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但句句都緊扣主題,非要把這口鍋蓋在我身上。
我心底積壓的怒火燃燒起來,盯著溫芳,語氣清冷,“你昨天在醫(yī)院不是一口一個證據(jù)嗎,怎么到我這兒,就變成看圖說話了?”
“阮小姐,性質(zhì)完全不一樣?!?
溫芳強詞奪理,聲音卻是柔和,“你昨天拿的證據(jù),只是衿安碰到過老爺子的藥,這能說明什么?她就只是想喂老爺子吃而已。你這個……孤男寡女都站在房門口了,又是成年人了,還能干什么?”
我胸腔的怒氣幾欲炸裂,“程叔!”
程叔恭敬過來,“少夫人,您吩咐?!?
“把她們給我轟出去!”
我一秒都不想再看見她們。
當初爺爺交代遺時,程叔是在旁邊的,他知道爺爺有多厭惡傅衿安。
聽了我的話,他立馬叫了保鏢過來,眼看就要動手。
溫芳沒想到程叔這么聽我的話,立馬紅了眼睛,哽咽道:“小川,你如今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嗎,我怎么也是你父親光明正大娶進來的,現(xiàn)在你就縱容她把我趕出去?”
傅祁川臉色陰鷙,那雙眸子如深不見底的寒潭,朝我望過來時,叫我后背都發(fā)涼了。
他也信了么……
我忽然覺得想笑,卻笑不出來,只訥訥地往后退了一步。
就見傅祁川將手中的幾張照片一分為四,撕成碎片隨手一扔,聲線冷硬。
“溫姨,您是長輩,有些話我可能不該說,但也不得不說。你可能是在病床上躺久了,糊涂了。你是我父親娶的,你和他是一家人,但南枝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跟我最親的人是她!”
“您這套胳膊肘往外拐的說法,是什么邏輯?”他似在努力壓抑著翻涌的火氣。
這番話,不止是溫芳和傅衿安,就連我,都是錯愕的。
她們震驚,他會站在我這邊。
而我也是。
他本就懷疑我和陸時晏的關(guān)系,有了這張照片,他的懷疑應該會更深才對。
只是,他好像選擇了相信我?
傅衿安伸手怒指著我,不可思議地開口:“阿川,是你糊涂了吧!她阮南枝給你戴綠帽,你有火,沖我媽發(fā)什么脾氣?!”
“她是我老婆。”
傅祁川擋在我身前,壓迫性極強,嗓音沉沉地警告:“不是誰都能跳到她頭上來踩一腳的,傅衿安,你潑臟水也要有個度?!?
“我……”
傅衿安心虛了一瞬,而后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指著自己,眼淚簌簌落下,“傅祁川,你說我潑她臟水?要不是為了你,我和我媽才不會管這檔子閑事!好!今天就算我們多管閑事了!”
溫芳也看著他,搖了搖頭,“小川,你太讓我失望了。但沒關(guān)系,我理解你只是一時接受不了真相……”
話落,母女倆就要走。
我看著她們戲精的樣子,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待她們走出去,就聽見空氣中響起傅祁川冰冷蝕骨的聲音。
“這樣做,你滿意嗎?”
我渾身一怔,慢半拍地看向他,喉頭發(fā)緊,“什么意思?”
他撿起一張碎片,是我的側(cè)臉,拇指輕輕在上面摩挲著,眼底卻是近乎病態(tài)的執(zhí)拗,“我想清楚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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