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醫(yī)生打量著李遠道,皺眉道:“你學中醫(yī)的?學多久了?”
眼前李遠道太年輕了。
不過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就算學中醫(yī),能學多少?
白頭醫(yī)生話語里,帶著質疑和不信。
李遠道淡然一笑:“一年!不過對于我來說,足夠了!”
一年!
學了一年中醫(yī),就想著來救人?
在場的程勛等人都瞪大了兩眼,一臉的錯愕。
很快他們看向李遠道的眸子里,透著怒意。
這小子,是打算將他們的家人作為試驗品拿來治療不成?
白頭醫(yī)生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對李遠道冷然道:“小子,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呢?就你學了一年的中醫(yī)的水平,你也敢說治病救人?要是鬧出人命來,你負得起責任?還是你把這里當做學校里的實驗室了?這里是醫(yī)院!不是你胡鬧的地方!要是做了人命,你是要坐牢的!不知所謂!”
“就是,不知所謂!”
眾多家屬也對李遠道怒斥起來。
程勛惡狠狠的怒道:“小子,你牛逼啊!剛才與老子裝逼就算了,眼前你還打算治病救人裝逼呢?你真是在找死!”
“醫(yī)院束手無策,如果不現(xiàn)在救人,如此拖下去,病人只會更加危險。”
李遠道撇撇嘴,吐道:“既然我敢出手,自然就有把握!”
白頭醫(yī)生怒極反笑:“你有把握?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真要出了人命,你自己坐牢就算了,我們一群人都還要跟著你倒霉呢!在醫(yī)院內(nèi),絕對不能讓你出手的,我們可不想被禍害……”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病人情況危急,怎么還吵吵鬧鬧的?”
就在這時,一道無比威嚴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
眾人轉頭看去。
只見一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在一群醫(yī)生的簇擁下,朝這邊急匆匆走來。
“是老院長來了!”
“是徐匯春院長!”
“院長來了,這下病人的中毒能解決了!”
白頭醫(yī)生等人此時都長出了一口氣,趕忙朝著徐匯春那邊迎了上去。
程勛等病人的一眾家屬也都面露驚喜。
只要徐匯春老院長出手,就沒有能難得住的病癥!
“徐院長,您來了可就太好了!”
白頭醫(yī)生振奮無比的開口,而后回頭看了一眼李遠道,又繼續(xù)道:“至于剛才的吵鬧,是因為這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就學了一年的中醫(yī),就想出手救人!我們都沒辦法,他說他能治好!簡直就是瞎扯。要不是我們在這里,真給這種人出手,那就真要出人命了!”
徐匯春老臉大變,原本就很小的豆大兩眼被他睜大,對李遠道怒視,而后道:“真是胡鬧!”
隨后他看向一旁的眾多家屬,道:“你們可都要看好自己家的病人,別人他人碰觸!不然真出了人命,我們醫(yī)院都負責不起!”
這番話。
頓時讓得程勛等人一陣暗暗后怕。
他們看向李遠道的目光,變得更為不善了。
要不是礙于這里是醫(yī)院,程勛甚至打算直接出手,將李遠道給狠狠修理一翻。
不過如今老院長徐匯春趕到,現(xiàn)在還是先治病救人最重要。
見此。
李遠道很是無語,他看向徐匯春,很是直接的道:“里面的那幾個人,并非是中毒。你出手也救不了他們!不如讓我出手?最多十分鐘,他們就都能醒過來!”
“麻痹的,小東西,面對徐院長你還敢大放厥詞呢!”
“要不是這里是醫(yī)院,不是徐院長在這里,老子直接擰了你腦袋!”
程勛回頭怒喝,再次兇狠無比的怒喝。
其他的病人家屬也都怒目而視,恨不得將李遠道給修理一頓。
徐匯春老院長好不容易趕過來,眼前這小子腦子銹透了呢,還要與徐老硬剛。
要是徐匯春一氣之下走人,他們的家人可都要危險了!
何美玉趕忙拉了拉李遠道,提醒道:“遠道,徐老院長可是我們賓州縣最有名望的小國手!你別亂說話呀!你是很能打,可這醫(yī)道方面,你比起徐老來,可能還差不少……”
“年輕人,你真是不知所謂??!”
徐匯春神色淡然的看來,搖頭道:“醫(yī)道一途,是需要經(jīng)驗積累的,更需要名師指點,還需要無數(shù)的實操!你就學了一年中醫(yī),就膽敢這般看不起老夫!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不過老夫沒工夫和你胡扯,如今救人要緊……”
說完。
他轉身就進入了急診室內(nèi)。
白頭醫(yī)生等人都趕忙跟上。
這可是一次能親眼見到老院長出手的機會啊。
程勛等一眾家屬也面露喜色,趕忙都到了急診室的門口上。
現(xiàn)在他們只想家人能醒過來,至于李遠道他們轉頭就晾一邊去了。
只是。
在進入一個個病房全部查看一番后。
徐匯春老臉無比難看的走了出來。
“徐院長,您看出什么沒有?”
白頭醫(yī)生趕忙問道。
他們都看出老院長臉色不好看,這些病人的癥狀,很可能比想象的更加棘手!
徐匯春沉著老臉,搖頭吐道:“看不出來!他們所中的毒,太古怪了!要不是他們處于昏迷當中,我都懷疑他們并非中毒?!?
什么,徐院長也看不出癥狀來!
程勛等一群家屬身份紛紛一變,盡數(shù)焦急。
李遠道冷然一笑:“你說的對,他們并非中毒!剛才我說了,你救不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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