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川睨著他,薄唇輕啟,夾雜著嘲諷:“我這就帶她回家,好好休養(yǎng)!”
我正欲開口拒絕時,一個護(hù)士急匆匆從電梯內(nèi)跑出來,呼吸急促,“傅總,傅小姐說她又流了不少血,吵著讓您回去,不然不愿意吃藥?!?
傅祁川面色沉冷下來,我忽而失笑,故意看著他,“走吧,不是要帶我回家么。只要你現(xiàn)在跟我走,我就相信你說的所有話?!?
“她不吃藥,你們就想辦法!總之,別讓她出事就行!”
傅祁川扔下這句話,許是真的怕我疼,拉著我的動作終究是輕了一些,步伐也沒那么快了。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身影,他竟然會選擇我?
這不可能才對。
果不其然,還沒走出醫(yī)院大門,他西褲口袋里的手機就無休止地響了起來。
是個座機號。
傅祁川皺了皺眉,接通,“哪位?”
我本以為是什么商務(wù)電話,很快,卻見傅祁川的臉色一點點變得無奈,“好了,你這么大個人,能不能別哭了?我現(xiàn)在上來?!?
……
在他停下腳步,回頭看我的那一刻,我都沒來得及掩飾下自己臉上的嘲諷,以及,早有預(yù)料。
他松開了我的手,“你在這里等我?guī)追昼?,我一定下來?!?
“好啊?!?
我收回自己的手,笑著點頭應(yīng)下,目送著他一步步走進(jìn)電梯。
下一刻,我冷得打了個寒顫,攏緊大衣領(lǐng)口,看向陸時晏,“學(xué)長,我們走吧?!?
陸時晏意外,“不等祁川了?”
我淡笑,“他不會來了?!?
而且,原本我就是明知他會走,才故意為難一下。
這種事情,我也已經(jīng)習(xí)慣,甚至麻木了,不可能再期待什么。
等了太多次,這一次,不想等了,以后也不會等。
待走出醫(yī)院大門,冷空氣襲來,我吸了吸鼻子,“學(xué)長,我還要去公司拿一下東西,就不麻煩你啦?!?
“沒事,我今天沒有工作安排?!?
陸時晏輕笑,“你這一身傷,我要是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江萊知道了不罵死我?”
“好吧。”
去傅氏的路上,我忍不住開口:“學(xué)長,你……怎么知道我流產(chǎn)的事的?”
這個事,除了我和江萊,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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