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挺拔的身軀微微一怔,旋即溢出一聲笑來,水龍頭水聲嘩嘩,他沖干凈手上的泡沫,擦掉水漬,轉(zhuǎn)身拖住我的腰將我摟進懷里。
男人微垂著腦袋,眼眸晶亮地覷著我,捏住我的臉,“阿阮,我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才會不安心,和你怎么做沒有關(guān)系?!?
我勾住他的脖子,認認真真道:“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阿阮……”
他拇指輕輕在我臉上摩挲著,眼底劃過自責的情緒,“如果我真的做得足夠好,小時候你就不會被人綁架,兩年前,也不會讓周華生找到你面前,逼著你回到傅祁川身邊?!?
“我被人綁架的時候,你才幾歲?”
我仰頭看著他,試圖紓解他的內(nèi)疚,“而周叔叔找我……說到底,這些事情,錯的人,都不是你?!?
他指腹落在我的眼尾,嗓音微沉,“可是,我夠強大了,這些事就不會發(fā)生了?!?
人性如此。
沒人敢欺負強者。
就如小時候的綁架,如果我和周放,能讓他們?yōu)榻壖芨冻鰳O慘烈的代價,沈母也就不敢動這個念頭了。
兩年前也是,當時的周叔叔也不過仗著,周放還需要依靠周家,才敢以此來威脅我。
我抱緊他,“那我們一起努力,周放,你不是一個人?!?
……
沈家老宅。
沈星妤一個杯子朝助理砸過去,“你是廢物嗎,姜云舒再紅透半邊天又怎么樣,她是在景城辦慶功宴!我們堂堂沈家,還拿不到一張邀請函了?!”
這次,姜云舒的慶功宴吸引了景城所有名流的注意力。
大家都等著看,哪家能收到邀請函,又有哪家收不到。
沈家這兩年是沒落了兩分沒錯,但到底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沈星妤不信姜云舒剛來景城就敢落下沈家,所以早放了話出去,聲稱姜云舒早就說了,會讓人送邀請函到沈家。
這要是拿不到,她那些個敵蜜不知道在背地里怎么笑話她!
助理躲了一下,還是沒躲開,額頭一下就紅腫起來,“小姐……”
“這是怎么了?”
沈母從電梯出來,輕輕蹙眉,看向沈星妤,“什么事兒值得你發(fā)這么大的火?”
沈星妤狠狠瞪了助理一眼,朝沈母嘟囔,“還不是那個慶功宴的事,這個廢物,讓他想辦法弄張邀請函都弄不到?!?
沈母臉色一沉,眼神有些微妙,“你還是想去姜云舒的慶功宴?”
“對啊!”
沈星妤跺腳,“我要是去不成,肯定是要被人笑話的!”
“去處理一下腦袋上的傷吧。”
沈母揮揮手,讓助理先走了,才厲聲道:“有什么可笑話的?她姜云舒有多了不起嗎,就算她給我們家遞邀請函來,你也不許去!”
“為什么?!”
沈星妤噌地起身,不悅道:“媽,您為什么一提到姜云舒,就這么獨斷專行?!”
這些年,家里電視上都不允許看姜云舒出演的影視劇!
要是什么晚會上有姜云舒,也不可能看得成。
不過沈星妤還是很喜歡姜云舒的!
中學還偷偷去追過現(xiàn)場,只為了要到姜云舒的簽名。
沈母冷著臉,“說了不許就是不許,星妤,我這些年是不是太慣著你了?怎么現(xiàn)在誰的話都不聽?”
沈星妤,“那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難不成,她勾引過我爸?”
沈母不知被戳中什么痛點,一下火冒三丈,“你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好好想想,等那個老太婆一康復出院了,阮南枝被接回來,沈家還有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我……”
提到這個,沈星妤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斂下眼底的情緒,重新坐下抓住沈母的胳膊,軟聲道:“媽……怎么辦?。磕憧煜胂朕k法,求你了……我和她的新仇舊恨那么多,她要是拿到掌家權(quán),肯定會把我掃地出門的!”
而且,會不會掃地出門是以后的事,但只要阮南枝一回來,沈家的家產(chǎn),她至少要分出去一半。
可這些,本來都是她的!
阮南枝那個賤人,憑什么搶走?
沈母無可奈何地看著她,“現(xiàn)在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