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我半夢半醒間翻了個(gè)身,手往旁邊一搭,碰到了一個(gè)多出來的東西。
不對,不是東西。
是人。
我猛地驚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人攬?jiān)趹牙锏?,而懷抱的主人…?
正眸光柔和的注視著我,似要耗盡所有溫柔,“醒了?”
嗓音微沙,帶著些啞。
昨夜的意識漸漸回?cái)n,我有些不好意思,轉(zhuǎn)念,又伸手抱住他,往他懷里多鉆了一些,理直氣壯的賴床:“沒醒,還想睡。”
這一覺,是我很久沒有過的深度睡眠。
非常踏實(shí),一夜無夢。
周放挑眉,懶洋洋道:“屬豬的?”
“屬你的。”
我蹭著他的胸膛,清冽的薄荷味有幾分提神醒腦。
他哼笑一聲,“罵我是豬?”
“才不是?!?
我仰頭看向他,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頜處落下一個(gè)吻,“我是說,我屬于你。”
心甘情愿的屬于他。
被他擁有。
周放微怔,低頭就深吻了下來,翻身而上,直吻到我身體都綿軟,連聲求饒,“別別別……”
話說到一半,下方似被什么堅(jiān)硬滾燙的東西抵上。
與昨夜一樣。
但我的臉還是瞬間火燒火燎起來,手腳并用地逃離他的懷抱,“我、我上樓看看粥粥!他該醒了!”
昨夜他纏著我,不肯讓我回去。
粥粥交給江萊照顧了。
他們一大一小的,脾性倒是很合得來,我打電話過去的時(shí)候,粥粥還湊在旁邊一個(gè)勁保證:“舅媽,你放心叭!粥粥一定會聽萊姐姐的話噠!你快去和舅舅過二人世界叭!”
當(dāng)下,周放褐色眸子睨著我,氣笑了,“只管放火?”
“那不然呢!”
我跑進(jìn)衣帽間匆匆換衣服,“我先回去了?!?
“等我?guī)追昼姟!?
周放無可奈何,起床隨手取了件t恤和工裝褲套上,洗漱后就拉著我一起上樓。
電梯里,我忍不住一個(gè)勁盯著他的臉看。
就只用清水洗了個(gè)臉,皮膚怎么能這么好?
周放眼尾上揚(yáng),“看什么,又想光天化日親我啊?”
“……”
流氓。
我余光瞟到上方的攝像頭,想起昨晚他干的事,不由瞪了他一眼,“誰要親你了?!?
我話剛說完,一個(gè)吻落在我的額頭,“小氣鬼,你不親我,那我親你好了。”
“……”
是誰剛剛還在說光天化日來著。
我老臉又是一熱,抬手就要打他,電梯門剛好開了,他一個(gè)閃身跑了出去。
“周放?。?!”
我氣惱地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