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著姑姑躺上床,彎腰幫她掖好被子,“這幾天感覺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好一些?”
“好多了,醫(yī)生說再做一次化療,就能先專心休養(yǎng)了?!?
“那就好。”
我要站直身體時,姑姑抓住從我衣領(lǐng)里掉出來的玉墜,仔細塞回去,交代道:“這個玉墜,你貼身帶著就好,別給外人看見了?!?
我微微一怔,“為什么?”
一個首飾為什么好像見不得人一樣。
姑姑眸光閃了閃,解釋道:“太……太貴重了,怕被有心之人惦記上?!?
“好,我知道了?!?
這個玉墜的水色,比爺爺為孩子準(zhǔn)備的那兩塊玉佩,還要難尋。
姑姑的擔(dān)心我也能理解。
我將方律師叫進來,介紹道:“姑姑,這位是方律師,你離婚的事,他會負責(zé)的。”
“阮女士,您好,剛才上樓的時候,南枝已經(jīng)把你的情況大致和我說了一下,具體的我可能還需要和你聊聊?!狈铰蓭熤比胫黝}。
姑姑有些局促,“你,你好,你一看就是大律師,律師費是怎么算的?”
“您放心,我和南枝是朋友,您這個也就是個小案子,我順手就解決了,不收費。”
這個,是我和他提前交代過的,免得姑姑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
姑姑看向我,見我點頭,便松了口氣。
剩下的,也不需要我操心了。
我走出病房,下意識往外看了一眼,想找林國安,卻發(fā)現(xiàn)空蕩蕩的。
他不在了。
我想到他說的那句話,還是有些不踏實。
回到家后,一下午都心不在焉。
人在惱羞成怒的時候,除了口不擇的詛咒,其他的話,最有可能是脫口而出的真話和真相。
只是,如姑姑所說的一樣,我爸媽對我太好了。
又怎么可能不是親生的。
不過,下一瞬我又想到了沈母,想到了她對沈星妤的維護與寵愛……
不比對親生女兒差。
我腦子里,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是,一個說不是。
最終,我還是沒忍住撥出了林國安的電話,“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有事想問問你?!?
經(jīng)過下午的事,我以為他依舊會憤怒地罵我,沒想到卻十分爽快地道:“問你的身世是吧?這個事電話里說不清楚,見面說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原想拒絕,但是是我有求于他,只能答應(yīng),“好,現(xiàn)在嗎?”
“現(xiàn)在沒空,晚上七點吧……”
他話音頓了頓,不知道在和什么人說話,而后繼續(xù)說道:“星爾會所旁邊的那家咖啡店?!?
咖啡店。
其他人約咖啡店沒什么,但他是一個賭徒。
我疑惑,“咖啡店?”
他輕咳了一下,突然沒耐心道:“對,你愛來不來,反正我過時不候。那里人來人往的,你還怕我把你怎么樣了不成?”
“來?!?
這件事,從姑姑那里,肯定是問不出什么結(jié)果的。
只能找林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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