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豐點(diǎn)頭應(yīng)允,出去打了通電話,回來之后,說道:“晚上五點(diǎn)半到東遼,市委和市政府本打算設(shè)宴款待的,但被拒絕了,兩人直接入住東遼賓館,目前賓館已經(jīng)戒嚴(yán)了?!睎|遼賓館隸屬于東遼市政府,專門接待政務(wù)往來,并不對外營業(yè)。程輝聽罷,輕輕揮了揮手,周海豐見狀,連忙退了出去。他拿出手機(jī),斟酌再三,這才撥通了蘇鵬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但始終無人接聽,這令他的心情不免有些焦慮。就在以為又要吃癟的時候,電話突然被接了起來?!澳愫冒?,程大師?!甭犕怖飩鱽硖K鵬渾厚的男中音?!澳?,蘇書記。聽說您來東遼了?!背梯x連忙說道。蘇鵬略微沉吟了片刻,說道:“是啊,明天出席個會議。你這消息蠻靈通的嘛。”程輝笑著道:“我也是才聽說的,對了,您晚上有什么工作安排嗎?”蘇鵬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問道:“你有什么事?”“我沒什么事,上個月老爺子身體欠奉,特意把我找去,給他老人家發(fā)功治療期間,自然就聊到了您,有幾句話,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您匯報下的?!睂τ诶蠣斪雍吞K鵬之間的關(guān)系,程輝是非常了解的,把這位大人物抬出來,就是為了讓蘇鵬無法拒絕。果然,蘇鵬沉吟片刻,笑著問道:“老人家都說我什么了?”“嗯您要是晚上沒其他的工作安排,還是當(dāng)面聊吧?!背梯x笑著道。蘇鵬哦了聲:“也好,這樣吧,八點(diǎn)半,你來東遼賓館,到時候,我跟門衛(wèi)說一聲,讓他們放你進(jìn)來。”“好的,那就晚上見?!背梯x連忙說道。放下電話,他長長的出了口氣??磥?,一切并沒有想象得那么糟糕,蘇鵬是全省三把手,而且很有可能在幾年后當(dāng)上省委書記,成為真正意義的封疆大吏,他肯答應(yīng)見我,那就說明沒什么大問題。奶奶的,等著吧,只要蘇鵬和我見面的消息一傳出去,黃曙光之流立刻就能變一副嘴臉,排著隊來給老子請安。唉!關(guān)鍵時刻,還得上面有人啊。他不禁感慨道。吃罷晚飯,他特意收拾了一番,換了身嶄新的亞麻衣褲,又將那副被他盤玩得錚亮的黃花梨鬼臉佛珠帶上,這才出了家門。其實(shí),以往有類似情況的時候,他都選擇低調(diào)出行,但今天卻特意安排了那臺邁巴赫。不為別的,就是要讓東遼這幫家伙看一看,不管到啥時候,你大爺永遠(yuǎn)都是你大爺!東遼賓館前的馬路上已經(jīng)有交警執(zhí)勤了,賓館大門兩側(cè),更是拉起了警戒線,禁止沒有通行證的車輛駛?cè)牒屯7?。但這些對程輝來說,都沒什么意義,邁巴赫照樣大搖大擺的開了過去。東遼的交警都認(rèn)識這臺車,雖然明知道沒有通行證,但也都視而不見。但賓館門前的值班武警可就不慣毛病了,人家是只認(rèn)通行證的,見有車過來了,一名武警戰(zhàn)士立刻做出禁止駛?cè)氲氖謩?,另外一名值班軍官則快步走到車前。程輝緩緩的降下車窗,微笑著說道:“你好,同志,我和蘇書記約好了?!避姽冱c(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退后一步,說道:“請您下車,步行進(jìn)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