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僵。
有些意外,有些怔忪。
大抵是分開得太不體面,也有過太多次的難堪,令我無法離了婚還能和他心平氣和地談話。
我對我們這段關(guān)系的最后定義,就是橋歸橋,路歸路。
誰也別再給對方的人生添堵。
我斂了斂神,面無表情地看向他,“你怎么來了?”
“我……”
傅祁川長指撣了撣香煙燃燒的半截灰燼,清冷的神情中難得透出幾分昔日溫情,“我來找你?!?
“找我干什么?”
我有些莫名。
破產(chǎn)了,想起我了?
傅祁川目光灼灼,帶著點毋庸置疑,嗓音低低,“來找你和好。南枝,我們再也沒有后顧之憂了,你可以繼續(xù)安心做傅太太了?!?
“……”
聞,我先是一愣,然后是滿腔的荒謬。
他把我當(dāng)什么了,還當(dāng)是沒有離婚的時候,當(dāng)我以為他是曾經(jīng)那束光的時候?
他揮揮手,我就走,招招手,我又回來了。
思及此,我心里染上些許火氣,出口的話也帶了刺,“是不是破產(chǎn)了,沈星妤不愿意聯(lián)姻了,你想起我了?”
他怔了一下,耐著性子解釋,“南枝,我之所以那么做,是因為……”
“因為什么都不重要?!?
我控制不住地打斷他,脫口而出,“你以為,我們之間的問題只出在你和沈星妤聯(lián)姻?我們是在她出現(xiàn)之后才要離婚的嗎?”
傅祁川眼睫微垂,素來高高在上的人,好好語:“我知道,是我以前誤會你喜歡的人是陸時晏,不是我……”
“不是你誤會?!?
我殘忍地笑了笑,知道刀往什么位置扎最疼,“如果,我一早知道當(dāng)初幫我的人是陸學(xué)長,我未必會喜歡上他,但一定不會喜歡你?!?
就是因為弄錯了,讓我產(chǎn)生了錯覺。
讓我以為他是心存柔軟的人,才有膽子去飛蛾撲火。
傅祁川高大的身子僵了一下,漆黑的眸子緊緊鎖住我,肉眼可見的慌亂了一下,“所以你喜歡我,僅僅只是因為那件事?”
我掐了掐手心,“是!”
若是沒有那件事,我和他一輩子都只會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再深一點,也僅止步于他是一塵不染的月亮,而我是眾多在泥淖里望月的人之一。
會心生好感,但絕不會產(chǎn)生愛意。
話落,我抬手覆上指紋鎖,擰開家門。
以為話已經(jīng)說得夠清楚,風(fēng)光霽月如傅祁川,只會識趣的走人。
未料,我剛打開燈,覆著寒意的身軀就從我身后擁了過來,將我轉(zhuǎn)過身,不由分說地就要吻下來。
動作強勢且急促。
像迫不及待地要證明什么。
我又屈又辱,不僅沒能推開,雙手還被他鎖住。情急之下,我猛地抬起膝蓋,頂在他的兩腿之間!
男人所有的動作都止住,面露痛苦!
他倒吸一口涼氣,眸中劃過危險的光芒,一如往常的出口傷人,“碰都碰不得了?還是說,這段時間周放處處護著你,給你護出感情來了?他是誰,你最好清醒點……”
“傅祁川,我從來沒這么清醒過!”
我氣得胸腔上下起伏著,滿眼憤恨。
“你有什么立場質(zhì)問?我們沒離婚的時候,你和傅衿安都能那么不清不楚,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就算我和周放真有什么,也輪不到你來多問一句!”
“對不起……”
他愣了一下,似驟然回過神來,“抱歉,我只是想和你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