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zhuǎn)移了這個話題,“你媽媽病了?!?
……
上了飛機,池湛往家里打了個電話。
問問情況。
周放在他旁邊,也簡單說了下他昏迷期間發(fā)生的事情。
池湛思考片刻,拿了毯子回到江萊身邊,給她蓋上。
她前面的桌子上,平板、水果、熱水等等,一應(yīng)俱全。
即便是這樣,池湛還覺得照顧不周。
“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聽說你檢查的情況不是很好?!?
“如果會傷害到你的身體,可……”
江萊往他嘴里塞了個橘子。
這橘子巨酸,她吃著正好,給他酸的俊臉都皺在一起。
“好吃嗎?”她臉上滿是得逞的笑意。
池湛囫圇咽下,“你喂的什么都好吃?!?
對面的阮南枝不用吃橘子也酸著了。
周放適時出現(xiàn),給她嘴里塞了顆奶糖,故意問她:“甜不甜?”
阮南枝也沒多想,“甜的?!?
“這是不是從甘甘手里搶來的?”
周放卻看著她,嗓音神情道:“沒你甜?!?
“……”
江萊和阮南枝聯(lián)手把兩個男人轟走了。
“別耽誤我們姐妹倆看劇,你們男人忙事業(yè)去?!?
“……”
兩個男人被轟到一邊。
周放看到池湛摸了支煙,像是想起什么,又收了回去。
最后還把余下的煙都扔了。
“戒煙。”
周放眉骨抬起,豎起大拇指,“有毅力?!?
池湛忽略他的諷刺,說一些正事。
周放聽到婚禮,幾分嚴(yán)肅,“婚禮瞞著你家倒是能操作,但這結(jié)婚證不領(lǐng),辦多少個婚禮,你倆也不合法?!?
“你那孩子生出來,連你的戶口都不能上?!?
“回頭再讓人說私生?!?
池湛眉眼略沉。
思考著領(lǐng)證的事情。
等兩人再回去的時候。
江萊和阮南枝各自靠在座椅里睡著了。
他們分別在各自的愛人旁邊坐下,調(diào)整她們的姿勢,讓她們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的舒服些。
沒到落地的時候,江萊忽地驚醒,立刻跑向衛(wèi)生間。
池湛扶她都沒來得及。
見她還絆了一下,心都懸在了嗓子眼。
“慢……”
“嘔——”
他的話都沒能說完,趕緊去倒了溫水過來。
輕輕拍著她的背。
看著她吐的昏天黑地,什么忙都幫不上,著急到無措。
阮南枝也被驚醒了,跑過來問:“今天的藥是不是沒吃?”
“吃了?!苯R啞著嗓子回,拿過池湛手里的水杯,喝了口,漱漱口。
阮南枝道:“那就是暈機了。”
江萊喜歡到處跑,從未暈過任何交通工具。
現(xiàn)下,應(yīng)該是懷孕的緣故。
池湛那么運籌帷幄的人,此刻居然手足無措
“那、那怎么辦?”
“沒有辦法。”
阮南枝說,“明醫(yī)生交代過,得撐過一段時間才會好?!?
明檀的醫(yī)術(shù),池湛有所耳聞。
她在女性病癥方面特別有研究。
如果連她都沒辦法,那找其他醫(yī)生也夠嗆。
“你怎么滿頭汗?”江萊緩過來,抓著池湛站起身,就看到他腦門上全是細(xì)密的汗珠。
“他緊張?!敝芊盘嫠忉尅?
江萊無奈又好笑,但她忍住沒笑出來,伸手給他擦了擦。
“你手怎么這么涼?”
池湛更緊張了,立刻把她抱起來,放到座椅上,又加了條毯子,并且讓空乘把空調(diào)的溫度調(diào)高些。
“沒有那么冷?!?
這都春天了,江萊這么捂著,怕是要長痱子。
“我剛才只是洗了個手?!?
池湛拿來暖手袋給她,“洗個手也不可能涼成這樣,你聽我的?!?
“……”
江萊只能說,“懷孕會吐很正常,也許后邊還有別的癥狀呢……”
“不會,什么都不會有。”
“……”
江萊想給他普及一些知識,讓他有些心里準(zhǔn)備。
因為阮南枝懷孕的時候,她看了很多書籍,剛開始孕吐他就這樣,后期那些可怎么辦。
沒想到他卻拒絕接收。
阮南枝看得也是有點無奈了,她拍了下周放的肩膀,“你好像沒這么緊張過?”
周放握住她的手,“怎么,要不要我把當(dāng)時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給你看看?”
阮南枝嗔他一眼,“這都多久了,早就覆蓋了?!?
“我特意保留的,就怕某人提起來,覺得我沒緊張她?!?
“……”
這時,池湛開了口:“這個孩子不乖,我們不……”
江萊趕緊捂住他的嘴,“怎么說話呢,孩子要是聽到多難過。”
“你不是……”池湛拿下她的手,“當(dāng)初弟妹懷孕的時候,你還說害怕,不生?!?
“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注意點,這樣你就不會受罪了。”
江萊之前是不想生,但現(xiàn)在不是懷上了。
她又舍不得打。
即便是自己要受些苦。
“反正你別讓我聽到這話,我會更難受。”
“好好好?!背卣恳膊恢雷鍪裁?,把毛毯往上拉了拉,給她緊緊裹住。
“只要你高興,不難受,我怎么都行?!?
江萊都出汗了,“我不冷,這樣我會長痱子,現(xiàn)在我還不能用藥,只能硬挺著。”
池湛拿開一個毛毯。
一直到飛機落地,他都沒閑著。
蹲在她身邊,做這做那。
甚至有些沒必要做,他也做。
只要不閑下來。
還是飛機降落的時候,空乘提醒他坐下系好安全帶,他才坐了一會兒。
剛停穩(wěn),他就騰地一下站起來。
將江萊橫抱起。
江萊摟著她,沖后面的阮南枝撇撇嘴。
阮南枝沖她笑了下,無聲道:加油。
“……”
接他們的車子已經(jīng)在等了。
一行人直奔醫(yī)院。
來到池母的病房。
病房里,池父、池老夫人池老爺子都在。
池老夫人在江萊進(jìn)來的時候,目光落在她小腹上。
幾秒后移開。
看來是都已經(jīng)知道了。
池母最后做了個疏通手術(shù),后面好好將養(yǎng)就沒事,如果動氣多,那就遲早需要搭橋了。
池父這么跟池湛小聲說著,暗示的意味很明顯。
江萊主動開口致歉,“伯母,當(dāng)時我只是一心擔(dān)心池湛,沒想傷害您,但我做的沖動了,抱歉?!?
池母沒應(yīng)聲,而是一直看著池湛。
尤其是他中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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