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裁決院的特使,身份尊貴,何申遲可不想出了差池。
因此一早起來,他就詢問宮旦的情況。
雖然以宮旦的實力,在這小小的賓州縣,算是無人能敵的存在。
可因為宮旦身份太特殊了,還是要小心謹慎為妙,一旦出了意外,那就是大事件!
到時候,自己也要被牽扯進去不可!
“何大人,沒還有見到特使大人回來。”
“我看啊,特使大人肯定是玩了一夜,玩累了,如今還在睡覺呢。”
進來的手下陪笑著道:“嘿嘿……當然,也可能是特使大人勇猛無敵,這個時候也許還在玩也說不定呢!”
何申遲皺了皺眉,隨后揮手道:“行了,先下去吧!”
等手在退出去。
他冷笑不已的道:“龍都來的玩意,什么裁決院特使,也不過是色鬼一個!遲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一陣自自語間,何申遲洗漱穿戴整齊,走了出去,對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的手下喝道:“跟我來!”
“大人,不等特使大人回來嗎?”
有手下問道。
何申遲沉聲道:“誰說我們要離開了?現(xiàn)在前往麗水岸15號別墅!”
十幾名手下不由面面相覷。
“大人,不是有人保了那個家伙嗎?”
“我們還要動手呢?”
“是啊,現(xiàn)在動手,也許能讓總旗大人等大人物對我們刮目相看,但這也會得罪了更大人物啊……”
何申遲瞪眼看去:“蠢貨!誰說我們要動手的?現(xiàn)在我們過去,是要拍個照,證明我們來過了!不然回去之后,總旗大人還以為我敷衍了事!至于成安那邊,人也都死了,無從查起。他的貪贓枉法,用他的家產(chǎn)等充公彌補,就當是過了!”
“大人英明神武,我等就沒想到!”
“是啊,還是大人想得周到!”
“我們只要有視頻或者照片證明我們來過,那就算是勤勤懇懇了!”
“我們好歹是真的在辦案!你們是不知道,很多下邊的州縣的城防衛(wèi),為了充當業(yè)績,還去把路邊的馬車都給搶過來,當做沒收來的了。”
“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之前有個地方,還拿著灑水車營造下雨的場景,隨后請了攝像師,請了演員扮成老奶奶過馬路,而后城防衛(wèi)的人就在那表演,拿來宣傳,真特么惡心……”
聽著一眾手下議論的話,何申遲皺了皺眉,旋即冷笑不語。
如今的朝廷上下,媚上欺下,貪贓枉法,無惡不作,已經(jīng)混沌一片,陛下都無能為力,何申遲早就見慣不慣了。
何況他也是其中的一員之一啊!
大家都在走著黑路,那你就必須跟上腳步。
不然你一人亮著燈,必定要成為眾矢之的!
何申遲帶著人離開了酒店,趕往麗水岸16號別墅。
他們一行人打算就在別墅外邊拍幾張照片,當做來過的證據(jù)了。
不管是否有大人物保了李遠道,何申遲覺得自己都至少有個態(tài)度,回去也能給總旗大人交差。
至于要不要抓李遠道,那就是上邊那些大佬之間的博弈了。
他做不了主!
就在眾人拍著照片不久。
突然有手下從河岸邊的方向連滾帶爬的跑來。
“何大人,出事了,出事了啊……”
跑回來的手下臉色煞白,手腳發(fā)軟顫抖,說話都不利索了。
眾人停下了拍照,紛紛投去疑惑的目光。
何申遲喝道:“發(fā)生了什么?如此慌慌張張的,真是丟了我們巡龍院的臉!”
“大人……大人,是特使大人,是特使大人?。 ?
“特使大人的折疊長槍,就……就在河岸邊,就在那邊!”
“之前剛來州府,特使大人可是向我們施展了他折疊長槍的威力,說人在槍在,人亡槍亡!”
回來的手下膽戰(zhàn)心驚的喊道:“可……可現(xiàn)在那邊只剩下了特使大人的長槍。特使大人會不會……出事了?。 ?
轟!
在場的眾人,感覺頭頂有著晴天霹靂出現(xiàn),一個個都蒙了,腦子里一片迷糊無措。
特使大人宮旦死了?
這可是大事,是大地震!
他們一群人可承受不住這等大事??!
何申遲瞪大兩眼,厲聲喝道:“你特么看清楚了!真是特使大人的長槍?你要是弄錯,我打斷你狗腿!”
此時的何申遲也陷入了倉皇和忐忑。
他可不敢想象宮旦死在這里所帶來的后果。
“我……我沒看錯!”
“大人,希望是小人看錯了呀!”
“您現(xiàn)在過去看看?”
這名手下?lián)u搖頭,更加惶恐不安。
“走!”
何申遲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
他要親自前去看看情況。
如若真是宮旦死在這里,那真要完犢子了!
很快。
一行人來到了紅水河岸邊。
何申遲也見到了扎在地上,在寒風(fēng)當中紋絲不動的那口長槍。
他上下查看了一番。
很快確認這就是宮旦的折疊長槍。
他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這可是宮旦最貼身的武器,絕對不可能隨便遺落。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真出事了!
只是搜尋了一番四周,都沒有宮旦的尸體。
何申遲心下倒是保留著一絲希望。
只是,這種希望很低很低。
“出大事了,真出大事了……”
何申遲面色有些煞白,顫聲喃喃不已。
看到何申遲如此,一眾巡龍院的手下,更加的不知所措。
龍都裁決院來的特使死了,他們一群人可都脫不了干系。