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尺突然被抓住,這讓永安侯有些意外,但緊接著就是怒火中燒。
“你竟然還敢抓著戒尺!”永安侯更氣了,“你是不是還想跟我這個父親動手??!”
虞聽晚的眼角有些紅,可表情卻十分的堅定,“父親一回來就喊打喊殺,卻不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竟然父親如此瞧不上我們母女兩個,我們也不是非要留在侯府礙眼。我?guī)е讓庪x開便是!”
虞幼寧聞,從虞聽晚的后面探出了腦袋,一臉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娘親說得對!這里不歡迎我們,外祖父不辨是非,幼寧不喜歡這里,幼寧再也不要待在這里了!”
不等永安侯有何反應(yīng),虞聽晚就又看向了侯夫人,眼中多了些霧氣,聲音也帶上了一些哽咽,“母親,您身體很好,又有兒女承歡膝下,我也就放心了,我這就帶著幼寧走了?!?
侯夫人一聽這話,瞬間就紅了眼眶,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小跑著到了虞聽晚身邊,一把將虞聽晚抱在了懷里。
“聽晚!我的女兒!你說什么呢!這就是你的家,你怎么能走呢?不行,我不允許!”
侯夫人一邊說一邊哭,而后又看向了永安侯,“侯爺,她們母女二人這些年流落在外,沒學(xué)過什么規(guī)矩,會犯錯不是正常的嗎?怎么就鬧到要讓她們離開的地步了?這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生女兒?。?
讓她們留下,今日之事就算了,我會好好地教她們規(guī)矩,以后絕不會再發(fā)生同樣的事情了,行嗎?”
永安侯將頭撇到了一邊,冷哼了一聲,“誰說要讓她們走了!一個個的本事不大,氣性倒是不?。?
既然夫人你求情了,那今日便只算了,但往后決不能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不然絕不輕饒!”
聽到永安侯松了一口氣,侯夫人趕忙晃了晃虞聽晚的手臂,“聽晚,你父親已經(jīng)寬恕你們兩個了,還不趕緊謝謝你父親?!?
虞聽晚微微垂著頭,并沒有說話。
母親看起來像是舍不得她和幼寧,可這字字句句,卻又是在貶低她和幼寧,她甚至都沒詢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認(rèn)定一定是幼寧的錯......
見虞聽晚垂著頭不說話,侯夫人頓時著急了起來,眼淚流的更兇了。
“聽晚,你真就這么狠心?要棄父母而去?難不成你要母親給你跪下,你才肯留下來嗎?”
虞聽晚朝著侯夫人看去,見她已經(jīng)哭紅了一張臉,似乎真的很傷心,不禁在心中嘆息了一聲,緩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