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從后備箱抬出去的時候,她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好多小和尚在她腦子里敲木魚。
“先把她放到我房間。”
江萊聽不懂聞?wù)亚嗾f的什么。
但他話音剛落下,一個女聲響起。
“放你房間?你是準(zhǔn)備先來?”
這個聲音熟悉的讓江萊一個激靈。
洛南晴?
很快,她就得到了證實(shí)。
啪——
一巴掌重重落在她臉上。
“你還是落在我手里了?!?
洛南晴穿著當(dāng)?shù)氐姆b,一下子江萊還以為她就是這里的人。
不過看她這架勢,估計跟這邊也挺密切的。
“之前不是挺能說的嗎?現(xiàn)在啞巴了,是怕了?”
江萊當(dāng)然怕。
肉體凡胎,還被綁著。
這要是洛南晴對她做什么,一點(diǎn)反抗能力都沒有。
直接死了都是痛快了。
但緬北這地方,折磨人的法子層出不窮。
想死都不一定死得了。
“還不說話?”
江萊說什么都沒用,也不想浪費(fèi)力氣說。
她從早上到現(xiàn)在都沒吃東西,水都沒喝上一口,實(shí)在是沒力氣了。
“那就留著叫吧。”
江萊沒明白這句話,洛南晴已經(jīng)去跟聞?wù)亚嗾f話了。
“如果你想試試,可以先讓你第一個來?!?
“畢竟你是我的合作伙伴,在我這里,可以有點(diǎn)特權(quán)?!?
聞?wù)亚嘁恢睂R很好奇。
怎么就讓池湛這么在乎。
“一會兒給你送過去?!?
洛南晴笑笑,帶著人先走了。
江萊是被聞?wù)亚啾У皆「桌锏摹?
兜頭的冷水,差點(diǎn)沒給她送走。
“抱歉,我剛來還沒習(xí)慣。”
他嘴上是這么說,但也沒見他調(diào)熱水。
江萊本來就不舒服,這冷水澆透,即便緬北的溫度不低,也打起了哆嗦。
聞?wù)亚鄬⒒χ?,假模假式的調(diào)。
“奇怪,怎么沒熱水?!?
江萊但凡有力氣,都得給他一腳。
“啊——“
剛淋完冷水,接著就是滾燙的熱水。
江萊受不住尖叫,卻無處可躲。
聞?wù)亚嘈θ蓐帎艕诺?,嘴里說著:“抱歉,沒調(diào)好?!?
他就是在故意折磨她。
“池湛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會瘋,可惜,我現(xiàn)在看不到他發(fā)瘋的樣子?!?
“不過,他能看到你這般樣子,也行吧?!?
什么?
江萊猛的抬頭,瞪大眼睛看著聞?wù)亚唷?
一時沒懂他的意思。
聞?wù)亚嘈χ种噶讼隆?
江萊看到了不遠(yuǎn)處立著一個手機(jī)。
她驚慌不已。
聞?wù)亚嘞矚g看她這個樣子。
“直播的。”
“……”
對面,池湛的手一直抖,卻把手機(jī)緊緊捏住。
屏幕碎裂,他又松了勁兒,生怕手機(jī)壞了,看不到江萊。
可這樣,他那只手力道無法控制,肌肉都開始僵硬。
處理好的傷口裂開,血又開始流。
周放怕他那只手真廢了,伸手拿手機(jī),被一把推開。
用力不小,周放都踉蹌了一步。
“咬人是吧?”
阮南枝握住他的手,手指勾了下他的手心。
她作為朋友都想把聞?wù)亚嗲У度f剮。
何況池湛那么愛江萊。
周放彎腰,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不勸,他一會兒就得瘋?!?
“霍清淮那邊還沒個溝通的結(jié)果……”
說到這里,他手機(jī)響了。
阮南枝握緊他的手,有些激動。
但電話卻不是霍清淮打來的。
周放接通,“邵總。”
那邊的男聲低冷,“我可以幫你,但幫了,之前你找我的交換條件,作廢。”
周放之前去燕城找邵聿廷,交換幫忙的條件。
是為了池湛的以后。
越往上走越危險。
總要有一兩個后盾防備著。
“邵總是不吃虧?!?
他唇角勾起,雖散漫,但嗓音里有明顯的認(rèn)真。
“人對我兄弟很重要,邵總趁人之危不好吧。”
邵聿廷直接掛了電話。
阮南枝眼睛微微瞪大,“這就是那個,霍歆然喜歡的人?”
周放點(diǎn)頭,“比池湛還冷。”
“那可真是頑固不化的,千年寒冰?!?
阮南枝不在意這個,“他既然說能幫,那就應(yīng)下?!?
周放回?fù)芑厝?,“我這不是沒來得及說話?!?
“你是想談條件。”
周放還不是為了池湛。
不過也得了。
前途沒有江萊重要。
“邵總,您受累。”
那邊“嗯”都沒給一個,再次直接掛斷電話。
周放還沒受過這氣,但沒辦法,有求于人。
本來也不是多熟。
可也忍不住吐槽。
“霍歆然眼光太差?!?
剛吐槽完,就有人來接他們了。
與此同時,霍清淮的電話打過來。
“怎么能讓邵聿廷幫忙的?”
“交換利益。”
周放回想了一下。
很難想象邵聿廷這種寒冰居然會過結(jié)婚紀(jì)念日,還給老婆偷偷定禮服。
為了驚喜,找到遙遠(yuǎn)的景城,讓他老婆來做這個禮服。
“我在這邊接應(yīng)你們?!?
“知道了?!?
周放掛了電話,正要跟池湛說話。
見他雙眼猩紅一片。
而手機(jī)屏幕上,已經(jīng)黑掉了。
那邊關(guān)掉了直播。
在國外,沒法封直播,估計好多人都看到了。
他拍拍池湛的肩膀。
眼下說什么也沒用了。
只能趕緊把人找到。
……
聞?wù)亚噙@會兒只想吃獨(dú)食。
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池湛親眼看著,卻沒有辦法。
到時候他瘋了,會更有趣。
“水溫調(diào)好了,我?guī)湍忝摿艘路煤孟?。?
江萊的雙手被綁在伸手,雙腿也被綁著。
連最基本的平衡都保證不了。
更別說阻止聞?wù)亚嗔恕?
眼看著他那雙手就要碰到自己。
她一著急,脫口而出:“我懷孕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