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泊車?yán)纫桓笾雍螅芊抛吡顺鰜恚久伎粗?,“你不是一心想離婚嗎,和他聊了幾句,又舍不得離了?”
“……”
我胡亂揩掉眼淚,吸了吸鼻子,“不是。外面風(fēng)太大了,有沙子迷了眼睛?!?
“哦?!?
他一眼看破,毒舌道:“那你能哭成這樣,確實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什么爛梗。
我糟糕的情緒卻消散了一些,“你不是說在車上等我嗎,怎么在這兒?”
“車上悶?!?
他丟了這三個字,大喇喇地走在前面。
上了車,暖氣襲來的一瞬間,我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從頭冷到了腳。
都被吹得冰透了。
銀灰色帕加尼轟鳴而出,飛快并入主道。
我理了理思緒,“你今天叫我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剛開始,我以為是單純差個女伴。
后來以為是抓我來當(dāng)演員。
現(xiàn)在覺得,不是這樣。
城市主道路,車速不快,紅綠燈又多,跑車也只能走走停停。
周放余光掃了我一下,“你覺得呢?”
“為了讓我看清事實,別和你干妹妹搶男人?!蔽艺f。
“愚蠢。”
“?”
“你那天不是說我壞了你的好事?”
他一手隨意地搭在窗沿,一手控著方向盤,“現(xiàn)在還給你了?!?
聞,我明白過來。
他是讓我來看看,沈家對傅祁川這個女婿勢在必得的決心。
這樣一來,我和傅祁川離婚的速度,就能加快了。
我瞥向他,“那我謝謝你?”
“行。請我吃飯,和給我磕一個,你選吧。”
“……”
我無奈,“你這種人,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有那么專情。”
周放下頜線條緊繃了一瞬,旋即,淡笑,“你夸人的方式,也是別具一格?!?
“你今天這樣當(dāng)面給沈家難堪,沒事嗎?”
我隨口問道。
“能有什么事,最多我爹知道了罵幾句,一塊肉都不會少。他要是打我,我爺爺就能拄著拐杖追著他打?!?
“……”
看來不是頭一回了,挺有經(jīng)驗的。
我笑了下,正要說什么時,他漫不經(jīng)心掀了掀眼皮,“打我也沒事,只要沒打死,我就要提起她。不然,誰都不提,誰都放棄,她就真的消失了?!?
我微微一怔,他口中的“她”,是沈家大小姐。
我挑眉,“你都這么深情了,沈夫人居然還替你爸媽擔(dān)心,你會想不開娶我。”
“她就喜歡杞人憂天?!?
說話間,車子駛?cè)虢且继柕貛?,他一把倒進車位,輕挑下眉,“你也最好別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不可能喜歡你?!?
“聽見了聽見了,真夠自戀的?!?
我一邊吐槽一邊下車,自顧自地往電梯間走去。
出了電梯,我們各回各家,我看見家門口的一個蛋糕盒時,有些驚訝,彎腰拎起來,透過一側(cè)的透明擋板,看見里面的紙條。
——南枝,生日快樂,萬事順?biāo)臁?
周放許是聽見我這邊的動靜,回頭看過來,眸光一動,狐疑道:“生日蛋糕,你今天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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