被池湛爺爺扼殺在搖籃里了?!?
江萊搖頭,“你家周放是哄你,劉琛昨晚跟我說了,當時為了白月光跟家里決裂?!?
“……”
我皺眉。
周放肯定不會騙我,這點我深信不疑。
我們一路走來這么不容易,我都看在眼里。
“劉琛說的話才不可信吧?”
我分析道:“你忘了周放去年生日,他跟你說了那些話了,他好像就是,看問題看不到點上。”
江萊笑了,“你罵人可真是高級了,果然近墨者黑是吧?!?
我笑著拍了她一下,“我可跟你說正經(jīng)的,不過選擇權(quán)在你,你要是不想跟池湛有什么,我肯定是要幫你的。”
江萊拿了串葡萄吃。
她一邊吐出葡萄籽,一邊道:“就算是想有什么,也得是他來追我,反正我是不會再像之前,撩他追他,熱臉貼冷屁股了?!?
我難以想象池湛追人。
他那樣的出身,就已經(jīng)有了等人排隊來追的資本。
當然,江萊也不差,可池湛畢竟是很有錢,且長得還不錯。
“你還要考慮一下,階級的問題,我們是不差什么,但你是不是能愛到可以對抗全世界,如果沒有,也沒必要給自己舒服的日子添堵。”
江萊正要結(jié)婚,手機響了。
看到是個陌生的號碼,怕是客戶什么的,就接了。
結(jié)果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只不過好像有點虛弱。
“江萊……”
“我發(fā)燒了。”
江萊:?
江萊“……”
確定是發(fā)燒了,不是發(fā)騷了?
不然給她打什么電話?
她沉默幾秒,用公式化冷漠回復(fù):“用幫你打個120嗎,池總?”
池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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