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剛才腦子抽風(fēng)啊,我為什么要說那種話!”
阮南枝是理解她的,“你這么做沒錯,現(xiàn)在也沒到了死路,我問你,你是真的不喜歡他了嗎?”
江萊點頭,然后搖頭。
看了季嘉木一眼,又點頭。
阮南枝明白了,“我重新問?!?
“你是覺得跟他走不到最后,因為階級差異,所以你想把這個手分干凈,對吧?”
“對對對?!?
江萊小雞啄米,“還是你最了解我了?!?
阮南枝拍拍她的肩膀,“放心,你們不會順利領(lǐng)證的?!?
江萊問:“怎么說?”
阮南枝:“池湛的父親什么身份,他隨便打個招呼,民政局誰敢給你們錄入系統(tǒng)?”
“對啊?!?
江萊剛才就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這下,她一點不擔(dān)心了。
季嘉木也松了口氣,但他還是跟江萊道歉。
江萊擺擺手,“咱們就不說這些了?!?
不過她還是跟季奶奶道了歉,“驚擾您了?!?
季奶奶笑著說,“老婆子我活到現(xiàn)在這個歲數(shù)了,還不至于這點場面就被嚇到,我去給你們鋪床,正好我這里有個屋子,里面一張大床,可以睡下你們幾個,這樣你們說話也方便?!?
江萊去幫忙。
季嘉木給阮南枝和姜云舒倒茶,拿了些吃的。
還給穗穗蒸了雞蛋羹。
然后去了斜對過的屋子。
阮南枝跟姜云舒對視了一眼。
江萊出來后,她們一起沖她笑笑。
江萊喝了口茶,不明所以,“啥意思?”
姜云舒問:“之前海城酒店他算計的事情就翻篇了?”
江萊看了阮南枝一眼,“阮阮沒跟您說我打賭的事情?”
“說了?!苯剖娴?,“但我覺得一個賭約就翻篇了,是不是草率了些?”
“他這個孩子,從接觸下來確實是個心善的,也沒有因為過的辛苦而走歪路,唯獨你那件事,他錯的離譜?!?
江萊點頭,“是,但他是為我才那樣的。”
“池湛對洛南晴,有點藕斷絲連那味兒,如果我堅定的不跟池湛分手的話,我心里肯定還是有疙瘩?!?
“可從決定分手后,我倒是覺得季嘉木做的不算錯。”
“我跟池湛家世差距太大了,光相愛是解決不了很多問題的,季嘉木幫我看清了,我與池湛之間存在的風(fēng)險。”
姜云舒表示理解,又問道:“阮阮說你不想知道婚禮的事情?”
江萊搖頭,“有什么可知道的,我跟池湛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他辦不辦這個婚禮,我都沒必要過問?!?
“只是我不需要洛南晴當(dāng)我的擋箭牌,但他非要那么做,我也阻止不了?!?
“我只是想著,跟他徹底分開了,也不需要擋箭牌,他的仇敵也不會盯上我的?!?
婚禮是沒辦。
但姜云舒覺得沒必要說了,繼續(xù)喂穗穗吃雞蛋羹。
季嘉木鋪完床出來,為了讓她們可以好好喝酒聊天,抱走穗穗逗著玩。
相比于這邊的其樂融融,歡聚一堂。
另一邊的氣氛就略顯悲涼。
蕭瀾不拍戲的時候,生活比較規(guī)律。
再者,年輕人有自己的做事方式。
愛情這種事,更是外人不好插手太多的。
反正按照姜云舒交代的,人帶到酒店了。
他便去睡了。
池湛和周放進了一個房間。
前者點了一支煙,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坐下。
后者開了一瓶酒,自己倒了一杯,給前者一杯。
池湛拿下嘴角的煙,端起酒杯干了。
周放的酒杯剛碰到唇邊。
他樂了,“你這幅樣子給我看,沒用啊。”
池湛不理,望著外面的夜景,每抽的一口煙都是愁緒。
周放掃過他那神色。
雖然他那臉也不會有明顯的變化,常年淡著,就是露笑意的時候,也比正常人淡。
他對他情緒的變化是了解加猜測。
“都答應(yīng)跟你領(lǐng)證了,你這會兒不是應(yīng)該高興的跟我干杯慶祝么?”
“你這渾身包圍的愁緒是幾個意思?”
池湛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
他起身將整瓶酒拿過來,滿上一杯,又是一口干。
周放拉過椅子,在他對面坐下。
漫不經(jīng)心的晃著紅酒杯,說道:“你最好是慢點喝,如果你吐了,我可不會照顧你。”
“用不著?!背卣空f完沒有溫度的一句,直接對瓶吹了。
“……”
周放抬手刮了下眉骨,他又說:“到時候你吐的不省人事,我找個女服務(wù)員來給你洗澡換衣服,再拍幾張照片給江萊看看?!?
池湛將酒瓶重重放茶幾上一放。
周放晃酒杯的動作沒停,姿態(tài)散漫道:“你現(xiàn)在也就能跟我發(fā)脾氣了?!?
“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勉為其難的告訴你一件事?!?
“我老婆說了,江萊連問都沒問你婚禮那事,”他故意頓一下,然后托著腔說了幾個字,“毫、不、在、意?!?
“……”
池湛從洛南晴算計了他之后,就一直在各種被氣。
感覺癌癥都要氣出來了。
“我沒看出你當(dāng)我是兄弟?!?
池湛沒好氣道,“你就是一個妻奴?!?
周放反以為榮,“嗯,我是。你娶不到老婆,是不懂這種快樂的?!?
“……”
這廝結(jié)婚后,池湛就覺得跟他無法溝通。
他繼續(xù)喝酒。
周放拿腳踢他,“江萊不想聽,我老婆肯定不會說,洛南晴的事情,你還是主動跟江萊說一嘴,不管她怎么想,你的態(tài)度要有。”
池湛有些煩的揉了下臉,“你今天都看到了,我有機會說話嗎?”
說到這里,忽然氣更大了。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
“我家人是反對我跟江萊在一起,但你實話說,我這條件是不是甩季嘉木一百條街,怎么江萊能不要我,選擇季嘉木?”
“還是一個弟弟?!?
“哦?!敝芊烹S意說道,“可能是喜歡弟弟吧?!?
“……”
池湛沉默半晌,什么都不想說了。
“離開我的房間。”
周放喝完杯中的酒,起身。
酒杯隨手放在茶幾上,他單手抄進口袋。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問:“確定不需要我出主意?”
池湛想都沒想,吐出冷淡三個字:“不需要?!?
“哦?!?
周放一邊后退往門口去,一邊說道。
“你現(xiàn)在被你家盯死了,就算有戶口本,你在景城領(lǐng)證也不可能?!?
“我本來有個辦法,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
池湛立刻起身,大步走過去,按住了周放開啟的門。
剛開的一條門縫,砰的一聲,門重新關(guān)上了。
周放懷抱雙臂,歪頭道:“不好意思,我有老婆。”
池湛這才發(fā)現(xiàn)動作不對勁,當(dāng)即退后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直接問:“你有什么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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