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萊,我能在你家住一段時間嗎。
在傅祁川搬走之前,我不想再回臨江苑了。
并沒忘記他剛剛走之前對我說的那一句,“回家等我”。
只是,我憑什么總是要站在原地等他。
求之不得。聽說你剛和傅祁川走了,什么情況?他又欺負你了?
她發(fā)了個發(fā)怒的表情包。
還沒等我回消息,語音通話就彈了過來,我徑直掛斷,我沒事,在車上呢,等你回來了說。
一路上,陸時晏知道我心情壓抑,也任由我沉默,并沒有刻意找話題。
給足了我放空思緒的空間。
臨下車前,我解開安全帶,“學長,今天他說的話,你別介意?!?
他將剎車緩緩踩到底,輕笑,“沒事,我很開心?!?
“嗯?”
我不解。
陸時晏偏頭看向我,揶揄開口:“你沒發(fā)現(xiàn)嗎,你今天沒和我說過謝謝?!?
我抿唇,“但今天確實該和你說……”
“我可不是在提醒你該給我道謝。”
他半帶笑意地打斷我,旋即,又溫聲:“朋友之間,哪兒來這么多客氣話?”
我淡笑,“那以后你有需要幫忙的,也記得找我。我先上去了。”
“嗯。”
他簡單點頭,待我進了單元樓,便聽見車子離去的聲音。
我回到江萊家,連燈都不想開,借著微弱的月光,摸黑進浴室洗了個澡,就準備睡覺。
身體覺得疲憊不堪,可躺到床上,大腦又清醒得要命。
以前只覺得自己的婚姻是失敗。
經(jīng)過今晚,我甚至覺得是不幸。
……
出乎意料的,江萊一連兩天沒和我提起傅祁川的名字。
不提,不問。
完全不符合她八卦的性格。
這天早上,見她身體好得差不多了,我吃完早餐便準備去公司一趟。
她神情突然緊張,“阮阮,你要去哪兒?公司嗎?”
“嗯,你有事兒給我電話?!?
“別去行不行,再陪我兩天嘛?!?
“你怎么了?”
我下意識覺得哪兒不對勁。
素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江萊,眼神有些飄忽,“沒啊,就是舍不得你。叮咚——”
她的微信冷不丁響了一下,她拿起來看完,瞬間火冒三丈,恨不得提刀殺人的那種。
我換鞋的動作微頓,“怎么了,誰惹你了?還是工作上出什么事了?”
她這幾天雖然請病假在家,但電話常常一通趕一通,微信也是沒消停過。
病假是請著,活兒一點沒少干。
“沒什么,你別操心了,反正不許去公司,就在家里好好陪我?!?
她把我推進房間,“你去畫你的設(shè)計稿,我打個電話?!?
江萊輕手輕腳合上門,但沒過半分鐘,陽臺就傳來江萊克制過后的咆哮。
隱隱約約的,聽不清。
不過江萊這個馬大哈并不知道,只要把她家主臥的窗戶推開,就能把陽臺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你算什么男人?媽的,這種時候還勸我,你不該去罵你那個傻逼兄弟?”
“誰他媽像他這么辦事,公司流蜚語傳成什么樣了,哦,大家罵幾句傅衿安他就心疼了,把人調(diào)到總裁辦去,給他當秘書?缺心眼嗎,他把自己老婆放在什么位置?”
“他這不是明晃晃的給傅衿安撐腰,打阮阮的臉,他難道沒考慮過后果?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在說,傅總都表態(tài)了,說明傅衿安才是原配!”
……
傅祁川。
原來,這就是你的解釋。
只是,是替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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