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中夏地產(chǎn)總部。姚啟超正在辦公室里聽取副董事長兼董事局秘書霍雨田關(guān)于幾個海外投資項目的匯報。作為集團(tuán)ceo的長子姚煥章和另外兩名集團(tuán)高層也在座。姚啟超半閉著眼睛,靠在寬大的沙發(fā)里,略顯疲憊。“董事長,要不今天就匯報到這兒吧,我看您有點累了?!被粲晏镄⌒囊硪淼恼f道。說完,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姚煥章。姚煥章也連忙說道:“是啊,爸,最近您休息得確實太少了,其實,新加坡這個項目已經(jīng)上軌道了,基本不會出什么問題,沒必要盯得這么緊的?!币⒊従彵犻_眼睛,嘆了口氣道,用略帶埋怨的口氣對兒子說道:“煥章啊,你太小看陳思遠(yuǎn)了,新加坡這個項目,是我們從他的手里硬搶過來的,他能善罷甘休嘛!說白了,我不是在盯著項目,而是在盯著他!陳思遠(yuǎn)非常善于搞陰謀,只要在新加坡的項目上抓住一丁點毛病,都會無限放大的。海外不比國內(nèi),一旦出了問題,回旋的余地很小,尤其新加坡這種國家,嚴(yán)刑峻法,萬萬馬虎不得啊?!币ㄕ滦χ溃骸白罱鼛啄?,陳思遠(yuǎn)在咱們面前就沒討到過便宜,他的那點小伎倆,早就被咱們摸透了,諒他也搞不出什么花樣來。”姚啟超皺了下眉頭:“正是因為這個,所以更要加倍小心,所謂驕兵必敗,而且,我再次提醒你,不要有任何麻痹和僥幸心理,陳思遠(yuǎn)比你想象得要難對付得多,別看他從沒討到過什么便宜,但只要讓他抓住機(jī)會,會把之前失去的,一股腦都要回去。”姚煥章聽罷,不再說什么,只是低著頭沉默不語。姚啟超看了眼霍雨田,問道:“網(wǎng)上關(guān)于東遼的那場風(fēng)波怎么樣了?”霍雨田斟酌著說道:“大興橋項目流標(biāo)了。遞交標(biāo)書的,就兩家公司。李慧表現(xiàn)得一如既往的強(qiáng)硬,堅稱沒有任何暗箱操作,并提出對拒絕投標(biāo)的企業(yè)進(jìn)行處罰,不過好像被市委給否了。”姚啟超點了點頭,沉吟著道:“想不到這個美女市長倒是個硬骨頭啊,你覺得,陳思遠(yuǎn)下一步會做什么?”“目前還不好說,他好像一直在留有余地,似乎在等著咱們介入呢?!被粲晏镎f道。姚啟超嗯了聲,又閉上了眼睛,半晌,突然問道:“靜茹什么時候回來?”“后天下午從洛杉磯飛上海?!被粲晏锎鸬馈!澳惆才艂€得力的人去接她,要絕對保密,先不要回省城,也不要在上海住,她本來就是個閑不住的人,在上海熟人又多,難免到處亂串,還是給她安排到周邊暫住吧,去南京,或者蘇州都可以。”姚啟超緩緩說道。“知道了。”霍雨田說道。“她提什么要求嗎?”姚啟超又問?;粲晏锫晕ⅹq豫了下,笑著道:“還真有個要求,說是要找林海,問當(dāng)初為什么不接受紫金苑的房子。她對這個事,始終耿耿于懷,每次跟我通話,都要嘟囔上幾句!”此一出,在座的幾個人都呵呵的笑了。姚啟超卻皺了下眉頭:“瞎胡鬧!告訴她,沒有我的命令,跟任何人都不得聯(lián)系,林海就更不可以,那是個無風(fēng)都能掀起三尺浪的愣頭青,真要知道她回來了,還指不定搞出什么名堂呢!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可沒時間陪著那小子胡鬧?!被粲晏镞B連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痹拕傉f到這里,高誠推門走了進(jìn)來,徑直到了姚啟超身邊,低聲說道:“董事長,郭總來了,想和您見一面?!币⒊犃T,并沒有立刻表態(tài),而是低著頭思忖片刻,說道:“你帶他去樓上等我吧,先曬他幾個小時再說?!备哒\點了點頭,又道:“還有,剛剛蘇鵬的秘書陳主任也打電話過來,讓您晚上八點半左右,給蘇書記回個電話,有重要的事情要談?!币⒊帕寺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