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目瞪狗呆。
“不是吧?”
“就是這樣?!?
不知道下次能說服那位大爺去拿離婚證,又得等到什么時候。
江萊看我情緒不好,安慰道:“沒事沒事,離婚這個東西,只要有一方存心想離,那就是遲早的事。而且,你們也什么都談妥了,就差一張離婚證,你就當自己已經(jīng)離了?!?
我笑了笑,和她聊了會兒,話鋒一轉(zhuǎn),“你呢?賀廷沒到這兒來找你?”
搬家那次,還是賀廷幫忙搬的,說起來我還欠他一頓飯。
他肯定也還記得這個地址。
就算不知道,找傅祁川打聽一下就清清楚楚了。
江萊蔫巴了一下,嗓音軟軟,“沒有,他不敢輕易找到你家來的?!?
“為什么?”
“他最怕傅祁川?!?
“……”
……
晚些時候,我沒心思做飯,江萊又廚藝感人,索性點了外賣。
江萊一邊吃飯聊天,一邊時不時刷一下手機。
突然,又一臉的目瞪狗呆,“我去,那對母女在民政局居然撕得這么難看??”
“啊?”
我愣了一下,她就將手機遞過來了。
下午在民政局時,路人拍下的視頻,又在網(wǎng)上傳得沸沸揚揚。
今天這樁事,背后不知道是什么勢力在推動,傅氏不停在壓熱度,但還是拼命地上熱搜。
就像春筍似的,剛拔掉一個,又冒出來一個。
江城……還沒有人敢這樣和傅氏作對的。
網(wǎng)上罵聲一片。
“救命,還是豪門會玩!這個繼女原來是妓女啊?!?
“一個父子通吃,一個母女通吃,我的天,見世面了……”
“講真,這女的腦子指定有點問題,有傅祁川那樣的國民老公還不夠,和傅祁川他爹這種老臘肉睡??”
“樓上的,你有沒有想過,傅祁川是有老婆的,人家興許根本不樂意睡她?她就是隨便找個人止癢罷了?!?
“這對母女,原來是老小三教出來一個小小三???”
“救命,我本來還在可憐傅衿安她媽,結(jié)果現(xiàn)在全員惡人??一時分不清到底該罵誰了。”
……
江萊咋舌,“你也是膽大,她們都撕成這樣了,你還敢在旁邊看熱鬧,也不怕被牽連進去?!?
“不看白不看?!?
我夾了塊綿軟的土豆,“天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在江萊面前,我從來不想隱藏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江萊努努嘴,“反正她們沒傷到你就行,不然我就去撕了她們?!?
“放心吧,毫發(fā)無損?!?
我還打了傅衿安一耳光,不僅沒虧,還賺了。
正說著,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上赫然兩個大字:賀廷。
我沒接,推到江萊面前,“肯定是找你的?!?
“這個人真的是,油鹽不進?!?
江萊有些氣惱,“我把他拉黑了,他就換手機號給我打,現(xiàn)在居然還打給你?!?
我勸道:“接吧,有些話總要說清楚的?!?
賀廷那樣的二世祖,其實也沒什么壞心眼,但是做起事來,確實像小孩一樣,不達目的不罷休,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嗯?!?
江萊點點頭,拿著手機去了陽臺,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
大概是,賀廷不理解,江萊為什么一點機會都不留給他們。
并且執(zhí)意要當面說清楚。
沒一會兒,江萊就走了進來,將手機遞給我,討好地看著我,“好阮阮,陪我出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