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察覺出不對勁來,“你只管說。”
周放示意我坐下,才緩緩開口:“昨天晚宴上,有兩樣糕點里放了山藥粉?!?
“山藥?老方都提前看過菜單,不可能……”
老夫人很確定。
畢竟沈清梨對山藥過敏,沈家一定會注意這個。
周放給老夫人倒了杯茶水,“您別急,我找負責晚宴的私房餐廳確認過了,確實是有山藥粉?!?
“那南枝……”
老夫人居然還記得我對山藥過敏,“你昨天渾身疹子,就是因為吃了山藥?”
“嗯,我吃的時候沒留心?!?
我點點頭。
就聽周放提醒道:“奶奶,不是只有南枝對山藥過敏?!?
“你是說……”
老夫人也反應了過來,神情凝重起來,“清梨確實沒有過敏的癥狀……但有沒有可能她沒有吃到那兩樣糕點?”
“她吃了?!?
周放給出非??隙ǖ幕卮?。
老夫人疑惑,“你怎么知道?”
周放稍作遲疑,少見的心虛,“那個,我黑了沈家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看了昨天宴會廳的全程?!?
“……”
“……”
老夫人噎了一下,沒計較什么,但面色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
“先不管南枝是不是梨梨,”
周放沒把我架到火上烤,只冷聲道:“但現(xiàn)在的沈清梨,恐怕是有人故意送到我們面前的?!?
“奶奶……”
周放話音剛落,沈清梨從院子外走了進來,素面朝天的臉,白得和瓷娃娃一般,沒有一絲血絲。
身旁,還站著沈母。
看見我們也在,沈母第一反應并不是意外,而是直接質(zhì)問:“阮南枝,昨天清梨那么緊急的關頭,你都見死不救,怎么還有臉來我們家?”
說著,動手就要把我趕出去。
“住手!”
老夫人怒斥一聲,“她來的是我的院子,我還沒進棺材,你就替我做起主了?!”
“媽,她昨天什么樣您也看見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這種人,還是少來往的好?!?
“要抽星妤的血時,我也沒看見你有同情心,清梨還是你的女兒?!崩戏蛉苏Z氣不輕不重。
沈母的臉色卻十分好看,她按捺著脾氣,辯解起來:“那手心手背都是肉……”
“好了,什么事?”
老夫人不想聽那么多,直截了當?shù)貑枴?
沈母將沈清梨從身后推出來,擼起她的袖子,“媽,我是想問問,昨晚的晚宴上是不是有加了山藥的東西,清梨突然過敏了?!?
“清梨也過敏了?”
老夫人神色一頓。
沈母仿若不覺,疑惑地開口:“除了清梨,還有誰也山藥過敏了?”
“阿姨,昨晚阮南枝都過敏成這樣了,你沒看見?”周放淡聲反問。
沈母清咳一聲,“她和我又不沾親不帶故的,我哪兒有心思管她?!?
“清梨,來。”
老夫人朝沈清梨招了招手,“昨晚不是還沒事嗎,怎么現(xiàn)在過敏了?”
“我剛叫醫(yī)生來看過了?!?
沈母有條不紊,“醫(yī)生說,有可能是個體差異,有的人過敏反應很快,有的人慢?!?
“是嗎,梨梨小時候是剛咽進肚子,沒兩分鐘就過敏了。”
周放冷不丁開口,眸底的探究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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