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夏完全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么直接!
就連知道她是姜云舒的女兒,都這么不留情面。
“傅總,犯不著說話這么難聽,兩年前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了。但現(xiàn)在,我確確實實是我媽媽的女兒?!?
面上,她神色自若,“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一聲,剛才有人在洗手間看見阮小姐好像不太舒服,她不是你的前妻嗎,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她話音還未落地,眼前的男人,已經(jīng)一臉黑沉地往洗手間方向闊步去了!
那個賤人總是這么被老天眷顧。
是沈家丟失在外的大小姐就算了。
現(xiàn)在這一個兩個的。
也都這么關(guān)心那個賤人!
思及此,姜初夏眼底一片陰冷!
姜云舒從一旁走近,“初初,怎么一個人在這兒發(fā)呆?”
“媽媽!”
姜初夏一瞬間斂下情緒,乖巧地看向姜云舒,“沒有發(fā)呆,我只是感覺,自己好像不太應(yīng)對得來這種場合,怕給你添麻煩?!?
“這有什么?你是我的女兒,誰也不會說什么?!?
姜云舒不以為意,攬住她的肩膀,往電梯間走去,“既然你不習(xí)慣,我們就先回房吧,慢慢來,以后參加的多了,就好了?!?
姜初夏,“媽媽,你對我真好!”
就是不知道,萬一有天東窗事發(fā),她還會不會對自己這么好!
也不知道是誰,這么會投胎,投在姜云舒的肚子里。
可惜,有福沒命享。
如果不出意外,從今往后,姜云舒的女兒都只會是她。
回了套房,姜云舒這才瞥了眼姜初夏的脖頸處,有些疑惑。
“怎么現(xiàn)在很少見你戴玉墜了?”
“啊?”
姜初夏微愣,旋即有些愛惜道:“我舍不得,怕不小心弄掉了或者弄壞了,那是我以前對媽媽唯一的念想?!?
其實,是陸時晏不讓她戴!
難不成,還怕姜云舒真正流落在外的女兒,哪天能接觸到這個階層,看見了不成?
看見了又怎么樣,玉墜在她手里,dna也做了,對方有一萬張嘴,她也能讓對方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特別是,那個男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
對付一個孤女,不在話下。
她一直不知道,到底是在擔(dān)心什么。
聞,姜云舒對眼前這個女兒,又多了幾分內(nèi)疚,“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媽媽不是在你身邊嗎?壞了或者丟了,媽媽給你換新的!”
“謝謝媽媽!”
姜初夏笑得明媚,“還是算啦,它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是媽媽給我的第一個禮物,再換新的,意義就不痛了。我想好好留著。”
那個男人警告過她,敢戴出去招搖,一定會收拾她。
她還沒有與之反抗的資本。
是他親手把她送到了這個位置,但只要他不樂意,她隨時會被打回原形。
“傻妞?!?
姜云舒親昵地捏了捏她的臉頰,“那快去卸妝護膚吧,不然對皮膚不好?!?
“嗯嗯?!?
姜初夏順勢回房。
再延續(xù)之前的話聊下去,她也怕自己露出什么破綻。
晶姐一上來,姜云舒就說出自己的決定,“把之前看好的那套別墅,買下來吧?!?
晶姐遲疑,“你確定想清楚了?”
倒不是錢的事兒,而是,姜云舒真的做好了在景城定居的準(zhǔn)備了嗎。
這么多年來,她親手給姜云舒在全國各地置辦了不少房產(chǎn)。
唯獨景城,每次來都只住酒店。
她知道,姜云舒對景城,只有厭惡。
更確切的說,是恨這里的人,所以,連帶著討厭這座城市。
姜云舒眼神溫柔地看了眼臥室的方向,“想清楚了,只要初初開心,比什么都好?!?
……
我腳步虛浮地走出洗手間,宴會廳內(nèi)依舊星光熠熠。
我一邊往外走,一邊環(huán)顧四周。
實在想不到,給我下藥的人是誰。
“南枝!”
傅祁川大步走來,穩(wěn)穩(wěn)扶住我,“你哪里不舒服?”
“沒有……”
藥效作用下,我連聲音都變了,像柔弱不能自理一般。
傅祁川一眼看出不對勁,聲音沉得可怕,“有人給你下藥了?”
“應(yīng)該是!”
這個時候,比起旁人,我更相信傅祁川一些。
我竭力控制著身體的燥熱,看向傅祁川,“能麻煩你送我回去嗎?”
“你這樣,我也不放心你自己回?!?
傅祁川瞇了瞇雙眸,脫下外套罩在我的肩膀上,大手抱住我的肩膀,減少我會因為身體無力,而摔倒的可能。
我出聲道謝,“謝謝。”
“我該謝謝你,還愿意信任我。”
傅祁川一邊溫聲說著,一邊攬著我往外走去。
電梯里,他給司機打了電話。
我們踏出酒店時,黑色邁巴赫已經(jīng)停在泊車?yán)?,傅祁川敲了敲副駕駛的車門,待車窗降下后,命令道:“車鑰匙留下,你先回去。”
這種藥,藥效是由緩漸烈的。
現(xiàn)在還沒到藥效最烈的那一步,他讓司機走,是在給我留臉面。
司機連忙離開。
他拉開副駕駛的門,要扶著我坐進去時,一輛賓利慕尚疾速駛近,車身直逼而來!
在險些要撞上之際,一腳剎車。
堪堪只留了幾厘米的車距。
后排車窗降下,露出周放那張刻薄凌厲的面容,他意味不明地睨著我和傅祁川,嘲弄道:“粥粥還我讓來接你,現(xiàn)在看來,你不缺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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