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錦確實不樂意。
只是馬上要離婚了,她也懶得敵對和僵持,讓無關(guān)的人員看笑話。
成為八卦談?wù)摰闹行摹?
便坐下了。
工作人員取走身份證,并且拿了表格給她填。
見霍清淮也有,放下心來。
但心里還是有些警惕。
等離婚證到手的時候,還反反復(fù)復(fù)的看。
“霍清淮,以你的權(quán)利,出兩本假的結(jié)婚證,不難吧?”
霍清淮把手里的離婚證也丟給她。
“你可以去查?!?
紀錦不傻,整個寧城,霍清淮說的算。
她能查出來什么。
就先把兩個離婚證收起來,等去了景城再托江萊查。
霍清淮看她轉(zhuǎn)動的眼珠子,猜測她在想什么。
但并未說話,先行離開。
等車子駛離,他給池湛打電話。
池湛剛把江萊哄睡,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他趕緊掛斷來點。
給江萊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離開主臥。
還沒走到陽臺,手機又震動起來。
同一個來點號碼。
他接起毫不客氣,“你有?。俊?
霍清淮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某姓J,“你不是知道?!?
池湛也不用猜,最近他因為江萊懷孕,推掉了很多事情。
也在兄弟群里說了,有什么事都別找他。
在江萊生產(chǎn)之前。
霍清淮當(dāng)時在群里還發(fā)了個ok的手勢。
這會兒打電話,還這個語氣。
肯定因為紀錦沒跑了。
“不行就離了,你重新追求也是一樣的,畢竟你當(dāng)初做的那么過分……”
“離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打的池湛措手不及。
他以為,霍清淮那個心病,不論紀錦怎么對他,不論他會把紀錦逼迫了瘋狂。
最后最后的一道防線,絕對不可能離婚的。
“你在說話?”
“不然?”
“……”
池湛聽著這動靜,也不像是犯病的樣子。
太平靜了。
不應(yīng)該。
“你很高興?”
“不算?!?
霍清淮打開了車窗,讓風(fēng)灌進來,他不知想起什么,語氣嚴肅了幾分,“拜托你件事。”
“壞事不干?!?
池湛干脆利落的拒絕,他要給江萊還有孩子積福。
之前的那些年,他手上也不完全干凈。
霍清淮猜到了,說:“不是壞事,就是……”
池湛聽完,冷笑了好幾聲。
“你做個人吧?!?
“再這樣下去,你以后別說我是你兄弟?!?
霍清淮聲線平穩(wěn),“我只求你這一件事?!?
“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寬她的心,否則我很難彌補。”
“一直不離婚,她肯定一直記恨我,我無論做什么補救,怎么討好都沒用了?!?
池湛沉默。
霍清淮等了等,見他沒開口的意思,便說道:“只是個小忙,沒讓你做什么,再者,保護了我的婚姻,你是積德?!?
池湛還是沉默。
許久之后才開口。
他在思考,最后還是決定給霍清淮提個醒。
“你覺不覺得,江萊和紀錦挺像的。”
“不覺得?!?
霍清淮回答的很快,根本沒有一點思考。
其實說白了,他都不知道江萊具體長什么樣子。
又不是他老婆,關(guān)注她做什么。
再說了,他要是看久了,池湛不得瘋了。
瘋起來六親不認的。
何況他這么沒啥血緣的半路兄弟。
“你突然說這個是什么意思?提醒我,江萊和紀錦感情好,所以你連這個點小忙都幫不了?”
池湛按了下眉眼。
琢磨著,估計霍清淮現(xiàn)在滿腦袋都是跟紀錦的事,分不出一部分來思考。
便直說了,“我懷疑她們是親姐妹,準備做dna檢測。”
聽筒那邊忽然沒聲了。
要不是聽到很淺的呼吸起伏的聲音,池湛還以為電話掛斷了。
知道他在聽,接著說,“她們自己也懷疑,你也知道,江海不是江萊的親生父親,江萊是被她買來的,所以,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的。”
這下輪到霍清淮沉默了。
池湛道:“我建議你,別作死?!?
“……”
霍清淮頭疼,“這件事你怎么沒早跟我說?”
池湛無辜,“我沒想到你辦假證。”
霍清淮只剩無語。
池湛看了眼腕表,“我還要陪老婆睡覺?!?
霍清淮有些咬牙切齒了,“你還是不是兄弟?”
“我要不是,能告訴你這么勁爆的消息么?!?
池湛毫無一點同情心,也并不愧疚,“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
霍清淮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久久沒有反應(yīng)。
車子都駛?cè)肓俗√帲栖姀暮笠曠R看了眼。
也沒見先生有下車的意思。
他也沒敢動,在主駕駛上端正的坐著。
這破班是真難上啊。
*
紀錦回到了工作室。
本來想發(fā)圈表示離婚快樂。
后來想想這離婚證還沒有證實真假,就只在小群里分享了。
江萊在睡覺,阮南枝先看到的。
她問周放怎么回事。
周放也是剛知道。
“池湛為了給老婆孩子積德,讓我當(dāng)壞人?!?
阮南枝一聽這話就明白了。
假的。
然后,她直接坐進了周放的懷里。
周放眉骨抬起,“美人計?”
阮南枝摟住他的脖頸,問:“你會幫忙嗎?”
周放這會兒,滿腦子想的是各種姿勢。
而不是霍清淮假證那事。
“會?!?
阮南枝黛眉蹙起,可沒等她說話,又聽到男人,湊到她耳邊說了句葷話。
她登時明白,他說的“會”,不是幫霍清淮,而是幫她。
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按在床上了。
……
紀錦沒等到江萊和阮南枝的回應(yīng)。
估計她們都跟老公在一塊,就退出了微信,開始找活兒干。
她吩咐陳笑的時候,陳笑欲又止的。
可以說,在她進到工作室,陳笑就一副欲又止的樣子。
紀錦覺得挺好笑的。
先不管離婚證的真假。
她已經(jīng)是認定離婚了,心情也比之前好了。
便開口道:“你有什么想問的,問吧。”
陳笑干笑了兩聲,還有些不好意思問。
紀錦主動的說了下她跟霍清淮的關(guān)系。
隱藏掉了那段苦澀的暗戀。
陳笑啃著大拇指的指甲,“也就是說,你們是因為長輩病重,才不得不結(jié)婚的?”
霍清淮剛走到工作室門口。
他坐在車里想了很久,讓破軍驅(qū)車來工作室。
不管離婚這事最后是怎么個走向。
他的助理還要做下去,跟在她身邊,才有更多彌補的機會。
恰巧聽到陳笑的問題。
然后他聽到紀錦非??隙ǖ恼Z氣道——
“對,不得不結(ji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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