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師父別院中熟睡的李觀棋就被一陣刺耳的鐘鳴聲吵醒!起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師父已經(jīng)在門外等候了。老者面色凝重的輕聲開口道:“快起來,去天劍峰廣場!”李觀棋一臉迷茫,可也抓緊收拾了一下就起來了。跟隨著老者下山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所有門中弟子都在趕往天劍峰。只要是在宗門之中的弟子此時幾乎都在趕往那里。路上李觀棋有些好奇地問道:“師父,這是怎么了?先前那鐘聲是怎么回事?”老者面色凝重的解釋道:“這是大夏劍宗的警鐘之音,很少會敲響。”“一旦敲響,所有在宗門內(nèi)的弟子都要迅速趕往天劍峰廣場?!薄皯?yīng)該有弟子觸犯門規(guī)了!”李觀棋心中一震,到底是觸犯了什么門規(guī)竟然需要如此大動干戈!不過他也不敢多問,一路上諸多弟子對著老者駐足行禮。也都對著少年十分友善的露出笑意。而李觀棋也十分有禮數(shù)的一一回禮,并笑著喊道師兄師姐。李南廷一看這樣下去太浪費(fèi)時間了,直接帶著李觀棋飛身御空朝著天劍峰掠去。當(dāng)二人落下的時候,廣場上早已密密麻麻的站了許多門內(nèi)弟子。為首的一些弟子年齡都在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一身氣息雄渾無比。之前還沒有進(jìn)入練氣的李觀棋自然是感受不到。現(xiàn)在則是能模糊的感受到這些人身上的氣息都十分強(qiáng)悍。李觀棋心中震驚不已。“難道說這些人都是已經(jīng)筑基的師兄師姐?好厲害!”除了新入門弟子以外,粗略算下來這廣場上密密麻麻站著的起碼數(shù)千人。新入門的弟子都是一臉的疑惑之意。而早就入宗的師兄師姐倒是臉上都帶著一絲凝重之意。入門時間有幾年的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鐘鳴之聲。刷!宗主陸康年突然出現(xiàn)在天空之上。而他身后,還有一個四肢被四道土黃色的枷鎖束縛在空中的人影。那人是一個看似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眼神陰狠的盯著陸康年。陸康年此時臉色極為陰沉,單手下壓之間廣場上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心湖之間陡然被壓上了重物!李觀棋這個時候注意到幾乎所有拜宗之時見到過的諸峰長老都站在了后面。站在最前方的反而是從未露過面的一些老者。而其中一位面若中年的男子臉色極為陰沉,看其穿著應(yīng)該是天金峰的峰主了。突然,陸康年神色冰冷的口中大喝道:“涂奎跪下!”男人臉皮一抖,卻毫無怨的在一眾弟子的面前跪倒在地。隨后陸康年手中豁然出現(xiàn)一條鞭子,鞭子通體漆黑,上面還布滿了尖刺。手腕一抖,長鞭頓時化作一道黑影抽在男人的后背之上!啪!這聲音清脆無比,涂奎的背后白袍頓時撕裂開來。鮮血幾息之間就侵染了整個后背。啪啪啪??!鞭子高高舉起,不斷的落在男人的身上。自始至終男人都一聲不吭,默默承受這一切。跪在地上的男人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如雨水般砸在青石板上。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顫,沒有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被宗主的怒火所震驚到了。陸康年放下手中鞭子,雙眸之中都有些充血,看著后背皮開肉綻的男人怒目而視?!昂媚銈€涂奎?。∥易屇阕鎏旖鸱宓姆逯?,你就是這樣管教徒弟的?”“好一個名下弟子?。。『靡粋€天金峰?。 薄跋砷T弟子,好大的威風(fēng)!??!”“要不是那八十歲的老嫗走了足足十二天,走上大夏劍宗的山腳下。”“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你們天金峰弟子在山下是如此的威風(fēng)??!”“我還不知道我大夏劍宗,竟然出現(xiàn)了如此禽獸不如的敗類!”跪在地上的涂奎此時一不發(fā),因?yàn)樗雷约旱牡茏臃赶铝颂咸齑箦e。就在眾人還有些發(fā)懵的時候,那天空上被束縛的青年面目猙獰的怒吼道?!拔铱瓷夏桥邮撬母猓。 薄皯{什么我要受到懲罰?況且我還給了她百兩紋銀!她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陸康年伸手將青年的一把攝入手中,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那張剛毅的臉貼近青年冰冷的怒斥道:“事到如今你還覺得你沒錯?”“妄為仙門弟子?。 鼻嗄瓯黄哪樕t,可那一雙睜大的雙眼卻告訴了所有人,他不服。陸康年右手猛地拍在青年的小腹處!砰!眾人肉眼可見男人的小腹處有一道氣旋散去?!巴郯?!咳咳!!?。。。?!”青年嘴里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一個二十歲就踏入筑基境的天才就這樣被廢掉了丹田。下方弟子頓時噤若寒蟬,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暴怒的陸康年松開束縛靈咒,青年瞬間跌倒在地上。陸康年怒吼道:“那女子原本在三日后就即將成親?!薄澳切」媚飳⒋耸略缇透嬖V了你,苦苦哀求。”“你卻強(qiáng)行……?。。∵€出手打傷了那老嫗。”“小姑娘自覺無顏面對未來夫君,在你走之后便懸梁自盡??!”“仙門子弟?”“我大夏劍宗羞愧?。。。 薄靶呃ⅲ?!”鏘??!陸康年手中豁然出現(xiàn)一柄長劍高高舉起!青年這個時候終于知道害怕了,被廢掉了丹田最多就是斷了長生路而已。但此時的陸康年明顯要?dú)⑺。≡具€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青年此時竟然爬了起來。跪在陸康年面前不斷的搓著雙手瘋狂磕頭,沒兩下額頭便已滲出鮮血,足以可見他有多么用力。砰砰砰!青年嘴里不斷的重復(fù)著:“宗主!宗主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這就給那姑娘的奶奶賠禮道歉,金銀補(bǔ)償。”“我這就退出大夏劍宗,給他們家當(dāng)牛做馬!”砰!“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放過我,放過我好嗎…”砰砰!“我真知道錯了,你看,我死了就剩那老嫗一個人,連個照顧的人沒有了?!薄安粴⑽遥疫@就下山去他們家伺候他老人家壽寢正終。”“反正我都已經(jīng)廢了,我就是個廢人了,放我過!!放過我!!”天地?zé)o聲,只有青年跪地求饒的聲音,還有磕頭的悶響聲。此時剛?cè)腴T的弟子也都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此時眾人也知道了山下老嫗的情況,不少人都覺得青年此時懺悔的態(tài)度十分誠懇。李南廷突然轉(zhuǎn)頭看向身旁少年,沉聲詢問道:“你覺得這個弟子該如何處置?”李觀棋面無表情的寒聲道:“必殺!”果然!怒火中燒的陸康年根本不為所動,手中劍快若閃電般出手。青年竟是被削成了人棍??!頓時鮮血飛濺三尺,寒芒過后青年的慘叫聲戛然而止!陸康年不顧臉上被濺射的鮮血,銳利的目光掃視下方?!拔也幌M儆腥擞|犯宗門門規(guī),若是不清楚,就在身份玉簡中給我好好看!牢牢地記在心間??!”“涂奎身為天金峰峰主,教導(dǎo)無方!即刻撤去涂奎天金峰峰主之職!”“由孟林海接任峰主之職!”“弟子犯錯,師父無法免罪!”“就由你親自帶著這孽徒的尸首去給那老嫗一個交代!”起身的涂奎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可對于陸康年得話卻沒有半點(diǎn)反駁的意思。躬身行禮道:“涂奎領(lǐng)命?!标懣的甏笮湟粨],冷哼一聲隨后消失在眾人眼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