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戳了戳我的腦袋,“我就是看不慣別人那么罵你,別說是周放朋友,是玉皇大帝都不行。”
……
周放看見來電顯示是“章沁”后,直接結(jié)束和阮南枝的通話,接通章沁。
按章沁的辦事效率,是差不多該有結(jié)果了。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兩年前,阮南枝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問,“查到了?”
“是的?!?
章沁有條有理地開口:“你猜的沒錯,兩年前,阮南枝出國了,f國。相關(guān)資料,一分鐘前已經(jīng)發(fā)到了你的郵箱。”
周放略微松了一口氣,“這兩年都在國外?”
“沒錯。”
“接著說。”
“不過,不是她一個人。”
章沁語氣十分平穩(wěn),“是陸時晏陪她出國的,陸時晏在f國有一套別墅,這兩年,阮南枝都住在那里?!?
周放握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消息確認過?”
“喬鞍配合我查的?!?
章沁說著,又下了一劑猛藥,“陸時晏先是陪阮南枝在國外住了一個多月,才因為陸氏的公務(wù)不得不回國,后來,一直頻繁去國外看她,每次都會呆幾天。”
她這話說完,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周放捏了捏鼻梁,只覺得一股無名火在心里翻滾著!
所以,這就是每次他問起這個問題時,阮南枝遮遮掩掩的原因?
只是,周放不愿意就此承認,他嗓音微啞,“她這兩年在f國,都在干什么?”
“學(xué)習(xí)設(shè)計,成了dave的關(guān)門弟子?!?
章沁說一半留一半,“聽說,這個也是在陸時晏的安排之下進行的。”
周放指關(guān)節(jié)捏得咔咔作響,危險氣息很濃,“沒了?”
“……沒了!”
章沁本打算直接咬死,但又怕東窗事發(fā),“你放心,我會繼續(xù)查的。我知道你和阮南枝關(guān)系不一樣,我不會放過任何線索。”
“四哥……”
章沁放輕音調(diào),適時扮演一個知心人的角色,“或許,阮南枝只是以為你在爆炸案中身亡了,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這不怪她,畢竟,當(dāng)時連警方都通報你的死訊……”
“哐當(dāng)——”
聽見周放那頭傳來一聲劇烈的摔砸東西的聲響,緊接著,手機里只剩一陣電流聲。
章沁滿意地彎了彎唇角,投身到工作當(dāng)中。
跟在周放身邊這么多年,她學(xué)會了一件事,任何事,只有成功,沒有失敗。
以前,她不愿意看見周放失望。
如今,她不想自己失望。
……
周放眸中布滿紅血絲,一片猩紅。
他暴躁到了極點,連腿疼都顧不得,又一腳踹飛了垃圾桶。
可越發(fā)泄,心里的那團火燒得越旺!
幾近瘋狂!
自從阮南枝重新出現(xiàn)后,他發(fā)怒的次數(shù)少了很多,旁的事已經(jīng)很難影響到他的情緒了。
可每一次發(fā)怒,火氣也都比以前更甚!
她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激怒他!
前天晚上,她軟軟的趴在他懷里,嬌聲罵他的時候,他真的想,算了!
過去的一切都算了。
只要她當(dāng)下在他身邊,就勝過一切。
可是呢……
她對他,也是這么想的嗎。
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是!
一想到她和陸時晏在f國朝夕相處的那段日子,他就要瘋了。
甚至不敢往深了想。
他抖著手,倒出幾粒碳酸鋰,直接咽下。
連水都懶得倒。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被周放砸到遠處的手機,已經(jīng)嗡嗡震動了好幾回。
他都毫無察覺。
頹然地坐在沙發(fā)里,眼神幾乎沒有焦點地看著窗外的方向。
……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又一次冰冷的機械女音傳來。
我把手機丟進包里,看向粥粥,“舅舅還是沒有接電話,要不我們上去敲門試試吧?”
他常開的兩輛車,都還停在車位上。
人應(yīng)該還在家里才對。
“好噠!”
粥粥點頭如搗蒜。
江萊接一個客戶的電話,朝我用手比劃,“你們上去吧,我在這兒等你們?!?
我牽著粥粥上樓,按下門鈴。
這回,倒是很快有了回應(yīng)。
周放打開家門,神情冷得不像話,那雙一向盛著肆意的眸子,此時沒有一點溫度,聲音懶懶的,“阮南枝,你演得不累???”
“什么?”
“我說,你演出一副挺喜歡我的樣子,”
周放扯了下唇,視線朝下,瞥向粥粥,嘲諷道:“還‘盡心盡力’地照顧我外甥,這種表面功夫,你不累???”
我錯愕,指甲一下陷進手心,感受到久違的疼痛,“你什么意思……”
“舅舅!”
粥粥素來聰慧,瞬間氣鼓鼓地瞪向周放,眼睛都紅了,“你在瞎說什么??!舅媽對我很好,非常好!你不許欺負舅媽!”
“回來?!?
周放一把拎起粥粥的后衣領(lǐng),把他提進家門,譏誚道:“以后別瞎叫,叫之前,也要問問別人,愿不愿意給你當(dāng)舅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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