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亂說什么了我?”
他怒目瞪過來,罵罵咧咧地開口:“還有,你怎么和長輩說話的?有沒有一點(diǎn)長幼尊卑?”
我不留情分地說:“我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
“什么叫我插手?”
林國安不爽地站起來,“昨天不是你自己抱著你姑姑哭的?!出來兩個眼睛都還是紅的!你不愿意和傅總服軟認(rèn)錯,我?guī)湍闳フJ(rèn),你怎么還不識好歹?”
“……”
我冷笑,“你是怕我和他離了婚,離了傅家,以后沒錢繼續(xù)拿給你們吧!”
如若不是姑姑,我真的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
可偏偏,他居然是我的姑父!
他可以頂著這個關(guān)系,在傅祁川面前胡說八道!
“姐,你這樣說話就未免讓人寒心了。”
林楓將手里沒吃完的瓜子丟袋子里,一副了然的語氣,“我知道,不就是姐夫出軌了嗎?我剛才都看見了,那個女的長得比你差遠(yuǎn)了,一張網(wǎng)紅臉,你就讓姐夫玩一段時間,玩膩了就回歸家庭了?!?
出軌這件事。
在這些沒有道德底線的男人眼里,好像格外輕飄飄。
我強(qiáng)行按捺著火氣,“我說,這件事不需要你們插手,聽懂了嗎?”
“聽懂了?!?
林國安就是網(wǎng)上說的壞人變老的典型,他呲著一口老煙槍的黃牙,獅子大開口:“不想讓我找傅總也行。你要是以后能一個月給我三萬,再把林楓的工作安排妥當(dāng)了,我絕不插手。”
“你干脆去搶錢吧?!?
我也壓抑不住脾氣了,“你聽好了,以后,我一分錢都不會繼續(xù)給了?!?
“我去法院告你!不贍養(yǎng)老人,我讓你身敗名裂!”
“你去啊!”
我忽然拔高聲音,“我這里有這些年轉(zhuǎn)給你們的每一筆賬單,你呢?我在林家那些年,你為我花了多少錢?我又做了多少事?”
那些年,幾乎所有家務(wù)都是等著我做。才剛八歲,拖地都使不上多大的勁,只能用抹布跪在地上擦一遍又一遍。
若非不是我放學(xué)時間太遲,做飯也會落到我頭上。
姑姑想幫一把,他就揚(yáng)養(yǎng)個廢物有什么用,要把我趕出去。
就算是請個保姆,也得提供一個住處吧。
他那些年賭博成性,我做兼職的錢,都被他明搶過好幾次。
現(xiàn)在來和我談養(yǎng)育之恩。
未免太遲了!
“小王八羔子!”
林國安死死瞪著我,因?yàn)楹染瞥D晖t的臉上全是猙獰,“你別給臉不要臉,別以為我不知道,和傅總離婚,你能分到多少財產(chǎn)!你從指頭縫里漏一點(diǎn)出來,就夠養(yǎng)活我們?nèi)伊??!?
“首先,我沒有分到什么財產(chǎn)?!?
我站得筆直,一字一頓,“其次,我就算分到了錢,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法院讓贍養(yǎng)的是老人,不是吸血鬼!”
“你說什么?!”
林國安怒目圓瞪,揚(yáng)手就要朝我打過來,林楓眼疾手快地?fù)趿讼聛恚o他使眼色,“爸!”
而后,林楓看著我,“姐,要我說,你和我爸一人退一步。你給我在傅氏安排個好點(diǎn)的工作,簽個長約,年薪有個三五十萬,你以后不給家里錢也行?!?
“……”
我深深被這對父子的無恥給震驚到了。
有些東西還真是血脈相承。
拿著大專文憑,沒有經(jīng)驗(yàn),沒有能力,開口就敢要三五十萬的工作。
我眉心緊擰,“你看我像不像三五十萬?”
“你……”
林楓被我噎了一下,林國安一把將他推開,咬牙道:“你怎么這么死腦筋?阮南枝,傅總明顯對你余情未了,你稍微找他開個口,把你弟的事落定了,大家皆大歡喜!”
“別想了,這個事沒得商量?!?
都要離婚了,還拖著吸血鬼賴在前夫身上不撒手,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林國安冷哼一聲,怒聲威脅:“你不去是吧,那我們自己去!我就不信了,我這個姑父的面子,在他傅祁川那里值不了一份工作!”
“我倒想看看,姑父有多大的面子?”
門外突然出現(xiàn)一道高大筆挺的身影,一雙猶如鷹隼般的眸子,就那么淡淡地覷著林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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