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鼻子差點沒氣歪了,但也不便發(fā)作,只是苦笑著嘆了口氣。“你想好提什么要求了嘛?”常靜茹說道:“說來聽聽,讓我也開開眼?!绷趾O肓讼?,試探著說了幾條,常靜茹聽罷,卻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這太客氣了,也太含蓄了,蜻蜓點水似的,一點力度都沒有,既然提了,就要那種獅子大張口的,再想再想!”“這已經(jīng)夠過分了吧?換成我是中夏方面的代表,當場就得拍桌子?!绷趾Pχ?。常靜茹冷笑一聲:“你太小看中夏集團的財力了,也根本不了解姚啟超的心理預期,就這點條件,完全是小意思,甚至都不需要經(jīng)董事會討論,我就可以當場拍板?!绷趾B牭媚康煽诖?,思忖片刻,又補充了些,本來以為這次差不多了,不料常靜茹還是不甚滿意,皺著眉頭道:“還是不夠苛刻?!闭f完,略微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林海聽罷,瞪著兩只眼睛,怔怔的說道:“這這不是跟搶錢差不多了嘛?”“就是搶錢,但不犯法。”常靜茹笑著道:“退一步講,如果中夏不讓搶,那你就去搶陳思遠好了。”林海點了點頭:“這要是談成了,黃嶺可真占了大便宜了,可我們倆能得到什么好處呢?”“我得到什么好處,就不用你操心的,至于你的好處嘛首先,一戰(zhàn)成名,為黃嶺的經(jīng)濟騰飛立了大功。其次,你很快會被調(diào)任更重要的崗位,離開黃嶺,至于能否平步青云,就要看造化和本事了。當然,如果你對仕途沒什么興趣的話,那就更簡單了,幾十上百億的大項目,從中撈點好處,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嘛,足夠你下半生享受生活了?!薄罢{(diào)離黃嶺?”林海的心里一驚,以為又是和蘇曉宛有關,連忙問道:“是去省政府嘛?”常靜茹卻搖了搖頭:“從縣里直接到省里,你能站得住腳嘛?胃口未免太大了吧,還是得在東遼過渡下比較好,畢竟,東遼有人正在關注你的一舉一動呢。”“誰?”“李慧,李副市長呀!不出意外的話,明后天,你就能接到她的電話,到時候,就知道我所說的真實性了?!背lo茹平靜的說道。林海皺著眉頭,死死的盯著這個神秘莫測的女人:“常小姐,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觸角遍及政商兩界,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是個女人,一個很瘦的女人,該長肉的地方,沒有肉的女人?!背lo茹緩緩的說道。林海無語。良久,這才輕輕嘆了口氣道:“好吧,算我沒問過?!背lo茹打了個哈欠:“該說得都說差不多,你也不必立刻表態(tài),可以回去考慮下,或者隨著局勢的發(fā)展,再做定奪也不遲,我困了,今天就聊到這兒吧。”人家下了逐客令,林海當然不能賴著不走,只好笑著道:“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陳思遠的箱子怎么辦?我是不是該主動聯(lián)系下人家呢,你應該知道,他幫了我不少忙,我總要有個態(tài)度吧?”常靜茹卻冷笑一聲:“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就那點破事,舉手之勞而已,也算幫忙?聯(lián)系他干嘛?現(xiàn)在你是黃嶺方面的負責人,是整個局唯一的支點,如此關鍵性的人物,必須要深沉點呀,當然是等著他主動找你呀,包括姚煥章,都先晾著再說,人就是這樣,你越是繃著,對方就越恭敬,相反,你要是先放低了姿態(tài),人家就難免輕視你了?!绷趾:芨锌瑳]想到,與常靜茹的這番談話,還真學到了不少東西,至少讓他重新為自己做了個精準的定位。看來,張大鼻子的話還是有道理啊,這為官之術,還得搞懂女人。這樣想著,便笑著道:“好吧,我聽你的,今天就到這兒吧,你早點休息?!闭f完,邁步往門口走去。“等一下。”常靜茹突然喊了句。他停下腳步,扭頭問道:“還有什么指示?”“沒什么指示,我就是想再問你一句?!背lo茹微笑著道:“你真的認為,我是個很普通的女人嘛?”他撓了撓頭:“不是的,那是故意氣你的,你智商這么高,難道還聽不出來嗎?”常靜茹抿嘴笑了:“嗯,這是你今天晚上說得最中聽的一句話了?!闭f完,走上前來,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忽閃著眼睛問道:“如果我現(xiàn)在要色誘你,你會怎么樣?”林海想了想,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會給你個大嘴巴子!”“為什么!”常靜茹噘著嘴道?!耙驗槲矣信笥?,而且,馬上要結婚了,對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就只能這么做,讓你徹底死了這條心!”林海說道。常靜茹緩緩將手臂從他的肩膀上移開,然后指了指房門,說出了一個非常經(jīng)典的字?!皾L!”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