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股份,也并不是他心甘情愿轉(zhuǎn)給我的啊。
阮南枝。
你在他心里,還真是什么都算不上。
“爺爺!”
辦公室內(nèi),突然響起傅祁川拔高的嗓音。
我回過神來,顧不得什么,猛地推開門,便看見傅爺爺捂著胸口,呼吸艱難的模樣。
老毛病犯了。
“扶爺爺坐下。”
我快步走進去,和傅祁川一塊扶著爺爺坐下,又輕車熟路地從爺爺外套內(nèi)側(cè)的口袋中取出藥,“溫水?!?
一邊交代傅祁川,一邊倒出兩粒藥喂進爺爺嘴里。
傅祁川意外,“你怎么知道爺爺?shù)乃幵谀睦???
“你不知道事太多了?!?
比如,連我喜歡的人明明是你,你都不知道。
不一會兒,傅爺爺臉色總算緩了些過來。
“爺爺,還好嗎?要不要叫醫(yī)生來看看?”我輕聲問。
爺爺擺手拒絕,輕輕拍了拍我的手,待身體又恢復(fù)些,才冷眼瞥向傅祁川:“離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南枝是我親自給你相中的,錯不了!”
傅祁川覷了我一眼,“又不是我提的離婚,你沖我發(fā)什么火?!?
“南枝提的?”爺爺問。
“爺爺,是我提的?!蔽艺f。
爺爺抬手就狠狠打在傅祁川的肩膀上,怒道:“你干什么好事了?!這丫頭這么好的脾氣,又一心一意待你,都能被你氣得提離婚,你還不好好反???我告訴你,孫媳婦,我只認(rèn)南枝,休想什么貓貓狗狗都往家里帶!”
“…………”
傅祁川瞠目結(jié)舌,無語地看向我,“你給老爺子灌什么迷魂湯了?”
“沒心沒肺的東西?!?
爺爺吹胡子瞪眼,“你知道你們剛結(jié)婚的時候,我病倒了,你忙著集團的事,是誰在醫(yī)院跑前跑后的照顧我嗎?”
“不是我爸……”
“哼,你爸是不是孝子你心里不清楚?我指望他,還不如指望多安排幾個傭人。可是傭人,哪里有南枝貼心?”
爺爺冷聲,“醫(yī)生說我只能吃流食,她當(dāng)時雖不會做飯,卻換著花樣給廚房列菜譜,連營養(yǎng)師看了,都說她有心了!醫(yī)生讓我每天曬太陽,她知道我不會聽傭人的話,每天定時定點來醫(yī)院強行推著我去樓下曬太陽!
哪怕出院后,也隔三差五回老宅看我。你以為她為什么知道我的藥放在哪里,這都是她交代傭人的,隨時給我在衣服口袋備好藥?!?
傅祁川薄唇微抿,視線落在我身上,“你怎么沒和我提過?”
……
怎么提。
剛結(jié)婚那會兒,我們連陌生人都不如。
我不知道他每天的行蹤,他也不關(guān)心我的,兩個人一周都碰不到幾次面。
而且,去照顧爺爺也是因為爺爺對我很好,沒想過在他面前邀功。
傅爺爺喝了口溫水,耐心問我:“南枝,你是真的鐵了心要和這小子離婚?”
“爺爺……”
我欲又止,怕老爺子又氣得犯病。
爺爺只溫和地看著我,“你只告訴爺爺,你心里有沒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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