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擰下門把手,他就一把從身后拎住了我的衣領(lǐng),陰惻惻道:“小賤人!敢騙我是吧?媽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要……”
可不管我如何掙扎,也在剛剛那一下將力氣耗盡了,只能任由他拎著我往床上走去。
“你們聽聽,是不是有人在吵架?”
門外走廊,突然傳來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聲音。
“哎呀……爸爸,人家都到酒店開房了,小兩口吵架多正常。我們快走吧,我剛才都通知餐廳準(zhǔn)備上菜了……”
抓著我的男人登時面露兇光,這才發(fā)現(xiàn)我把門擰開了。
他一把將我扔到地上就要伸手關(guān)門,門被人從外推開了!
眼前出現(xiàn)一雙擦得锃亮的男士皮鞋,視線微微往上,是被西褲包裹著的修長雙腿。
我以為是剛才說話的中年男人,不管不顧地?fù)溥^去,哀求道:“求您救救我……我不是來和人開房的,我不認(rèn)識這個人!”
“南枝?”
頭頂,驀地響起一道無比熟悉好聽的嗓音!
我抬起頭,就與傅祁川那雙漆黑的眸子撞了個正著,整個人狠狠地松懈下來,視線瞬間模糊,可下一秒,就看見了和他一同出現(xiàn)的沈星妤一家。
剛才說話的男人,原來是沈父。
我頓時無比難堪,往后退了退,憋住眼淚,扶著墻壁撐著發(fā)軟的身體站起來。
就見沈星妤捂著嘴,好似嚇了一跳的樣子挽住沈母的手臂。
“天啊,你這才剛離婚,就和男人來開房了?”
她這句話,一下點(diǎn)醒了那個平頭男人。
平頭男人怒目盯著我,一副被騙了的樣子,往我身上潑臟水,“原來你才剛離婚?!我看你是身體太空虛了吧,剛離婚就想找人發(fā)泄!”
我手心攥得發(fā)抖,正要反駁,就聽傅祁川面若寒霜,厲聲交代秦澤。
“把他帶走,想辦法讓他開口說實(shí)話!”
話落,他脫下大衣裹到我身上,直接打橫抱起我,看向沈父,“沈總,今天這頓飯恐怕吃不成了?!?
“理解,你先處理私事。”
沈父通情達(dá)理地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落在我身上時,似有一瞬的怔忡。
沈星妤當(dāng)即扯了扯沈母的衣服,將哭未哭,“媽媽……”
沈母自然是心疼她的,淡淡瞥向傅祁川,“傅總,你想清楚了?今天這頓飯,可是事關(guān)傅沈兩家合作的?!?
傅祁川一身清冷地覷著沈母,“抱歉。但是,我老婆更重要?!?
“你要權(quán)衡清楚了,沒了沈家,傅氏的爛攤子……”
“不勞沈夫人費(fèi)心了,我自會解決!”
傅祁川面色微冷,穩(wěn)穩(wěn)抱著我便揚(yáng)長而去,身后的目光,令我如芒在背。
他步伐邁得又大又急。
一直到上了車,也沒將我放下來。
他睨著我略顯凌亂的衣服,極力壓制著怒氣,“他碰你了?”
我搖頭,聲音發(fā)顫,“差一點(diǎn)?!?
只差那么一點(diǎn)。
如果不是傅衿安太恨我,想拍下點(diǎn)什么,留了個相機(jī)在那里,我真的就只能認(rèn)命了。
傅祁川眸光狠厲,“知道是誰做的嗎?”
“傅衿安,但不止傅衿安一個人?!?
他下頜線條緊繃,危險地瞇了瞇眸子,“還有誰?”
我訥訥地?fù)u頭。
不知道還有誰,或許是沈星妤,又或許是誰。
我無法確定。
他打了通電話給秦澤,聲音如三九天的寒冰,“等他開口后,把他和傅衿安一起丟進(jìn)今天那間房!”
“這樣會不會……”
違法。
“他是傅衿安的前夫?!?
傅祁川讀懂我的意思,輕聲解釋,“這次,是該讓她長長記性了。”
聞,我明白過來了。
之前,因?yàn)闋敔敳幌矚g,傅衿安能只身回傅家老宅參加家宴都全靠厚顏無恥,所以我也就沒見過傅衿安的前夫。
現(xiàn)在這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算鬧出去了,別人也只會以為他們打分手炮。
我自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她恨不得逼死我,我也不會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