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不在她的預(yù)想內(nèi)!
傅祁川笑,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里,甚至連審視都沒有,平靜無波地將白清梔一眼看到了底。
只一眼,白清梔就難堪地垂下了腦袋,避開他的視線!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在他這種深諳人性的上位者面前,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簡直是大錯特錯……
傅祁川慢條斯理地掐滅香煙,嗓音透著啞,氣場卻依舊滲人,“你以為,我今天叫你過來,是為什么?”
“……”
白清梔心跳如擂鼓,不是因為別的,是怕,是緊張。
傅祁川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一寸一寸將她的心思剝了個干凈,“看見南枝,以為自己能當(dāng)個替身了?”
她將裙擺攥得更緊了,以此來抑制身體的顫抖,但怕沒有用,她逼自己抬頭看向傅祁川,“那么,傅總,我可以嗎?”
傅祁川冷笑一聲,沒給出答復(fù),只吐出兩個字,“停車?!?
秦澤聽出自家總裁語氣中不易察覺的怒氣,一腳急剎??吭诹寺愤?。
傅祁川朝白清梔俯身過來。
白清梔眼眸微顫,以為自己有了機(jī)會的時候,傅祁川的大手越過她的身體,推開了她這一側(cè)的車門。
男人收回身體,聲音沉冷而不容置喙,“下車!”
“我……”
白清梔懵了!
剛才有一段高速出了車禍擁堵嚴(yán)重,秦澤下了高速走的國道,現(xiàn)在她連這是哪里都不知道!
秦澤下車走到車門處,“請吧,白小姐?!?
一股恥辱的感覺幾乎將白清梔吞沒!
她雙腿發(fā)軟地下車,憑著最后一絲清醒,道:“這,這件禮服是阮小姐的吧,我會洗干凈……”
“不必?!?
傅祁川淡聲,連眼神都沒給她,“這樣的禮服她都很多,不會再要別人穿過的?!?
她連他,都不要了。
怎么還會要這些留下來的禮服。
望著在黑夜中揚長而去的邁巴赫,白清梔臉上血色盡失,眸子里盛滿了不甘。
如果從來沒有靠近過,也就不會肖想。
可一旦認(rèn)為有可能了,欲望就會不受控制地在心底蓬勃生長……
……
晚宴結(jié)束時,我身體松懈下來,一瘸一拐地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周放視線往下一瞥,“鞋子磨腳了?”
“嗯,估計是磨起水泡了?!?
這兩年,太少穿高跟鞋,今晚為了搭禮服又是一雙新鞋,難免磨腳。
周放忽而彎腰,打橫將我抱起,故意板著臉道:“磨腳了怎么也不吭聲?”
“你快放我下來!”
我往后看了看,還有好些賓客沒走,就等著能和姜云舒搭上一句話。
他這番動作,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周放混不吝地笑了笑,“怕什么,我是你名正順的男朋友,又不是前夫?!?
“前夫”兩個字,被咬得有點重。
行。
算賬雖遲但到,是他的個性。
我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討好地沖他笑了笑,打趣起來,“sz不是科技公司吧,應(yīng)該是……醋廠?”
“恭喜你,答對了?!?
他幽幽說完,用肩膀抵開休息室的門,將我抱進(jìn)去,放在沙發(fā)上,自然而然地坐在旁邊。
我正要彎腰脫掉鞋子時,他已經(jīng)先我一步俯身,單手握住我的腳踝,脫掉高跟鞋,看見腳后跟被磨傷的地方,眉心蹙起,似不悅地開口。
“阮南枝,你真是能忍疼,都磨出血了,還能不吱聲?!?
“就是磨破皮而已,沒事的?!?
見他把我的腳放到膝蓋上,我有些不好意思,蜷了蜷腳趾,連忙道:“我?guī)Я藙?chuàng)口貼,貼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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