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星妤。
她踩著白色短靴站在血水里,見我停下關(guān)門的動作,緩緩收回手,環(huán)在胸前,“阮南枝,我勸你知難而退,別再和祁川哥糾纏不清了?!?
居然這么快就能找到我家的地址。
我皺了皺眉,“你也好,傅衿安也好,有病最好去醫(yī)院,或者找傅祁川,別來煩我?!?
“呵,別裝了!”
她往房子內(nèi)看了一眼,輕蔑地開口:“我查過了,如果不是嫁給祁川哥,你一個父母雙亡的破落戶,幾輩子才能住得起這樣的房子?”
她揚著小臉,將有錢人獨有的那種傲氣,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我失了耐心,冷聲道:“哦,那你呢?不是運氣好被沈家領(lǐng)養(yǎng)了,能站在這兒這樣說話,能這么囂張的插足別人的婚姻?”
戳人肺管子,誰不會?
她往我臉上踩,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阮南枝!!”
沈星妤高貴的神情驟然變得兇狠,揚手就想甩我耳光,被我一把推開,盯著她險些邁進我家門的腳,我眼神嫌惡,“別臟了我的地方。”
她氣得緊咬牙關(guān),恨恨地瞪著我,“你等著,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也沒什么好再跟你客氣的了!”
“你管往人家門上潑血水叫客氣?”
我皮笑肉不笑,淡聲懟回去,“沈小姐,你的這份客氣,我還真要不起。”
“你是非要賴在傅家不肯離開是吧?!”
“那你覺得,以傅祁川的能力,他如果執(zhí)意和我離婚,我能拒絕嗎?”
我是真想不明白,一個個為什么都來找我麻煩。
不想讓我好過,不肯離婚的人,是傅祁川,又不是我。
敢情都是惹不起傅祁川,只敢來找我麻煩。
沈星妤被我噎了一下,忽而笑了,“行,有你這句話就行。現(xiàn)在傅氏集團的困境,和沈家聯(lián)姻是最省時省力的解決方式!等他和你提離婚的時候,你可千萬別死皮賴臉不肯放手?!?
“放心吧?!?
我笑著開口,真誠祝福,“那就提前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一胎八寶了?!?
話落,我就要關(guān)門。
“姓阮的!”
未曾想,我都這么不爭不搶了,還是讓她不滿意,她囂張地叫住我,咬牙開口:“你是不是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是,這是在江城,不如在景城那樣能不管不顧,但收拾你,還是輕而易舉的!”
“……”
我只覺得莫名其妙,冷眼看著她,“你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我都答應了,她還在發(fā)泄什么東西?
沈星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的意思,怒目圓睜,“你知不知道沈家是什么地位,我要是真和你計較,傅祁川也保不住……”
“沈小姐!”
忽然,電梯間的方向傳來一道聲音,我尋聲望去,就看見陸時晏穿著一襲暗啞材質(zhì)的鐵灰色西裝,闊步走來。
這才想起來,他說了要來給我送禮物的。
下午去醫(yī)院折騰一通,我居然搞忘了。
沈星妤看向他,有些詫異,“你怎么在這里?”
他神情淡淡,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沈星妤,“我來給南枝送東西。你呢,怎么到這里來了?”
嗓音也一如往常,但沈星妤卻好像有些怕他。
臉上囂張的表情徹底斂去,撅了噘嘴,嬌聲道:“陸時晏,你干嘛這樣看著我!我就是來找阮小姐說幾句話,也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