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瞥了一眼身側(cè),低聲傳音道:“岳父,你和顧家人很熟?”孟江初點了點頭,輕聲道:“好友之子,而且顧家……實力也非常強,他們老祖據(jù)說如今閉關在沖擊渡劫境?!薄斑€有,這小子你可以多接觸一下,是個很怪的人?!崩钣^棋默默點頭,還不知道孟江初的很怪是什么意思,但他猜測應該和顧里不斷地繪制篆符有關系。從二人相見開始,顧里手里的動作基本上就沒有停止過,這么一會的功夫已經(jīng)繪制了上百張篆符。要知道這可都是七階篆符啊,這比挖靈石礦都賺錢。李觀棋走在城中也被這氣勢磅礴的秦王城震撼的無以復加。腳下的一塊塊一尺白玉磚竟然都是由中品靈石鋪就!而且李觀棋還看到有身穿守城軍鎧甲的修士在更換地磚……“嚯,真是財大氣粗啊。”寬闊的街道足有八丈,街道兩旁的建筑最少都是三層,高一些的足有十幾二十層。這些建筑憑欄雕花奢華至極,由此可見秦王城的底蘊遠非外界可比。街邊任何一個商鋪里面都有不少好東西,一件件靈器、古寶、就那么被擺在架子上供人挑選。只是上面的標價也會讓人不由得嘴角抽一抽,確實價格方面要比外界的東西還要貴上不少。但這里面的東西卻不是外界能夠輕易找到的。顧里站在李觀棋的身側(cè)雙眼盯著李觀棋,李觀棋轉(zhuǎn)頭笑了笑?!斑@么看我做什么?”顧里咧嘴一笑聳了聳肩:“沒啥,就是覺得你比我那兄弟還要好玩一些?!薄岸鳌趺凑f呢,脾氣更對我哈哈哈哈?!笨粗灶欁陨敌Φ念櫪铮钣^棋也是嘴角微翹。不得不說,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家伙實則內(nèi)心高傲至極,脾氣也是很暴躁。那幾個大巴掌別說是趙斌他們幾個了,就算是李觀棋都沒想到……李觀棋突然有點想念福隆村的大黃狗了。秦皇城內(nèi)的人并不多,甚至比不得外界任何一座城池的人流??墒悄茏咴谶@里的每個人實力氣息都絲毫不弱,同樣有不少身穿黑袍隱藏自己身形的修士。李觀棋小心收斂了自己的氣息,畢竟在這種地方還是小心謹慎點的好。但是讓李觀棋有些意外的是,孟江初真和他自己所說的一樣,還是有些人脈的。一路上遇到不少修士和店主都是主動和他打招呼,看起來十分熱情。不過想想也對,孟江初身為六域最不準這縹緲仙域里面很多古寶法器都是他煉制的。一行人穿過商品琳瑯滿目的街道,人群逐漸變多了起來。至此李觀棋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少煉虛境和化神境的修士,看起來這些都應該是縹緲仙域本土的一些修士了。又或者是家族勢力已經(jīng)在縹緲仙域耕耘了許久的宗族小輩。這些修士的氣息都無比夯實,其根基的扎實程度讓李觀棋都有些吃驚。而且這些修士的靈根品質(zhì)也要更加純粹一些,即便只是天靈根,其靈根也要更純潔一些。這讓李觀棋不由得感嘆這些宗族子弟的得天獨厚。李觀棋突然有些好奇,這些本土的縹緲仙域弟子和古族弟子之間會不會有什么不一樣。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一行三人已經(jīng)來到拍賣行的門口了。李觀棋抬頭看著足有十九層高的拍賣行心中頗為震撼。左右長達三百余丈的龐大拍賣行散發(fā)著淡淡的威壓,在他的感知中這拍賣行里面還存在著不少空間域界的波動。也就是說,這個拍賣行里面的空間會非常龐大。孟江初輕聲道:“走吧,拍賣會要開始了,我們也進去吧?!比藙倎淼介T口,就有一位姿色絕美的侍女款款而來。對著孟江初躬身行禮,輕聲道:“尊敬的五陽鬼皇,您的包間已經(jīng)安排好了,請問您是現(xiàn)在過去么?”至于李觀棋和顧里,女人甚至沒有去問他們的身份。這也是拍賣行方面給一些身份尊貴客人的優(yōu)待。孟江初微微點頭,隨后侍女便來到孟江初身側(cè)弓著身子引領著三人朝里面走去。李觀棋有些好奇的看向顧里問道:“你不回去?”顧里聳了聳肩,輕笑道:“回去干啥,反正家里面買東西又跟我沒關系,有啥想要的我買就是了。”“嘿嘿,想跟你多呆一會。”看著顧里臉上的笑容,李觀棋總覺得這小子有所圖謀。不過顧里的性格他挺喜歡的,索性也就沒有多想什么。只是覺得有些奇妙,沒想到李慫竟然能夠結(jié)交顧里這樣的人。三人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座光門面前,而身側(cè)這樣的光門還足有七個。侍女優(yōu)雅的雙手放在身前,躬身俯身道:“各位貴客你們的包廂就在里面,有什么事傳音便可?!泵辖趺嫔绯N⑽㈩h首,抬腳走進光幕,很明顯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過來了。李觀棋跟在孟江初身后往里面走去,顧里扭頭看了一眼侍女,伸手掏出一張篆符塞了過去。手掌從領口拂過,女子只是臉頰微紅,眼神嫵媚仿若一汪春水,躬身行禮抿著嘴沒有說話。顧里哈哈大笑踏入光幕之中。李觀棋走進光幕就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個單獨的小域界,包廂足有五十丈大小,桌椅床榻一應俱全。這個房間的一整面墻全都是陣法光幕幻化出來的拍賣會場景。百丈大小的席位幾乎座無虛席,若有若無的威壓彌漫全場,整個拍賣會都安靜無比。李觀棋也發(fā)現(xiàn)他們這些包間都是漂浮在下方坐席之上的,但好像他們這個房間的包間屬于最小的幾個。相比于更大的包間,他們這個就顯得有些寒酸了,不過他們都不在意這些。顧里趴在光幕上戳了戳,撇了撇嘴道:“嘖,搞了半天我老爹都只能坐下面啊?!崩钣^棋順著目光望去,一位身著暗金長袍的男人端坐在席位中間。男人一頭長發(fā)束其,五官筆挺,目光深邃,一身威壓同樣不容小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