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湛抬起頭看她,目光誠摯。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會?!?
“可是我不想?!?
江萊翻身坐起來,盤起腿,那架勢要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為我送命,看起來很愛我,可沒了你,我以后的日子怎么過?”
“你不能失去我,難道我就能失去你了?”
池湛也坐起來,跟她一樣盤腿坐。
“你說的沒錯,可如果我救不了你,我豈不是要承擔(dān)同樣的痛苦?”
這種假設(shè)本就無解。
生活中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本就是未知。
“算了,那就讓我們放平心態(tài)吧。”
江萊呈大字躺下,“敵人已經(jīng)在明面上,防備的時候也要過好自己的生活,不要提前焦慮這些或許根本就不會發(fā)生的事情?!?
池湛斜支著頭,在她上方看她。
“你就保持這樣的心態(tài),快快樂樂,自由自在,其他的事情我來擔(dān)?!?
他向來習(xí)慣未雨綢繆,任何事情都要想在前面,甚至要想出好幾種結(jié)果,并且出具應(yīng)對的措施。
以免自亂陣腳。
現(xiàn)在看起來聞?wù)亚嘣诿髅嫔希迶扯嗄?,他了解聞?wù)亚?,亦如聞?wù)亚嗔私馑?
他的防備未必是萬全的。
但這些情況就不與她說了,以免她擔(dān)心,被束縛住。
“接下來我們聊點正事。”
江萊都已經(jīng)困了,連妝都懶得卸了。
他的話也是聽了個大概,迷迷糊糊的應(yīng)了一聲。
池湛瞧著她已經(jīng)緊閉的雙眼,笑了下,起身去拿卸妝水。
還在網(wǎng)上找了教程。
一步一步的,給她卸干凈妝面。
然后又給她擦了臉。
再然后,開始享受“美食”。
江萊就覺得自己晃啊晃的,夢里都在坐船。
被弄醒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身體就騰空了。
兜頭熱水沖下,這下感覺從輪船變成了小舟。
稍微有點風(fēng)雨,就晃的厲害。
等她完全清醒了,照著男人的肩膀用力一咬,罵道:“池湛你不是人?!?
這非但沒讓他停下來,還讓他的動作更加猛烈。
……
江萊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睡過去了。
一直睡到自然醒過來,總覺得忘了什么事情。
拿過手機,猛地一個激靈。
上面全是杜北的電話。
但手機不知道怎么靜音了。
咚咚。
房間門被敲響。
她起身發(fā)現(xiàn)身上穿著睡衣,就在外面套了個外套去開門。
是酒店送餐的。
“池夫人,池先生吩咐我們來送餐?!?
江萊讓她進來,給杜北回電話。
估計這個靜音,就是池湛干的。
“學(xué)妹……”
杜北幽怨的聲音傳過來,“不能有大佬撐腰,就看不上學(xué)長了吧?我要的不多,哪怕一點點尊重呢?!?
“接個電話總可以吧?”
“……”
那昨晚上的事情,江萊也不能跟他說。
只能笑著道歉,“是我的錯,我晚上請你吃大餐,一會兒過去找你?!?
杜北也理解,畢竟有對象的。
哪像他這個單身狗這么閑。
“我要吃最貴的。”
“吃什么都行。”
“得嘞?!倍疟睗M意的掛了電話。
江萊立刻給阮南枝打電話。
阮南枝拿著手機,在服務(wù)生出去的時候,順勢走了進來。
江萊看她扶著腰,也沒有打趣的意思。
——因為她的腰也疼。
剛才給服務(wù)員開門又給杜北回電話,一時沒注意。
這會兒是走一下路,疼一下。
姐妹倆看著對方腰酸背痛的樣子,都笑了。
江萊說:“咱倆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阮南枝點頭,在餐桌前坐下。
“以后惡作劇還是少來,最后受苦的還是咱們倆?!?
江萊快速洗漱了一下,也坐下來。
同意的點點頭。
掃了一眼餐桌,發(fā)現(xiàn)不止她喜歡吃的。
難怪阮南枝會來她房間。
“你起來的時候,周放在不?”
阮南枝搖頭,“你打來電話之前,他發(fā)消息說,讓我醒了,來你這兒吃飯?!?
“我醒來也沒看見池湛。”
“聞?wù)亚鄟砹?,他們總要商量對策?!?
江萊也不懂,唯一知道的就是記住那些仇敵,別接觸,不給池湛添麻煩。
“我們一會兒去見杜北,晚上我請他吃飯賠罪?!?
她把手機靜音的事情說了。
阮南枝有些無語的搖頭,“我的手機也靜音了,我媽打來電話我都沒接到?!?
江萊哭笑不得,“人家為咱們好,生氣都沒法生?!?
“可不是?!?
……
霍清淮眼神幽怨的看著對面兩個男人。
一個神色淡淡,一個姿態(tài)散漫。
但都一臉的春風(fēng)得意。
“以后給我打電話,先確定真的需要我出手,再打,別什么惡作劇都給我打電話,我很忙的。”
周放向來說話都是戳人心窩子。
“你老婆又不在,你晚上能忙什么?”
“……”
霍清淮壓著火,“你周氏集團是要倒閉了么,大老遠過來就為了陪你老婆玩?”
周放認真點頭,“沒有比陪老婆更重要的事情。”
“……”
“但你也別擔(dān)心,你下臺了,周氏集團都不會倒?!?
霍清淮冷笑,“我下臺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既然周氏那么厲害,跟霍家的合作就算了。”
周放哪能是被威脅的,“無所謂,反正現(xiàn)在我老婆已經(jīng)跟霍家合作了?!?
“……”
霍清淮完敗。
池湛忽地開口:“你居然說不過他的?!?
“……”
霍清淮誰也說不過。
誰讓他媳婦兒跑了。
方方面面被碾壓。
此刻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懶得說。
但周放卻沒因為他不說話,就放過他。
拿茶杯跟他碰了一下,壞笑道:“欲求不滿,脾氣大,理解?!?
霍清淮重重放下茶杯,茶水灑了一手,臉色肅冷道:“聞?wù)亚喱F(xiàn)在可是來寧城了,我的地盤上,你們倆的媳婦都在這兒談合作,做生意,最好別惹我?!?
“尤其是你池湛,我要是不管了,池家能放過你媳婦兒?”
池湛淺淺勾唇,給他倒了杯茶水。
就在霍清淮覺得找回場子的時候,聽到他淡淡道:
“霍總好像忘了,上次牌桌上,我老婆和你老婆是達成了合作的。”
“你可想好了,這可能是你唯一能抓到你老婆的機會了?!?
“……”
霍清淮還是敗了。
他也不知道紀(jì)錦是怎么跑的,但就是找不到。
那天機場的一點蹤跡,還是她的障眼法。
已經(jīng)從他這里跑出經(jīng)驗來了。
他還不能逼得太緊,畢竟一開始先冷落的是他。
“她未必會過來,畢竟要躲我?!?
池湛抿了口茶水,唇角淺淡的笑意有了幾分深意。
“想從我這里套話?”
霍清淮正要說,秘書過來跟他耳語了兩句。
他臉色稍沉,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