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還真沒比得過的。
池湛不太高興開口說道:“行?!?
周放滿意了,“今晚你請客,我看看吃點什么,哦,給你點十串腰子補補吧?!?
“……”
阮南枝伸手戳了下周放腰間,示意他可以了。
人家小情侶剛和好,玩笑兩句就算了。
周放這才收斂。
江萊跟阮南枝對了個眼神,她湊到池湛耳邊低語了一句。
池湛眉宇間的陰霾瞬間消散。
“真的?”
江萊拍了下他的腦袋,“真的。”
池湛摟住她,眸中情意溢滿,“命都可以給你?!?
江萊都有點惡心了,推開他,“你在公眾場合注意點,別給我丟人?!?
池湛乖的一批,“好?!?
對面周放看的皺眉,正要吐槽,被一只柔軟的小手捂住嘴。
他看過去。
阮南枝沖他眨眼睛。
得。
他跟池湛就是半斤八兩。
……
四個人吃完飯,去小湖上泛舟。
夜晚的江南,別有一番風味。
上岸后,江萊跟阮南枝手牽手走在前面,一人手里一個糖葫蘆。
后邊兩個帥氣高大的男人,手里拿著各種小吃,腳步慢悠悠跟著。
周放開口問:“聞昭青這事幾個意思?”
池湛回他的時候,視線也依然在江萊身上。
“總之,目前寧城他說的不算。”
周放也只是掃了他一眼,視線也一直在前面阮南枝身上。
看她買了個小兔子的發(fā)箍戴上,眼眸掠動寵溺的笑。
“這個面具不錯?!?
江萊買了一個黑色羽毛的,給池湛,“戴上看看?!?
池湛彎下腰,“我手里都是東西。”
江萊能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也沒戳破,伸手給他戴上。
然后拿手機拍照。
“很酷?!?
收了手機,繼續(xù)跟阮南枝逛街。
她說:“今天太晚,你都沒換古裝,等過幾天,咱們回景城前,換上古裝多拍些照片?!?
阮南枝應道:“好?!?
她倆不知道后邊,池湛看著周放,得意的挑了下眉。
周放能是吃虧的人?
當即懟他,“看來你未婚妻膩了,懶得看你這張臉了,所以才遮起來?!?
“剛才我就說了,別秀,該?!?
池湛正要說什么,視線里沒有江萊的身影了。
他立刻抬手,招呼手下。
同樣的,周放也沒看見阮南枝。
這段時間是非遺國潮的活動,寧城來的游客不少。
他們來的這條街,還是寧城最熱鬧繁華的,即便是凌晨了,還是有很多人。
他們兩個男人的身高優(yōu)越,卻也在黑壓壓的人群里沒看見要找的對象。
“一個破面具嘚瑟什么,現(xiàn)在好了?!?
池湛唇線抿直,目光極冷。
被周放擠兌,也沒反駁一句。
本來還自信,聞昭青來了無所謂。
眼下看不到人,他心慌不已。
還不敢大聲喧嘩。
三十多年都沒這么憋屈過。
緊張過。
不知所措過。
“不能這么找,找霍清淮清場?!?
周放的話祛除了池湛幾分慌亂,他趕緊給霍清淮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后背被拍了一下。
回頭,是他找尋的面容。
當即將她擁入懷中。
江萊懵了,“怎么了你?”
阮南枝也被周放緊緊抓住,她看到他眼中的緊張,大概猜出幾分。
主動解釋:“洗手間。”
她還抬手指了一下。
就在他們斜后方,小巷里面有個標識指著。
洗手間。
周放緊繃的神經松下來,“至少跟我說一聲?!?
阮南枝也沒想到,他會這么緊張。
“本來要說的……”
稍微有點心虛。
周放一眼看破,“惡作劇是吧?!?
“……”
阮南枝干咳,“看破不說破。”
這主意阮南枝是想不出來,肯定是江萊帶著她干的。
視線一偏,旁邊兩人還抱著。
他冷呵了一聲,“別玩深情了,你未婚妻惡作劇逗你玩呢,弄得跟生死離別似的,惡心。”
池湛松開江萊,雙眸無波無瀾的看著她。
也不說話。
江萊摸鼻子,“那什么,人有三急……好吧,我錯了?!?
“我不該在這么危機四伏的時候,還惡作劇?!?
其實池湛不能怪她。
她性格本就是這樣,他也承諾了,即便是跟他戀愛,也不用改變原本的性格,也不用迎合他。
不能因為他帶來的危險,就讓她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你沒錯,是我的問題。”
周放真是想罵街。
他從來不知道池湛那么聰明的腦子,居然是個戀愛腦。
“沒有你這么寵的,危險利害還是要說清楚,別到時候出事了,后悔。”
江萊也覺得,池湛有點過了。
他的愛她能感受的到,但也不用為自己事事妥協(xié)。
錯了就是錯了。
沒什么不好意思說的。
“我不能給你添麻煩,所以即便不會怪我,我還是會注意,畢竟我們還要走一輩子?!?
池湛握住她的手,緊緊的。
“可以注意,但也不用自由來換,你該怎么樣就怎樣,剩下的交給我。”
周放看不下去了,拉著阮南枝走了。
時間也確實太晚了,明天江萊和杜北還要聊策劃案。
也回酒店了。
進門,她就被按在門板上,炙熱兇猛的吻。
沒有任何喘息的空間。
跌到床上,男人反倒沒有繼續(xù),而是抱緊她。
生怕下一秒就失去她似的。
江萊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摸摸他的腦袋,語氣認真道:“池湛,如果,我說如果,真的有事情會發(fā)生,你要記得,不能為了我什么都做,尤其是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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