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開玩笑嘛!如此苛刻的條件,姚啟超怎么可能答應呢!你可好,一股腦都應了,在姚的面前,怎么交差呀!”李慧皺著眉頭說道。林海卻滿不在乎的一笑:“我又沒在姚啟超面前承諾過什么,有什么差可交的!他答應不答應,與我何干?只要把咱們自己的麻煩處理了,就一切ok了呀!”“可是”李慧還要說點什么,但還沒等說出口,就被林海打斷了:“不用可是,從根上論,這場風波本來就是他們倆個巨頭之間的較量,郭琛和南華道橋公司,不過是個犧牲品而已,至于東遼和你嘛,連犧牲品都算不上,最多是被殃及到的池魚,好端端的,被他們給捎帶進去了,搞得焦頭爛額的,沒找他們算賬就不錯了,你可好,居然還替別人操心!”李慧歪著頭想了想,似乎悟出了什么,于是沉吟著又問:“陳思遠就沒對我們提什么條件嘛?”林海搖了搖頭:“沒有,或許他覺得我級別太低,不愿多說吧。”李慧輕輕嘆了口氣,陷入了沉思,良久,這才說道:“他是不會白幫忙的,這個人情,遲早要還,搞不好,還得加倍?!薄凹颖毒图颖叮囊?,無非低價拿地,全世界,哦不,全宇宙的地產商都想低價拿地,只要在政策允許范圍之內,低點就低點唄,大家都在靠地產來拉動經濟!其他城市的地價,也未必都那么透明。”林海笑著道。李慧點了點頭,此刻的她并沒意識到,在未來的十年之中,東遼這座不入流的地級市,會在遠方集團的大力支持之下,一躍成為全國矚目的明星級城市,她也會因此踏上事業(yè)的巔峰。而東遼則成為陳思遠在國內的提款機之一,并最終留下了幾千億的大窟窿。而林海也不會想到,在今后的日子里,他會因為政見不同,與李慧分道揚鑣乃至反目成仇,直到多年以后,他回顧這段往事,仍舊唏噓不已?!澳愦蛩阍趺慈ズ鸵⒊f?”李慧問。林海聳了下肩膀:“實話實說唄,他想用我搞火力偵查,殊不知,陳思遠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既然如此,我才不賣那個傻力氣呢!我只扮演傳聲筒的角色,其他一概不管,話又說回來,好歹咱也是國家干部呀,為人民服務可以,怎么能自降身價,當資本家的走狗呢!”看著他搖頭晃腦的樣子,李慧忍俊不禁,頗有些感慨的道:“放眼東遼,不,放眼全省,也就你能說出這么牛氣沖天的話來。”林海哈哈一笑,往前湊了湊,笑瞇瞇的問道:“牛逼吹完了,下面該聊點具體的了吧?”“什么具體的?”“我的工作安排呀?別看在資本家面前游刃有余,但我這個孫猴子,卻始終難逃你的手心呀!”李慧戳了他一指頭:“別胡說八道,你可以是孫猴子,我可當不了如來佛祖?!薄斑@只不過是個比喻嘛!我總歸是你的兵呀,您老人家不吐口,我縱有天大的本身,也無用武之地呀!”林海正色說道。李慧得意的笑著道:“算你機靈,說說吧,你想干什么呢?”“代替我的人選都有了,你應該早就做好打算了呀!何必又來問我?”林海嘟囔道。李慧在他身邊坐下,柔聲問道:“咋了,聽說我要用徐廣濤,是不是心里不舒服呀?”林海想了想,笑著道:“說實話,開始的時候,確實有點生氣,可后來就想明白了,您選擇徐廣濤是對的,這小子確實比我更適合當秘書,工作能力沒得說,關鍵還特別會舔,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边@句話多少有點曖昧,李慧的臉微微一紅,懟了他一拳道:“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話!難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