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依舊是偏執(zhí)得要命,近乎病態(tài)。
威脅這種事,比的就是誰下限更低。
我比不過他,多說無益。
咬了咬牙根,徑直去找江萊。
江萊和岑野在聊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
看見我來了,江萊朝岑野揚(yáng)起紅唇,“岑總,年后回江城了請你吃飯?!?
“行?!?
岑野微微頷首。
我和他打過招呼后,就要和江萊離開。
“阮總!”
岑野突然叫住我,斟酌著開口:“你和川哥一定要離婚,和那次綁架,還有他和沈星妤訂婚有關(guān)系嗎?”
我如實,“有,但不多?!?
“其實綁架那次,川哥知道槍里沒有子彈,那個型號的手槍,裝了子彈不會是那個手感和重量?!?
岑野有些憐憫地道:“他那天晚上回來,抽了一整夜的煙,說你肯定又對他失望透了?!?
我眨了眨眼睛,“我知道的,他是想保護(hù)我?!?
事發(fā)當(dāng)天我是不知道的。
但后來,他金蟬脫殼,退了婚,借著rf集團(tuán)的名義開始整治沈家。
我就知道了。
岑野松了一口氣,又不解,“那你們?yōu)槭裁匆欢ㄒ叩竭@一步……”
“因為那只能算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淡笑著,“所以,這根東西到底是稻草,還是包著稻草外殼的玫瑰,都沒區(qū)別。”
……
宴會廳內(nèi)歡聲笑語。
我們?nèi)ゲ团_拿了些糕點,準(zhǔn)備吃一點墊墊肚子,宴會臨近尾聲時就走人。
吃完沒一會兒,我身上突然開始發(fā)癢。
江萊看我的手伸進(jìn)衣袖撓胳膊,不由關(guān)切:“怎么了?”
“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癢?!?
剛開始還只是胸前癢,現(xiàn)在渾身都開始癢得受不了,我擰眉,“可能是食物過敏了。”
江萊將我的衣袖掀上去看了一眼,急了,“就是過敏了,和你大學(xué)那次過敏一模一樣。奇怪,剛也沒吃山藥啊。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可能是什么糕點里摻了山藥粉。”
我拎著包起身,“我們?nèi)ズ湍棠陶f一聲,就先走吧。”
“好,趁時間還早,我陪你去醫(yī)院看看?!?
“嗯?!?
我點點頭。
老夫人在一間獨立的待客廳內(nèi)休息,門敞開著,只有老夫人和周放在,不知在聊什么。
周放瞧見我敲門,斂下話音,似將我之前說的話聽進(jìn)去了,只耷拉著把玩手機(jī)。
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再給我。
老夫人打了一下他的腦袋,和藹可親地看向我,“南枝,過來坐?!?
“奶奶,我不坐啦。”
當(dāng)著主人家的面,我自然不好說自己過敏了的事,倒像顯得主人招待不周,只道:“我臨時有點事,得先走了?!?
“好,我安排司機(jī)……”
老夫人視線突然落在我的手腕上方,衣袖沒遮擋住的疹子上,話鋒一轉(zhuǎn),“你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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