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廚房加上的大白菜,胡亂撕成塊就扔進(jìn)鍋里面,倒上水一煮就成。
另一邊蘇美珍出門后,就直奔胡同口的國營飯店。
這邊挨著家屬區(qū),不像挨著廠區(qū)的國營飯店人多,只有三四桌客人。
剛進(jìn)去,她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肉味滿屋飄香,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看了一眼小黑板,同志,二兩鹵肉帶走。
服務(wù)員掀起眼皮子,懶洋洋道:二兩肉票,五毛錢。
生肉一斤八毛錢,二兩鹵肉就要五毛,蘇美珍掏錢的時(shí)候心都在滴血。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和老頭子都好幾個(gè)月沒開葷了,上次家里面做肉還是老大兩口子過來,肉都給兒子孫子吃,連口肉湯都舍不得喝。
以后有福自己先享,兒子孫子全都靠邊站。
服務(wù)員利落的用油紙包好二兩鹵肉遞給蘇美珍,她拿著肉又去了對面的供銷店,打了二兩散簍子地瓜燒白酒。
這種白酒屬于最次品,不用票,兌水多,價(jià)格也便宜,不少人用這個(gè)解饞。
老頭子是家里面掙錢的主力軍,就這點(diǎn)小愛好有啥不能滿足,蘇美珍可不愿意委屈自己,又委屈老頭子。
正好她剛進(jìn)屋,江秀香也端著白菜粥出來了。
蘇美珍走到廚房將鹵肉切塊,又從壇子里面拿出一塊芥菜疙瘩切成絲放點(diǎn)醬油和一滴香油拌了下。
撲鼻而來的肉味夾著香油味充斥客廳。
也是估摸到飯點(diǎn)了,老四江安福和老五江安一前一后進(jìn)屋。
老四江安??吹阶郎嫌宣u肉,顧不上洗手,拎起一塊就要往嘴里塞。
啪——
蘇美珍不客氣照著他后腦勺就是一下,讓你吃了嗎這是給你爸買的。
我爸能吃,我為啥不能吃老四江安福眼睜睜看著鹵肉掉到地上,心疼死了,趕緊撿起來,吹了吹上面的灰,囫圇咽了下去。
蘇美珍拽過鹵肉盤子放到老頭子面前,直接坐在了主位。
這個(gè)家一向這樣坐,就連老頭子都要坐在她下面。
你爸作為咱們家最有貢獻(xiàn)的人,別說吃肉了,就是酒也喝得。
說著拿起放在桌腿邊的地瓜燒哐一聲砸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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