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姚廣孝臉上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表情,又多了些細微的變化。
又一次,被朱允熥說對了。
“看來,最懂大師的人是我,不是四叔?!?
朱允熥一直關(guān)注著姚廣孝的神色,在提出那個問題到現(xiàn)在,姚廣孝的神色變化了好幾次。
他自詡淡定、鎮(zhèn)定,但連續(xù)被朱允熥說對了心里的想法,也要淡定不下來。
“我恨,沒能早點認識殿下。”
姚廣孝長嘆。
有一種,其實朱允熥才是知己的感覺,朱棣沒有朱允熥那么懂自己。
朱允熥說道:“大師認識四叔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就算認識我了,但在大師眼里,也不會把我當(dāng)一回事?!?
事實,又確實如此。
“大師幫四叔,只是為了證明,你曾經(jīng)被埋沒了的本事。”
朱允熥繼續(xù)說下去,又道:“四叔如何做,才能當(dāng)上皇帝呢?那就是謀反,你也只能在大明動亂之中,運用你的那些屠龍術(shù),但天下好不容易平定下來,大師還想動亂,又要死人嗎?”
姚廣孝說道:“出家人慈悲為懷?!?
他這個出家人是假的,但在這個時候,也不妨礙他說兩句慈悲為懷的話。
反正,就是這么一回事。
朱允熥又道:“如果四叔謀反,大明內(nèi)亂,天下將會再亂了,大師的屠龍術(shù)是以犧牲數(shù)不清的百姓為代價,就不是慈悲為懷,不過......”
他笑了笑又道:“大師是個妖僧,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為求目的死些人了,在你眼里,好像也就這么一回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