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假象一旦撕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甚至覺得那時候的自己蠢得可笑。
他只是在敷衍我,我卻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快樂……
一陣酸澀從心底直涌上鼻腔,我偏開腦袋,吸了吸鼻子,并沒有接話。
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才好。
賣慘嗎,還是順勢罵罵他。
都沒有任何意義。
他吐出一口濁氣,“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溫姨好像也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樣了?!?
我輕輕抿唇,“她為了救你出事的時候,你多大來著?”
“12歲?!?
傅祁川記得很清楚,不假思索便回答了出來。
我不由嘀咕了一聲,“難怪那么好騙。”
一個小學(xué)生,騙去賣了都會幫人數(shù)錢。
更何況是一個大活人,為了救他,躺到了病床上,再加上傅文海的耳提面命。
而且,以溫芳的手段,我?guī)缀跄芟胂蟮剿捱M(jìn)傅家后是怎么對傅祁川的,一定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就盼著傅祁川將來,能大手一揮,讓她過上更加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
最好再把傅衿安嫁進(jìn)來。
“你說什么?”
傅祁川沒聽清我的話,疑惑地詢問。
我遮掩過去,“沒,沒什么。那溫芳……是哪里讓你覺得不一樣了?”
“她明知道傅文海和傅衿安的事了,居然還想讓我娶傅衿安?!备灯畲ㄕZ氣寡涼,透著叫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我有些意外,這兩母女能重歸于好,屬實是讓人想象不到。
前兩天還在民政局打得不可開交,這就又達(dá)成一致了。
我笑了下,半開玩笑道:“那沈星妤呢?一個正房,一個平妻?”
“阮南枝,”
他無可奈何地看著我,眼底卻有些柔情,似保證般開口:“我誰都不會娶的。其他人說的話,你別聽,也別信。”
我驀地怔住,不自覺地捏了捏手心,“你娶誰,也都和我沒關(guān)系了,不需要和我解釋這些。”
話落,我看了看時間,下逐客令,“很晚了,我明天還有事,你快走吧。”
孤男寡女的,還是有點分寸的好。
傅祁川沉默了許久,但到底高高在上慣了,自然受不住我一次次的趕人,有些不自在地站起身,腳步還有些虛浮。
“錢,我會轉(zhuǎn)給你的,房子不許賣?!?
許是喝了酒,他眼眸濕漉漉的,嗓音也有些啞。
我又一次拒絕,耐心也有些告罄,“我說了,我不需要。房子怎么處理,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總之,我不允許?!?
男人沉沉地看了我一眼,丟下這么一句話,便轉(zhuǎn)身離開。
次日,我一醒過來,看著自己銀行余額上多出來的一串?dāng)?shù)字,煩躁不已。
江萊準(zhǔn)備接我一起去挑寫字樓,放下特意給我?guī)У闹酗垼盐业氖謾C(jī)拿過去數(shù)了起來。
越數(shù)眼神越亮,“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金主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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