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想到明年的圣誕節(jié),自己懷里就會(huì)多一個(gè)小團(tuán)子了,便突然有了靈感!
我剛落下幾筆,手機(jī)鈴聲就響了起來。
老宅那邊打來的。
怕是爺爺有什么事,我立馬接通,“喂?!?
程叔急切開口:“少夫人!您快回來一趟吧,老爺子發(fā)了好大的火,要打少爺!只有您才能勸得住了。”
“什么?”
幾乎是聽見前半句,我就噌地站了起來,取了件外套掛在手上,就往外走去。
倒不是擔(dān)心傅祁川。
爺爺雖不止傅祁川一個(gè)孫子,但說到底,最疼的還是他。饒是下手,也是有輕重的,要不了他的命。
只是爺爺?shù)纳眢w,最好還是不要?jiǎng)託?,否則容易出意外。不到萬不得已,程叔語氣也不會(huì)急成這樣。
程叔道:“您回來看看就知道了!”
不管心里如何想,趕到傅家老宅的時(shí)候,我還是愣住了。
書房內(nèi),往日風(fēng)光霽月的傅祁川,此刻跪在地面,被打得直不起腰,疼得額頭青筋暴起,全靠手扶著黑檀茶幾的邊沿,才沒有撲倒在地上。
更意外的是,傅衿安也在。
我原想開口,素來待我和善的爺爺卻肅冷地看向程叔:“你給南枝打的電話?”
“……是?!?
程叔只能承認(rèn)。
“我看你是自作主張慣了!”
爺爺怒喝一聲,道:“都出去!”
“爺爺……”
我還是想勸,怕爺爺氣急傷身。
爺爺擺擺手,“放心,他們還氣不死我,你出去等著?!?
聞,我只能和程叔一起先離開。
身后,聽見爺爺冷笑一聲,“你倒真是和你那個(gè)媽一樣不識趣,還不滾出去!”
傅衿安柔聲開口,“爺爺,你這樣打阿川有什么用,是阮南枝自愿離婚的。而且,給了她一套房,已經(jīng)很夠了。阿川才是您的孫子,阮南枝只是個(gè)外人?!?
“你給我閉嘴!”
爺爺怒聲喝止,惱怒地瞪著傅祁川,“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毫無道德底線、小家子氣不說,連基本的人話都聽不懂?!?
傅祁川忍著身體的疼痛,咬牙道:“爺爺讓你出去,沒聽見?”
“聽見了。”
傅衿安雖然煩躁,但當(dāng)著爺爺?shù)拿?,還是不敢像私底下那般驕縱。
很快也走了出來,越過我和程叔,一臉都看不出生氣,溫婉大方地下了樓。
程叔皺了皺眉,看向我,又和氣道:“你別誤會(huì),老爺子剛剛不是沖你?!?
“我知道?!?
我垂了垂眸子,問,“爺爺知道我們離婚的事了?”
“嗯?!?
程叔點(diǎn)頭,“前幾天你和少爺去民政局,老爺子就收到消息了?!?
“……”
看著我愕然的神色,程叔嘆了口氣,“老爺子早就猜到你們可能會(huì)先辦手續(xù),和那邊打過招呼。”
聞,我頓時(shí)了然。
是我前些天被沖昏了頭腦,早該想到以傅家的權(quán)勢,只要爺爺有心,那我們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dòng)都瞞不過他老人家。
程叔見我內(nèi)疚,又道:“不過老爺子被氣得這么狠,不是因?yàn)檫@個(gè)?!?
我抬頭,“那是?”
“樓下那位。”
程叔努了努嘴,一臉頭疼,“老爺子讓少爺回來一趟,少爺前腳剛進(jìn)門,她后腳也來了,趕都趕不走,說少爺遲早要娶她的?!?
“你讓她趁早死了這條心!”
一門之隔內(nèi),爺爺暴戾的聲音傳了出來,許是刻意說給傅衿安聽的,“你也一樣,這個(gè)念頭動(dòng)都不許動(dòng)!想學(xué)你爸那個(gè)孽障,朝三暮四,你就先把我氣死,我等我死了,你干什么都行!”
“但我活著一天,那你的妻子、傅家的少夫人就只能是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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