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不等他反應,章沁已經(jīng)崩潰地開了口:“所以,真的只是因為我和阮小姐說的那幾句話?”
“還嫌說少了?”
周放笑了一聲,卻令人打心底里發(fā)怵。
章沁一下子就明白了周放的意思!
她突然后悔了。
她不敢再去看周放冷得叫人發(fā)顫的眼神,忍著指尖的顫抖,認認真真應下,“我聽您的,去北歐。”
是她太自以為是了!
自以為跟在周放身邊的年數(shù)夠長,就可以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了。
甚至生出了,和阮南枝爭一下高低的想法。
簡直大錯特錯。
就連她只隱瞞了一下資料,說了幾句讓阮南枝不痛快的話,周放都要興師動眾的狠狠發(fā)作……
喬鞍跪地認錯,而她直接被發(fā)配去了北歐。
她終于真正認清了阮南枝在周放心底的地位。
周放自己可以被人欺辱,但阮南枝,不行。
章沁離開辦公室后,喬鞍依舊跪在地上,“四哥,謝謝那你!”
“謝我?”
周放扯唇,“不怨我讓你的心上人去北歐?”
喬鞍最大的優(yōu)點,是拎得清,他搖頭,“我知道,您已經(jīng)給她留了面子了……”
原本,他以為章沁至少都是會被掃地出門的。
現(xiàn)在只是去北歐,還算是sz的人,周放手下的人,已經(jīng)很好了。
周放沒否認,“還不出去?”
“出去?”
喬鞍懵了。
四哥罰了章沁,還沒罰他啊。
周放睨著他,“下不為例,否則,別等我開口,自己滾蛋?!?
“是,謝謝四哥!”
喬鞍如蒙大赦,爬起來看著周放,“你放心,我絕不會再對不起你的信任?!?
周放輕輕抬手,“滾吧。”
喬鞍連忙追了下去。
緊趕慢趕,章沁剛啟動車子要離開,喬鞍一把扣住她降下的車窗,“章沁,我有話和你說。”
章沁別過臉,抹了一把眼淚,“如果是說什么,我早該聽你的勸之類的,請你閉嘴?!?
“不是?!?
喬鞍俯身,透過車窗平視著她,“章沁,我不會再睡別人,我等你回來。”
調(diào)回周放身邊,是沒可能了。但只要能力出眾,不再出岔子,調(diào)回國是有可能的。
章沁冷笑,“等我回來?要是真深情,怎么不是你去北歐找我?”
喬鞍皺了皺眉,“四哥身邊不能沒人?!?
……
江萊晚上和客戶約了酒局,把我送到家樓下就走了。
我獨自上樓,就看見門外有個阿姨在等著,手里拎著兩個大環(huán)保袋,裝了不少果蔬肉蛋。
阿姨連忙迎上來,“您是阮小姐吧?”
“對,我是。”
我微愣,“您是?”
“我姓張,是少爺讓我來照顧那您的?!?
張姨長得很有福相,也很和氣,可能是怕我不習慣,又道:“您放心,我不打擾您,每天就只做一日三餐,打掃完衛(wèi)生我就走?!?
我反應過來,“是周放讓您來的?”
“欸是的?!?
張姨笑呵呵的,“阿放那孩子心疼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都不對勁呢?!?
聽得出來,張姨是周家的老人了,和周放關(guān)系很熟悉。
我一邊開門,一邊道:“您請進,待會兒我給你把指紋錄上,回頭進出就方便了?!?
張姨一進門,就走進廚房有條不紊地忙了起來。
我回臥室洗了個澡,這大熱天的只要在室外呆上幾分鐘,就覺得身上黏膩得慌。
洗完澡出來,我邊護膚,邊拿起手機給周放撥了個電話出去。
周放接得很快,聲音微揚,“嗯?”
卻透著無聲的親昵。
我不禁彎了彎唇,徹底一掃先前的沉悶情緒,“小周總,謝謝你啊。”
他笑,“謝什么?”
“張姨啊?!?
“真想謝?”
我輕笑著反問,“我像虛偽的人嗎?”
他戲謔道:“真想謝就來給我開門?!?
“???”
我愣了一下,放下眼霜起身出去,半信半疑地拉開家門,就看見倚靠在瓷磚墻壁上的男人。
他眼尾輕挑,懶聲道:“都洗澡了?”
“嗯?!?
我拉住他的手,“怎么突然找阿姨來照顧我了?”
他覷著我,“看不得?!?
“嗯?”
我沒懂,“看不得什么?”
周放喟嘆一聲,順勢將我扯進懷里,“看不得你那么體貼,你那樣,我難受得慌。”
我仰頭看著他的下頷,“難受?”
“這里難受?!?
他握著我的手,放在了心口處,嗓音低低,“阿阮,我不需要你溫柔體貼,不需要你做任何事。”
“你只要負責愛我,就夠了?!?
“剩下的,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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