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沒回應(yīng)季嘉木,腳下生風(fēng)的離開。
池湛追了上去。
洛南晴收起那副可憐委屈的樣子,問季嘉木:“你沒說漏嘴吧?”
……
電梯下行的期間,池湛幾次要開口,卻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說起來。
江萊盯著慢慢變小的紅色數(shù)字,一直沉默著。
池湛就一路跟著她,直到進(jìn)了藥店。
“是……我……你哪兒不舒服?”
江萊搖頭,找店員拿了避孕藥。
池湛唇線抿直,眸中被冷意覆蓋。
“昨晚我做措施了。”
江萊點頭,出門去買了水,將藥片吞下去,問:“那后面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池湛不說話了。
他轉(zhuǎn)身回了藥店,買了同樣的藥出來。
江萊道:“你先去讓她把藥吃了,我去問問前臺?!?
池湛伸手拉住江萊,“你跟我一起去?!?
江萊搖頭,“分頭行動,我怕有人銷毀證據(jù)?!?
這件事,池湛第一懷疑的就是季嘉木。
他就沒有看著那么單純。
“你現(xiàn)在去問,也問不出什么?!?
江萊臉色有些難看。
從凌晨睡著到現(xiàn)在過去這么多個小時,如果對方是有計劃的,那確實不會讓他們查到什么了。
她跟著池湛回了酒店頂層。
看著他敲響了洛南晴的房間門,不一會兒,房門由內(nèi)拉開。
洛南晴只露出一個腦袋,怯怯地看著池湛,“阿湛……”
池湛黑眸中閃過一絲情緒,冷峻的面容上卻沒任何神情。
他把藥遞了過去。
洛南晴看到藥盒上的字,低垂下眼睛,壓住眼里的陰鷙。
嗓音委屈道:“阿湛,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件事還沒查清楚,即便洛南晴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可分別幾年,人是會變的。
他不可能不懷疑她一點。
池湛嗓音不冷不熱,“吃了,對你也好?!?
洛南晴轉(zhuǎn)回去,拿了個藥盒出來,再抬頭,眼里全是淚水,“我已經(jīng)吃了的,阿湛,我聽說避孕藥也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會傷身體的?!?
江萊忍不住出聲,“你什么時候去買的?”
不是她一點同情心沒有,而是洛南晴在她面前的表現(xiàn),可沒看著這么單純。
卻不想她這話一問出,洛南晴就開始落淚了。
大顆大顆的滾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我知道,你們會懷疑我,即便我為自己辯解,你們也不會完全相信的,那就用證據(jù)說話,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湛,我向你保證了不說出去就不會說,這藥我也已經(jīng)吃了,你不信的話,那我把你這盒也吃了。”
“到時候就算是我身體有損傷,也不怪你的,你也是為我著想,生不出孩子,總比未婚先孕好。”
說著,她去拿池湛手里的藥盒,但池湛收了回去。
“你休息吧?!?
丟下這句話,他拉著江萊轉(zhuǎn)身進(jìn)了電梯。
季嘉木追過來,“姐姐,吃點東西墊墊?!?
他遞給江萊一個吐司還有牛奶,繼續(xù)道:“等會兒你忙完了,我們?nèi)コ院贸缘?,我發(fā)現(xiàn)一個餐廳評價不錯,也有當(dāng)?shù)氐奶厣??!?
江萊是真挺餓的,但池湛沒讓她接吃的。
“不勞你,我會帶她去吃東西。”
季嘉木只耷拉著腦袋,“是,池大少爺當(dāng)然是能帶姐姐吃更貴的,但也先讓姐姐墊墊肚子吧,一直餓著,胃口會餓壞的?!?
池湛本就看不上季嘉木,這會兒他跟個沒事人似的,更是加重了他的懷疑。
“你以后,直接叫她的名字就可以了?!?
季嘉木跟江萊告狀,“姐姐,他也太霸道了,連別人怎么稱呼你都要管?!?
江萊一腦袋漿糊,實在是分不出心思做調(diào)停者,就伸手拉了下池湛的衣擺。
池湛卻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他冷眼看著季嘉木道:“江萊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女朋友,你最好有點邊界感,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季嘉木也不生氣,但狗狗眼里滿是難過,“姐姐選擇誰,我都會祝福她的,只要她能開心,我做什么都愿意。但池總,你的青梅畢竟從你房間出來,你不應(yīng)該分出些擔(dān)當(dāng)給她嗎?”
“你現(xiàn)在對我宣示主權(quán)是不是不合適?”
池湛是一點看不慣季嘉木這博女人善心的裝可憐樣子。
他做事還輪不到他一個只會說漂亮話,沒有任何本事的毛頭小子來置喙。
可沒等他開口,季嘉木又說道:“也是,池總那樣的背景,既要又要的,也沒人敢多說什么?!?
“有錢有權(quán)的,誰不是好幾個女人?!?
明明坐的是電梯,卻感覺進(jìn)了冰箱。
江萊不得不開口:“都別說了,我耳鳴,想安靜?!?
池湛壓根就沒開口,季嘉木乖乖閉了嘴。
這時電梯也到了,江萊拉著池湛先下去,季嘉木跟在后邊。
到了前臺,江萊沒看到昨晚給她房卡的那個姑娘,她問:“幾點換班的?”
面生的前臺說:“早上八點換班的,您要找誰?”
江萊:“昨晚夜班,脖子上有顆小痣的那個,把她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
此刻這個前臺,她交班的時候,可是收到了經(jīng)理發(fā)來的資料。
面前這幾個,頂層的貴客,不能怠慢。
立刻就把電話號碼給了江萊。
江萊撥回去,聽到機(jī)械音,跟池湛說:“關(guān)機(jī)了?!?
池湛簡明扼要,“聯(lián)系你們酒店的老板?!?
前臺沒有這么大的權(quán)限,趕緊給大堂經(jīng)理打電話說明情況。
不過幾秒鐘,經(jīng)理就匆匆趕來,沖池湛彎腰,“池總?!?
池湛面色淡淡,“叫你上司,這事你管不了?!?
經(jīng)理嚇的冷汗都出來了。
他都管不了,那得是多大的事,他這大堂經(jīng)理該不會干不了了吧?
也不敢反駁,趕緊給自己頂頭上司打電話。
“萊萊,出什么事了?”
姜云舒和蕭瀾午睡起來帶孩子出去溜達(dá),就看到江萊幾個人都在前臺,上前詢問。
江萊搖頭,“小事,您和蕭老師去玩吧,別擔(dān)心。”
池湛的背景姜云舒是知道的,想必是不會出問題,但還是說了句:“需要幫忙隨時給我電話。”
“好?!苯R應(yīng)下后又說:“您別告訴阮阮,她跟周放在游輪上度蜜月呢,我這里不是什么天塌的事,別打擾他們。”
這話一出,姜云舒就知道江萊說謊了。
以往她一定會全妝出現(xiàn),從發(fā)飾耳飾項鏈?zhǔn)宙溡路瑹o一不搭配到最完美。
但今天,她素顏不說,身上也是很隨意的一套休閑裝,扣子都錯位了。
而且沒戴一件飾品,包也沒有,就手里拿了手機(jī)。
“那你跟舒姨說句實話。”
江萊也不想姜云舒多想,再想歪了,就把她拉到一邊,簡單說了一下。
姜云舒聽完變臉,“這么大的事,你還和我說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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