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處,別開這種玩笑好不好,這大晚上的,能嚇死人的。”他皺著眉頭嘟囔道。常力微微一笑:“至于嘛,你的膽子不是挺大的嘛,連扁頭都不怕,還能被嚇著?”“這跟膽子大小沒關(guān)系,冷不丁的,誰受的了呀?!彼洁斓溃骸皩α耍惆滋焓遣皇歉缮秹氖氯チ搜??”常力一愣:“干壞事,什么意思?”“電話不在服務區(qū)呀!要不是干壞事去了,好端端的電話怎么接不通?!绷趾Pχ?。常力并沒有回答,而是若無其事的說道:“走吧,到你家里再說?!边M了家門,林海忙著沏了壺茶,常力喝了杯,這才說道:“省廳已經(jīng)批準我的請求了,不過,你身份比較特殊,暫時不能上技術(shù)手段,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一切聽我指揮就是了?!绷趾B犃T,嘆了口氣道:“常處啊,我發(fā)現(xiàn)你們警方的信息共享程度很低啊,省廳對東遼方面的情況怎么一點都不掌握呢?”常力被這句話給搞懵了,怔怔的問道:“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薄鞍缸佣计屏搜?!小偷也抓了,就是一起普通的盜竊案?!绷趾Uf道。常力眼睛瞪得跟小包子似的:“你聽誰說的?”“西崗分局的劉局長啊,被盜的財物都給追回來了。”林海說著,從皮包中將筆記本電腦還有現(xiàn)金首飾都拿了出來,然后笑著道:“常處啊,你可能是太敏感了,應該好好休息下,還有,別那么悲觀,現(xiàn)在醫(yī)療技術(shù)那么發(fā)達,連醫(yī)生都沒放棄,你憑啥給自己判死刑了呢!有病,積極治療就是了嘛!”常力聽罷,低著頭沉思片刻,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劉利民的電話。電話響了一陣,這才被接了起來?!澳奈??”聽筒里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笆俏遥A??!薄俺L?,你換手機號了呀?我的天啊,大家都在滿世界找你呀,你等下,羅局剛走沒多一會,我這就把他喊回來?!眲⒗裾f道?!安挥茫蟿?,你聽我說,林海家被盜的案子,你們已經(jīng)破了?”常力問道。劉利民說道:“就算破了吧,兩個落網(wǎng),一個在逃,贓物已經(jīng)全部追回,嫌疑人供認不諱?!背Aγ碱^緊鎖:“人羈押在哪里?”“市看守所呀?!眲⒗裾f道:“常處,你聽我說,老羅剛剛把你的事都跟我說了,既然廳里安排你去法制總隊當政委,這是好事嘛,職務升了一格不說,還很清閑,正好可以安心養(yǎng)病,不管怎么樣,身體是自己的,其他都是扯淡??!”常力沒聽他說完,便直截了當?shù)膯柕溃骸霸谔拥哪莻€是誰?”“哦,叫劉新民,綽號大頭,是個慣犯,本來已經(jīng)通過技術(shù)手段鎖定了,不料這小子反偵察意識很強,最后還是逃脫了,不過”他的話再次被常力打斷了:“好了,你馬上給看守所打電話,讓他們安排下,我立刻過去提審那兩個嫌疑人?!薄伴_什么玩笑,堂堂重案處處長,提審兩個小偷干啥!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嘛?!薄吧購U話,我馬上就過去,你安排就是了?!背Aφf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用命令的口吻對林海說道:“走,送我去看守所。”剛剛的通話,林海也聽了個大概,他并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笑著道:“常處,我怎么聽著,你高升了呢?”常力冷笑一聲:“高升個屁,我要想著當官,早就是廳長了,法制總隊的政委,老子壓根就沒放在眼里。麻溜的,趕緊穿衣服。”林海想了想,認真的說道:“不對吧,你本來就不負責專案了,現(xiàn)在又被調(diào)到了法制總隊,這不是要去抓法制建設了嗎?怎么還要我一切聽從你的指揮呢?常大處長,這事可不帶忽悠的。你總要跟我說句實話吧?!背AΨ堑珱]有回答,反而把眼睛一瞪,喝道:“什么叫說實話,我這輩子就沒說過假話,怎么的,我還指揮不動你了呀!”林海哭笑不得:“這不是指揮動不動的問題,而是你憑啥指揮我呀!”常力被這句話噎得半天沒說出話來,沉吟良久,最后長嘆一聲?!昂冒?,咱們先去看守所,路上我再跟你說?!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