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美珍不僅沒停下來了,反而下手更重。
她要強(qiáng)了一輩子,臨了竟然在街頭凍死,那種又餓又冷,慢慢感受著身體變僵硬,血液凍住,一點(diǎn)點(diǎn)死去的感覺,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現(xiàn)在就是揍幾下而已,這就受不住了
都給她等著,后面還有呢!
家里面其他人看老媽(媳婦)下狠手,都縮著脖子,沒人敢吱聲。
開玩笑,這明顯氣頭上,他們又不傻,才不會(huì)去觸霉頭。
等蘇美珍打累了,雞毛撣子扔在地上,坐回位置上喝了半缸子涼開水,氣喘勻了才開口,老四,你去把街道王主任請(qǐng)來,就說我有事情請(qǐng)她見證。
老大江安邦右眼皮狂跳,心慌到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趨利避害的本性讓他顧不上皮肉疼,拽了拽媳婦示意她走人。
家里的事,媽你老麻煩街道主任干啥,鹵肉我就不吃了,下次開工資了,我買只燒雞回來跟我爸喝兩口。
蘇美珍哼了聲,眼睛直勾勾緊盯大兒子,片刻后,又掃了一眼他的膝蓋。
江安邦只覺得膝蓋一軟,他媽雖然沒開口,但是他明白了。
要是敢走一步,免不了又是一頓打。
江安福蹭蹭倒騰直接跑到街道辦將人請(qǐng)回來了,路上王主任打聽,他都沒開口說。
到現(xiàn)在他都沒明白他媽到底咋想,鬧到今天這出是想干啥!
前后不過十分鐘,老四就把人帶到了。
王主任一進(jìn)院子,已經(jīng)有不少人都端著飯碗蹲在墻根下面聽熱鬧。
干啥呢下午不上班了
都是老街坊鄰居了,看到王主任也不害怕,張彩鳳也來半天了,蘇美珍這老貨也不知道咋了給大兒子都揍了。
老江婆子打的可狠了,安邦都嗷嗷叫喚。
蘇美珍聽著外面鄰居的話,一陣恍惚。
印象里還真只有張彩鳳叫她的名字,其他人全都叫她老江婆子。
時(shí)間久了,她都忘記自己叫啥名字了。
她也沒傷春悲秋時(shí)間長(zhǎng),起身走到門口,王主任,麻煩你跑一趟了,我家打算分家,請(qǐng)你來做個(gè)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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