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逼急了,池湛來個魚死網(wǎng)破也是說不準(zhǔn)的。
“張媽,麻煩您了。”
“小姐說話外道了?!睆垕尳o洛南晴扶起來,還給遞了杯水,將吸管放進去,“我本來就是池家請來照顧小姐少爺?shù)??!?
洛南晴咬住吸管喝了兩口,沖張媽溫柔一笑,“您是拿著工資在池家做事,但我也不能理所應(yīng)當(dāng)?!?
張媽是池家的老人了,也算是看著洛南晴長大的。
小一點的時候,她跟池湛兩個人幾乎形影不離。
只是可惜,這兩個孩子各個方面都般配,但洛南晴的出身太差了。
即便她爺爺跟著池老爺子那么多年,池老爺子也將她爺爺當(dāng)做家人。
可家人就是家人。
賦予“家人”兩個字的時候,池夫人認(rèn)她做女兒的時候。
明顯就是要斷了她的念想,暗示她不能嫁給池湛。
張媽對洛南晴也是有感情的,她總是溫溫柔柔一個小姑娘。
對他們這些傭人,也都客客氣氣。
做女主人真沒問題。
獨獨敗在了背景上。
“小姐還是客氣了,您有需要就叫我,夫人讓我最近都照顧您。”
“好?!?
洛南晴柔柔點頭。
張媽先退到門口。
池湛也轉(zhuǎn)身要走。
洛南晴叫住他,“阿湛,你現(xiàn)在連和我在一個空間多待一會兒都不行了嗎?”
“我們以前不是很好嗎?”
“為什么我出國幾年就變了?”
池湛都?xì)庑α恕?
她是怎么擺著一張無辜的臉,來質(zhì)問他的?
她剛開始回國的時候,他沒以她為先嗎?
她提出的要求,能做的他也做了。
就是因為那份愧疚,怕她心情不好出問題,帶她出去玩。
結(jié)果呢?
她算計他。
還算計的這么不留余地。
“不如你問你自己。”
洛南晴苦笑,“阿湛,如果沒有江萊,同樣的情況,你還會這么生氣嗎?”
池湛冷冷道:“沒有這種如果。”
“小時候我也表達過,我不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妹妹,對你多照顧,而已?!?
“洛南晴,是你自己臆想?!?
“我臆想?”洛南晴笑出聲,“阿湛,你不是也很喜歡跟我待在一起嗎?”
“別人都說,你有著那個年齡不匹配的成熟,可你對著我的時候,卻笑的時候多,也沒有對外人的冷漠。”
“怎么你現(xiàn)在會說這樣的話?”
“還不是因為江萊。”
“都是她突然出現(xiàn),才讓我們之間變了?!?
池湛一直背對著她,聽到這話才轉(zhuǎn)過身。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加冰冷。
“你要是能說句實話,也許我們之間還有余地?!?
“你想讓我說什么實話?”洛南晴看了眼他的褲兜。
“阿湛,你比我聰明,應(yīng)該知道,私自錄音是作為不了證據(jù)的。”
池湛直接轉(zhuǎn)身走了,任由洛南晴怎么叫都沒再停下腳步。
洛南晴卻沒什么情緒起伏。
不管池湛怎么討厭她,她也沒想和池湛的關(guān)系回到從前。
只要,他跟江萊再無可能。
……
周放在大院門口等了會兒。
時不時看看腕表算著時間。
再一次放下抬起的手,手機震動起來。
看到備注,他略勾下唇角,接起,“還能出來么?“
池湛問:“江萊怎么樣?”
“不知道?!?
“不知道?
“嗯。”
“……”
池湛不想動腦子現(xiàn)在,他摸了支煙點上,嗓音含糊:“你能直說么?”
周放哼笑,“看來是碰釘子了?!?
池湛沉默著吐煙圈。
周放過了幾秒,開口道:“我在大院門口,江萊有我媳婦陪著能有什么事?!?
“點我?”池湛不冷不熱回。
周放道:“看在兄弟的份上,給你一個好消息。”
池湛捻滅煙頭,些許激動。
周放嘴里能說出好消息,那就是很好的消息了。
“別賣關(guān)子。”
“不賣。”
周放直截了當(dāng),“洛南晴手里有那晚的監(jiān)控錄像?!?
“什么?”池湛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但他疑問一出,腦子就轉(zhuǎn)過來了。
他想起了那段證明他“強迫”洛南晴的視頻。
一開始,洛南晴是站在走廊,他的房間門口。
給他送醒酒湯,然后被他拉進房間。
先不說他是怎么從跟江萊發(fā)生關(guān)系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的。
就說這個走廊的監(jiān)控。
他去監(jiān)控室,工作人員說都刪除掉了。
但洛南晴這個證明他讓她懷孕的視頻,暴露她自己的決定性證據(jù)。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
池湛聲線都有明顯的起伏了。
“這東西她不會放的太遠,以她的謹(jǐn)慎,大概率是她自己身上。”
周放拖腔道:“這就看你的了,阿湛~”
“你別惡心我。”
池湛心情也稍微松了一些,總算是沒對不起江萊。
“叫哥就行?!?
周放冷嗤,“我今天先不進去氣人了,等你消息?!?
池湛:“你記得和我說江萊的情況?!?
周放直接掛了電話。
“……”
池湛收了手機,來到了洛南晴門口。
看到張媽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
“這什么?”
“藥?!睆垕屓鐚嵉?,“張醫(yī)生開的,讓小姐穩(wěn)固一下,小姐身子有些弱。”
池湛伸手,“給我吧?!?
張媽一頭問號,但她一個傭人也不能多問。
“您有事叫我,我就在門口?!?
池湛點頭,端著那碗藥走進去。
“張媽,我沒事,我不喝藥?!?
“不喝我倒了。”
聽到這個聲音,洛南晴立刻從被子里坐起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